凶手一定是他,没有别人了!
夏萤雪忿忿地走了过去,黑白分明的眸子冒着火。
比起没抓到那名矮小的婬贼,这个下仅不出手相助,还打伤她、让那婬贼有机会逃掉的男人更加可恶!
上官豫望着她那张即使正在生气仍相当美丽的容颜: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姑娘,你还好吧?”
罢才他看那名矮小男子企图逃跑,打算出手助她一臂之力,然而脚上有伤的他,不方便施展轻功去逮人。
时间紧迫下,他不及细想,便随手取了锭银子,使出内力朝那婬贼击去,打算将那家伙击倒,好让她可以顺利抓到人。
原本他的距离估算得刚刚好,谁知道她会突然往前扑去,好巧不巧地挡住了那名矮小男子,被他的银子给击中。
好在他原先意在阻止婬贼的逃月兑,并无意伤人,所以力道已经收敛许多,要不然只怕她现在连走过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看起来像是还好的样子吗?”
夏萤雪咬牙切齿地反问,气呼呼地瞪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张俊美脸孔的男子。
事实上,她不仅不好,而且还快要气炸了!
“你这个婬贼的同伙!”她忿忿地指控。
上官豫一愣,皱眉反驳。“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是婬贼的同伙?”
“怎么不是?你出手帮那个家伙逃掉!”夏萤雪指控历历。
“我是要帮你。”
“帮?你可真是帮了一个大忙!”夏萤雪根本不相信这样的说词。“若你真有心要帮,为什么不亲自下楼来逮人?偷偷模模地暗算我,还说不是那家伙的同伙?”
上官豫被她一再的指控惹得心情下快,脸色愈来愈难看,原先因意外而打中她的愧疚,也被她挑起的怒气给驱散了。
他并不想向她解释自己的脚受了伤,根本无法施展轻功跃至街上,而等他慢慢下楼之后,只怕那矮小男子早已跑掉了。
这些事情与她无关,他不想提,也没必要向她解释。
“你说够了没?你若是想要泄愤,请你去找其他的对象。对于意外击中你一事,我道歉,但是除此之外,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上官豫沉着俊脸,恼怒地说。
真要说起来,他刚才出手是要拦阻那名婬贼,是她自己突然扑上前去才会被打中的,而她既然没有真的受伤,他也并非出于本意、刻意击倒她,那么给一个道歉已然足够,他并下欠她什么,她干么非要找他麻烦?
“你——”
夏萤雪气白了一张俏脸,想不到这男人竟反过来指控她是在泄愤?他当她是在泼妇骂街就是了?
就在夏萤雪还想要继续骂回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
“萤雪,你在这里做什么?”
夏萤雪转头一看,原来是她爹夏宝元。
她没好气地说:“还说呢?要不是爹一整晚下见人影,娘担心得不得了,我又何必一大早出来找人?爹,你到底跑哪儿去了?”
“呃……就……就是……”夏宝元吞吞吐吐地说道:“你柯二叔这趟回京城来,嚷着要爹陪他去……去玩玩……”
“玩玩?玩什么?你们两个该不会是跑去‘春虹院’了吧?”夏萤雪眯起眼睛,狐疑地问。
她口中的“春虹院”,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青楼,听说男人都爱去。
“去去去!爹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别胡说八道,要是让你娘误会,那麻烦可就大了!”夏宝元赶紧否认。
“那爹到底去了哪里?”夏萤雪追问。
“就……就去试了试手气……”夏宝元讲得有点心虚。
“什么?爹去赌博?”
夏萤雪讶异地瞪大了眼,她爹并没有赌博的恶习呀!看来肯定是被柯二叔给拉去的。
“好了好了,有事回家再说吧,要下你娘又要担心了。”
夏宝元说道,他可不想当街谈论家务事。
“好吧!”夏萤雪立刻跟着爹一块儿离去,早已把二楼的那个“婬贼的同伙”
傍忘得一干二净了。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上官豫心底的下快仍未散去。
“刚才那女人是谁?”他开口问着还在附近擦拭桌椅的店小二。
店小二立刻说道:“她啊,叫夏萤雪。她爹在城南开了一问小小的武馆,但是经营得普普通通,学生下算太多。”
因为夏萤雪偶尔会帮她爹来这里打酒,所以店小二认得她。
“我知道了,去忙你的吧!”
夏萤雪是吗?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上官豫拄着拐杖回到家中,就见母亲何凤凤一脸忧心地等在大厅里。
一看见他,何凤凤明显地松了一口气,关心地问:“豫儿,一大清早的,你是上哪儿去了呀?”
“我去酒楼看看。”
一听儿子这么说,何凤凤的眉心又再度拧了起来。
“豫儿,你受了伤,大夫不是嘱咐你尽量别乱跑的吗?而且那两个杀手还没有被捉到,要是又发生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放心,那些人不会笨到在大白天、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的。”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豫儿,我看你还是——”
“娘,我自己明白事情的轻重,我不会再让意外发生的,您就别再为我操心了,好吗?”上官豫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说道。
他知道娘是关心他、为他好,可是这种无时无刻的关心和叮咛,有时真是让他无奈极了。
“这……唉,好吧!那你该上药了吧?”
上官豫一听,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我不上药。”
“什么?豫儿,你说什么傻话?不上药,伤怎么会好得快呢?”
上官豫摇头说道:“李大夫不是也说了吗?我脚上的伤没有大碍,大约休养一个月就会好了,所以就算我真的每日早晚上药,也只是提早几日复原而已,不是吗?既然如此,上不上药又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呢?”
何凤凤无法被这番话说服,她当然希望儿子的伤能够尽快复原,就算只是提前个一天、两天复原也好呀!
“豫儿,你是不是……怕痛呀?”何凤凤猜测地问。
那位李大夫曾说过,他提供的那罐药膏是他精心提炼的极效秘方药膏,虽然疗效极佳,但药膏涂上伤口时,会宛如火烧虫啃,且持续上一阵子,或许儿子是怕痛,所以想逃避?
上官豫一听,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娘,我并不怕痛。”他无奈地叹道。
堂堂男子汉,痛有什么好伯的?
他不想上药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李大夫有交代,敷了药之后,最好乖乖躺在床上一个时辰,不能下床走动。
一个时辰耶!早晚各一次,就要耗去两个时辰,一天也不过才十二个时辰而已!若再扣掉夜晚就寝的时间,那他一天还剩下多少时间?
他确实希望自己的脚伤能够早点康复,但如果那意味着自己必须每天花两个时辰在敷药和躺着不动上,那他宁可多拄拐杖一个月。
毕竟拄着拐杖只不过是稍微不方便些、走路变得慢一点罢了,又不是真的瘸了腿,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他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浪费在敷药这件事情上?身为“凤翔酒楼”老板的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既然不怕痛,那就乖乖上药呀!”何凤凤努力劝道。
“娘,我自己的伤,我自己知道。我真的不需要上药,您就别替我操心了。”
上官豫再度摇头拒绝。
他现在最烦恼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伤,而是该如何早点捉出凶手?
其实,关于这桩刺杀事件的幕后主使者,他的心里已经大致有个底了。
如果他没猜错,应该就是“隆喜客栈”的老板吴良喜。至于吴良喜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赢得三个月后所举办的京城厨艺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