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双的身子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而那群狼的目光散发着森冷凶残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她。
她现在怎么办?
逃跑?还是硬着头皮打?
双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迅速地打量四周,却不见附近有任何高大的树可让她攀爬躲避,而这虚山涧的另一头有一个洞穴,但那洞穴也不知能否通往别处,若是死路,那她逃进山洞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论起脚程,她恐怕比不过狂奔的恶狼,看来眼前这劫是不可能逃掉,只能硬着头皮拚了!
双双的目光谨慎地盯着这群狼的动静,手则悄悄地伸向腰间,却忍下住爆出一串低咒。“该死!”
她换了姑娘的衣裳后,原本随身的短剑根本没有带着,这下子可好了,别说是想替寨中兄弟们加菜,只怕她现在就要成了道群恶狼的食物!
算了!没有短剑就没有短剑,如今除了硬拼之外,她也没有别的选择。
深吸口气后,双双叱喝一声,运足了力气先发制‘狼’,幸运地一腿将其中一只狼给踢个重伤,可其他的狼瞬间被激怒,龇牙咧嘴地朝她扑来,其中一只狼的爪
子挥中了她的腿,痛得她也跟着龇牙咧嘴了起来。
双双忍着痛,知道自己绝不能退缩,一场混战间,她勉强又打倒了两只,可却还有四只正打算着咬死她的饿狼!
一个不留神,她的脚踝被咬住,猛烈的疼痛让她跌倒在地,其中一只狼立刻扑了上来,不仅一爪狠狠地抓伤了她的胸口,尖利的狼牙也咬住了她的肩膀。
剧烈的疼痛让双双的眼前一黑,她绝望地相信自己的身体很快就要被群狼给拆吞入月复,可在她失去意识之际,却隐隐约约听见狼的狂嗥声。
这怎么一回事?她还来不及分辨自己听见的是不是幻觉,整个人就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双儿!双儿!”
阎御飏在杀了那几匹狼之后,迅速来到她的身边,见她昏迷不醒,他的胸口立刻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不可遏。
罢才他得知她气得离开大厅后并没有返回房间,而是冲出了山寨,他担心气坏了的她会一时大意发生什么危险,便随即出来找她。
面对一整座广大的山林,一时间他还真不知该从何找起,幸好前天夜里下了场雨,地上的土仍潮湿松软,他眼尖地发现了她的脚印,便往这个方向追来,想不到竟看见一群狼正打算吃了她!
十多年前可怕的往事浮上心头,狠狠地揪住他的心,而他真不敢想像若自己刚才慢了一步,她的下场会是如何……
余悸犹存的他,赶紧低头检视她的情况,发现她的气息还算稳定,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可她不仅晕了过去,身上多处伤口正淌着血,也不知道那些狼的爪子是
否带着不干净的病源。为了安全起见,她身上的伤最好立刻处理。
“不行,这里离山寨太远了,我得先帮她止血才行。”
阎御飏左右张望,看见了那个位在溪边的山洞,那里看起来还算安全,至少若其他凶禽猛兽再想来袭击,只要他守住洞口便可避免她再遭受任何的伤害。
打定主意后,他便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的她抱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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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双双来到山洞,阎御飏暗自庆幸里头比预期中干净许多,不仅不太脏污,还有足够的空间让她躺下。
他将双双小心地放在平坦的地面,仔细审视她的伤口,就见她胸前被狼爪给抓了一道,肩膀和脚踝分别被咬了一口,鲜血淋漓。
不幸中的大幸是,她的伤势并不算太过严重,伤未见骨,也没有到皮开肉绽的可怕程度,可能是突然的剧烈痛楚,才让她昏迷过去。
不过尽避不会致命,她的伤还是得立即处理才行,否则一直失血下去,就算原本不重的伤也会恶化。
阎御飏从身上取出一小只瓷瓶,眉头却忽然皱起。
这瓶他随身搞带的伤药,比一般金创药还具疗效,是他爹相熟多年的一位老大夫用多种珍贵的药材独门配制的,就连宫中也备有这种止血良药。
有了这药,想要迅速疗伤止血不是问题,但问题是她受伤的部位……
唉,没办法,此刻没有其他丫鬟可以接手,救人重要,他也无法顾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了。
阎御飏挥开心底一闪而过的犹豫,开始动手解开她的腰带,并将她上半身的衣裳褪至腰间。
他一再地在心底告诫自己——他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救她,不该有任何遐想,可当她赤果的上半身呈现在眼前,他发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一簇的火苗也在体内隐隐燃起。
她不似寻常女子有着白皙似雪的肌肤,可那健康的肤色也同样诱人,而她那丰盈美丽的酥胸更是瞬间唤起他的……
阎御飏咬了咬牙,提醒自己该注意的是她的伤口!
他努力拉回心思,撕下自己干净的衣服一角,沾了溪水之后,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伤口。
冰凉的溪水加上擦拭时的疼痛,让双双申吟了声,暖暖苏醒。
她睁开双眼,看见了阎御飏。
“你……是你……”原来她在昏迷之前听见狼的狂嗥声并不是错觉,是他适时出现救了她。
一阵感动涌上心头,但是一回想起他在山寨大厅劝告她离开‘黑翼寨’的话,怒气就瞬间取代了感动。
“你来干什么?你不是瞧不起咱们土匪吗?”双双骂道,她虽然受了伤,火气仍是不小。“既然如此又何必来救我?就让我被狼给咬死,不是正好?”
“你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让你被咬死?光是看到你被狼群攻击,我的心脏就快停止跳动了。”
“骗人!你不是讨厌我吗?”
阎御飏摇了摇头,轻叹道:“我怎么会讨厌你?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先帮你上药止血吧!”
“不要!我……啊!你……你……你这个下流胚子!做什么月兑了我的衣服?”双双这时才突然发现自己的上半身赤果,立刻又惊又羞地叱道。
“不月兑了你的衣裳,我要怎么帮你清洗伤口?怎么帮你上药?”话虽没错,但因为先前他曾盯着她美丽的身子短暂失神,让阎御飏这番话说得有些心虚。
“我不要上药!这点伤算什么?哼!”双双赌气地说,还在记恨他嫌弃他们是土匪的事情。
“双儿,别逞强。”
“我偏要!你放开我!我要把衣服穿上回山寨去了!”
“不行!你非得先把伤口处理好不可。”
阎御飏不许她这么任性,可偏偏她一点也不合作,即使受了伤还使劲地挣扎,逼得他只好用力气来压制她,还得留心自己的动作免得碰到她的伤口,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她挣扎的双手箝制在她的头上,并用自己的身体压制住她。
趁她一时半刻还没有力气‘卷土重来’,他赶紧替她处理伤口。
疗伤的过程中,双双虽然疼痛,却懂事地咬牙忍住,而上了药之后,伤口很快就止了血。为了帮她包扎伤口,阎御飏只得将自己干净的上衣给撕了,最后自己也和她一样果着上身。
好不容易全部搞定,阎御飏总算松了一口气,他抬头一看,就见她气鼓着双颊,像是对于自己被轻松地制服很不服气,那红扑扑的双颊煞是迷人,而她那因生气而噘起的红唇更像鲜红欲滴的果实一般,诱惑着他去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