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啊!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他都还没吃到,就必须拱手让人,真是令人心有不甘哪!
倘若不是顾虑到阎诺并非他惹得起的人,他才不管这苏盼雪到底是不是阎家的奴婢呢!
“你还在发什么愣?还不快放开苏姑娘!”石剑泓愠脑地对家仆叱喝,满心不甘的他只能把气出在自己人身上。
“是!”家仆立刻松开了苏盼雪。
阎诺凌厉的目光望向仍心虚不安地低著头的苏盼雪,黑眸忽然危险地眯起。
他大步朝她走了过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她的脸,就见她右边的面颊上,有著几道未完全褪去的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阎诺回头瞪著石剑泓。
“呃……这个……我……我……”石剑泓结结巴巴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那是刚才他在盛怒之下打她所留下的。
“是你打的?”
听著他冰冷的语气,再看著他冷騺的神情,石剑泓不由得悚然心惊,他忽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面对著死神的质问。
“等……等等……这个……我可以解释……”
“不必解释了!”阎诺暴怒地打断了石剑泓的话。“我告诉你,你的烟草生意不但不可能拓展到江南一带,甚至还可以开始准备为了你先前所做的黑心勾当而关门大吉了!”
阴骛地撂下狠话之后,他不再理会石剑泓,拉著苏盼雪转身就走。
苏盼雪纤细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痛,痛得她眉心紧蹙,几乎快掉下泪来,但是她却吭也不敢吭一声。
她可以感受得到阎诺浑身迸发出来的怒气,她的一颗心也因而紧张地狂跳不止。
不知道,他到底打算要怎么惩罚她?
离开石家之后,苏盼雪被阎诺带上了马车。
一路上,神色阴騺的他,什么话也没说,那种快要令人室息的沉默让苏盼雪心惊胆跳,没有勇气开口说些什么,只敢偷偷地瞄著他。
不过说也奇怪,虽然她知道自己偷偷溜走这件事肯定犯了他的大忌,但是刚刚在石家乍见他出现时,她除了心虚之外,竟意外地有种安心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觉得……就算他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愤怒,也不会真的动手伤害她,并且一定会将她从石剑泓那个骗子的手中给救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份笃定,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因为乍见他而松了一口气,可……此刻他那阴騺的神情吓著了她也是不争的事实。
苏盼雪心情复杂地咬了咬唇,忍不住一直猜想著阎诺打算怎么惩罚她?
一想起上回他责罚那个偷银子的家仆的画面,她就不禁猜想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心情忐忑间,他们已回到了阎家。
苏盼雪下了马车之后,乖乖地跟著阎诺走进大门,而总管一看见她,显得相当错愕。
“咦?盼雪,你怎么跟主子一起回来?我要你打的酒呢?”
“呃……”苏盼雪的俏脸泛红,愧疚得说不出话来。
“打酒?”阎诺挑起眉梢。
“是啊!”总管解释道“她之前工作到一个段落后,我就差她出去买酒,结果她一直没有回来,我才正觉得奇怪呢,想不到她就和主子一起回来了。”听了总管的话,阎诺的神色更难看了。
“很好,你很厉害嘛!打个酒可以跑到邻镇去打。”
“嘎?邻镇?”
总管一阵错愕,当他正想要开口问个清楚的时候,阎诺却已脸色难看地拉著苏盼雪转身离开。
望著他们的背影,总管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阎诺的神情来看……唉,他不禁同情起苏盼雪来了。
任何男人见了主子那阴騺愤怒的神情,都会吓得畏惧噤声了,更何况是像苏盼雪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
在总管同情的目送下,阎诺将苏盼雪一路抓进了房里,甚至还扔上了床。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苏盼雪顿时被摔得晕头转向的。
“你很聪明嘛!会趁著外出打酒的机会开溜!”阎诺咬牙切齿地说。
“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逼不得已?你有什么好逼不得已的?”
苏盼雪咬了咬唇,有些委屈地说:“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我只想当主子的奴婢……不想当侍妾……”
听了她的解释,阎诺的火气更大了,他怒瞪著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有股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我也说过了,这事儿由不得你!再说,当我的侍妾有什么不好的?”
可恶!这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他花了三十万两将她从“寻花阁”给买了回来,那她自然就成了他的所有物,而她既然是如此的美丽标致,他当然要“物尽其用”啊!
让她侍寝、要她当他的侍妾,这是她的荣幸,她应该要感到欢天喜地才是,怎知道这小女子外表柔弱、楚楚可怜,骨子里却叛逆不驯!不但胆敢抵抗他,甚至还敢逃跑!
“就算是当个奴婢,你这个奴婢也未免太不听话了!看来我得好好地教、教上谋你乖一点才行!
“主……主子……您想做什么?”
“我要你亲口承诺会永远留下来,我要你身心都属于我!”
身心都属于他?
阎诺霸气的宣告让苏盼雪蓦然一阵心惊。
在“寻花阁”里,她常听徐嬷嬷告诫里头的姑娘们绝对不可以对男人动真心,因为一旦动了真心,就是心碎的开始。
原本她还对徐嬷嬷的话半信半疑,可后来真有几个姑娘把持不住地爱上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
一开始,她们全都满怀希望,期盼并相信自己会得到同样真心的对待,结果不是遭到嘲讽就是从此备受冷落,最后落得以泪洗面、黯然神伤的下场。
她……也会走上这样的路吗?
苏盼雪蹙起了眉心,虽然她很想在心里大声地安慰自己──我绝对不会爱上主子的!可却不知为何,自己竟连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眼看阎诺大步朝自己走近,神情宛如一头豹子般危险,苏盼雪不禁紧张得想要逃跑。然而,她才刚起身,就立刻被他扑倒在床。
他高大壮硕的身躯轻易地压制住娇小的她,阻断了她一切的逃月兑机会。
“主子……别这样”她红著脸,尴尬心慌地低嚷。
“不许反抗!再说,你明明喜欢的,不是吗?”
喜欢?听见阎诺的话,苏盼雪拚命摇头否认。
“胡……胡说……我才没有……”
“没有吗?我还记得你那天在浴池里的反应,是那么的敏感、那么的激情。”阎诺一边说著,大掌一边隔著衣裳在她的身上摩娑。
随著他的举动苏盼雪蓦地感到一阵燥热,一股异样的情潮瞬间在她的体内澎湃激荡著。
阎诺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将她一切细微的反应全看在眼里。
“瞧!你明明喜欢我对你这么做,也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为什么还要违背心意地抗拒呢?”
听见阎诺的话,苏盼雪宛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思绪顿时恢复了清明。
他说……她喜欢他对她所做的,并且还相当享受?
苏盼雪窘迫地咬著唇,虽然她很想理直气壮地否认,但是仔细想想,事情似乎真的如同阎诺所说的。
每次面临著他的亲吻与爱怃,她总是毫无抗拒与招架的能力,甚至很快就在他的撩拨之下沉沦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是她天生吗?
不,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
倘若她真的天生,那么当石剑泓强搂著她,甚至意图亲吻她的时候,她就不会感到极度的厌恶与恶心,甚至还在情急之下狠很地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