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哼!少在这里跟我逞口舌之快,事实摆在眼前,我们之间很明显的是我胜你败!炳哈哈!”
项匀昊咬了咬牙,知道现在不是争辩或是激怒司徒越的时候,毕竟欧阳明瑄还在这混帐的手里,他得小心一点才行。
“司徒越,快点放了明瑄!”
“要我放人可以,只要你乖乖把玉观音交出来。”
“好,一言为定!玉观音在这里,你过来拿!”项匀昊将手中的玉观音高高举起,让司徒越看个清楚。
“很好,但我也不是傻瓜,谁不晓得你项匀昊武功盖世,要是随随便便靠过去,恐怕我东西还没拿到就先命丧你手了。”
项匀昊的神色一沉,本来他就是打算趁司徒越前来拿取玉观音的时候反制住他,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那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旁边有匹马,你看到了吧?”司徒越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你先将玉观音放进马背上的袋子里,然后你就可以走回那边树下解开绳索,将她给放下来。当然,这时候我已经骑着马离开了。”
“哼!你倒是考虑得挺周到的。”
“那当然了,要不你以为我凭什么可以闯荡江湖活到现在?哈哈哈~~”
司徒越的猖狂让项匀昊气得咬牙切齿,但目前除了照他的话做之外,确实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依司徒越的指示将玉观音放人马背上的袋子之后,项匀昊立即赶到树下,一心想将欧阳明瑄给放下来,让她少受点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欧阳明瑄突然整个人激动了起来,努力想说些什么似的,但因为嘴里被塞了布条,根本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明瑄,你忍着点,我马上就放你下来了。”
项匀昊抽出长剑,准确地朝捆在树干上的粗麻绳挥砍而去。
唰唰——
麻绳虽然是割断了,但是掉落下来的竟不是预期中的欧阳明瑄,而是一堆如雨点般细密的银针!
项匀昊大惊失色,反射性的眺开,但是为时已晚,仍有几根银针已经刺中他的身体,而那些被刺中的地方立刻传来一阵烈火烧灼般的痛楚。
糟了!看样子这针上肯定是被煨了毒液,项匀昊咬了咬牙,暗暗责怪自己因为心急着救人而太大意了。
见到这个情况,欧阳明瑄的心一凉,眼中淌出了焦急的泪水。
她亲眼看见司徒越设下那个机关,心里很清楚只要绳子一割断,就会有一大把银针朝项匀昊射去。
无奈的是,她虽然很想开口警告项匀昊,可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为了救自己而中了暗算。
这下惨了,他们等于两个人都落入司徒越的手中,只能任那恶贼宰割,而她毫不怀疑他们的下场肯定很惨。
看着司徒越大摇大摆地走向项匀昊,欧阳明瑄焦急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深怕自己会瞧见让她心魂俱灭的残酷画面……
“哈哈哈~~”司徒越眼看奸计得逞,忍不住放声大笑。“项匀昊,论武功,或许你在我之上,但是论起计谋才智,你实在差得太远啦!”
“司徒越,别太嚣张,快纳命来!”项匀昊忍着浑身的痛楚,挥剑朝司徒越砍杀过去。
中了毒针的他,连出招都痛苦不堪,身体的右半边变得非常迟钝,但他的心里非常清楚,若是时间拖得愈久,他中毒的情况只会愈严重,而他和欧阳明瑄的处境也会愈危险。
唯今之计,只能期盼在他倒下之前,能将司徒越给摆平。
面对项匀昊的攻击,司徒越冷笑了声,轻而易举地避开。“我说项大侠,光凭你这样的力道想要杀了我?恐怕是不可能吧!如果你愿意跪地磕头求饶的话,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活路。”
“无耻奸贼,别以为你能够如意!”刚才那一剑刺击落空,项匀昊手腕一转,立刻换了个招式横劈过去。
可惜的是,中了针毒的他,动作反应已经变得十分迟钝,让司徒越得以再度轻松闪过。
不仅如此,司徒越还反被动为主动,抽出刀来反击,锋利的刀刀不偏不倚在项匀昊的胸前划出一道口子。
眼看殷红的鲜血瞬即染红项匀昊的胸口,吊在树上的欧阳明瑄心急如焚,恨不得能跳下去帮他对付司徒越。
偏偏自己被牢丰捆绑住,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看着项匀昊为了救自己,不要命地拚尽全力和司徒越打斗,她感动之余,却又心痛难当。
无助的她,只能不断地在心中祈祷项匀昊吉人天相,能够赶快打退司徒越这个卑劣小人!
“嘿嘿!项匀昊,你不是大侠吗?不是喜欢行侠仗义吗?不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怎么现在什么都办不到了呢?”司徒越既得意又猖狂,不断地出言讽刺屈居下风的项匀昊。
项匀昊根本无暇理会他的嘲讽,他全身的力气全用在攻击司徒越之上,只可惜每一次出招都让司徒越给躲过了。
“哈哈哈!我这辈子没有今天这么爽快过啊!”
司徒越得意地大笑,不断地向项匀昊砍去,在他毫不留情的攻击下,项匀昊早已浑身浴血,景象煞是骇人。
“等我把你这个碍事的家伙凌迟至死之后,我就可以和树上的美人好好的风流快活了,哈哈哈!”
听见司徒越无耻的话语,项匀昊一股怒气涌上胸口,奋力凝聚所有气力,再度对司徒越展开攻击。
“还没认清事实吗?项大侠,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不过像个随时能被我捏死的蝼蚁罢了!不过我也已经玩够了,现在我就送你上西天,然后跟我的美人在这里销魂快活!”
司徒越将项匀昊逼到了悬崖边,丑陋的脸孔因为杀气而显得更加狰狞。
“永别了,项大侠!”
司徒越大刀一挥,狠狠地往项匀昊的胸口砍去,然而项匀昊早料到他会使出这招,因此提早闪避了这致命的一招,并拚尽全力从司徒越的胁下钻出,绕到他的身后。
司徒越原本以为项匀昊必死无疑,万万想不到这家伙的耐力惊人,不但闪躲开来,竟还有余力能够回击。
项匀昊知道这是生死交关的一刻,他拚尽全力挥剑回砍,宁可两人同归于尽地坠落悬崖,这样至少可以保全欧阳明瑄的安危。
面对这不要命的攻击,以及项匀昊那同归于尽的慑人气势,司徒越一时大意,反射性地想要往后一步躲开,竟就这样一个踩空坠下山谷。
“啊——”
凄厉的喊叫声回荡在耳边,顷匀昊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已身受重伤,但总算是除掉了司徒越。
从这么高的悬崖坠入深不见底的山谷,任凭司徒越再怎么狡诈也肯定死状凄惨、一命归西,这恶贯满盈的家伙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项匀昊忍着痛楚回到树下,模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真正将欧阳明瑄吊在树上的麻绳,他使尽全力割断绳索,并以自己浑身是血的身躯为肉垫,接住了坠落的欧阳明瑄,在将捆绑她双手的绳索割断之后,他终于筋疲力竭地昏死了过去。
欧阳明瑄很快地替自己解开其他的束缚,包括嘴里的布条,见项匀昊昏迷不醒地倒卧在血泊中,她的心脏简直快停止跳动。
“匀昊!匀昊!你别死啊!”
欧阳明瑄像个遭到抛弃的小娃儿,抱着毫无意识的他大哭。
那种深怕他从此与她天人永隔的恐惧,让她知道自己早已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他,但……现在才明白自己的心意,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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