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采衣轻笑一声,再次抢在项御遥之前开口。
“他是说你可以留在项家,可没说他愿意照顾你一辈子,我说的是吗?”她偏着头,含笑地瞅著项御遥。
项御遥气恼地咬了咬牙,无法开口承认或反驳。
若是他不否认,岂不是顺了童采衣的心?可若是反驳她的话,岂不要让吕菲影误以为他真的愿意成为她终身的寄托?
“表哥……你……难道你真的对我……”吕菲影恼羞成怒似的跺了跺脚,转身跑开。
童采衣眼尖地捕捉到吕菲影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表情,而她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
“童采衣,你太过分了!”项御遥沉着脸低斥。
“过分的是你,既然对她无意,为何不早点把话说清楚?”
“你又怎知我对她无意?”两道眉峰一扬,项御遥近乎挑衅地反问。
童采衣唇瓣一扬,笑道:“我潜入项府盗剑,在屋檐上看戏的那晚,凭你的身手,要挡下我的偷袭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你却没有那么做,不就表示你根本无意一亲芳泽?”
项御遥暗暗心惊,没想到她如此心细敏锐,竟能看穿他那时的心思。
“依我看……”童采衣笑意盈盈地睇著他。“你早就对吕姑娘的身分存疑,但是在调查清楚之前,又不想打草惊蛇,让她有所提防吧!”
项御遥闻言又是一惊。
的确,打从吕菲影前来投靠的那一刻起,他就对她的身分存着质疑而保留的态度,也确实打算查个分明,但这女人竟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该说她太聪明了,还是太了解他的心思?
童采衣翩然走到他的面前,熠熠生辉的明眸直直地望进他的眼。“你要暗中调查吕姑娘之事,我不会让她知道的,但我可不希望她自作多情,觊觎着不可能属于她的男人。”
他不属于吕菲影,难道就会属于她吗!项御遥瞪了她一眼,胸口澎湃着不知是恼、是怒,还是其他他不愿去深究的情绪。
“你说菲影自作多情,你不也一样?”
童采衣的黛眉一扬,唇边勾起一抹自信耀眼的粲笑,也不急着反驳他的话。
是不是自作多情,她很快就会证明给他看的!
夜至二更,天色早已全黑。
项御遥自书斋转回房间,一进门,习惯性的先坐在桌边休憩片刻,喝杯丫鬟刚端进来的温润茶水。
才刚为自己又倒了杯茶,门上突然传来几声轻敲。
“什么人?”
“是我。”童采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等他开口回应,她已大大方方地推门而人。
项御遥斜睨她一眼,饮尽杯中的茶水后,起身走到窗边,将视线投至窗外,就是不想看着这美丽却狡诈的女人。
“那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他刻意冷淡地问道。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她的回应,他怀疑地回过身,却见她的唇边绽着一抹可疑的微笑。
那透着诡谲的笑意,令项御遥立刻升起了警戒。
“你笑什么?”这女人诡计多端,他不得不处处小心防备。
“你……”她那过度晶亮的眼眸转了转,笑问。“你现在……难道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果然有诈!
项御遥的目光顺著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茶壶,他的脸色登时一变。
“这茶里……你加了什么?”
童采衣脸上的笑意加深,眸中进射出狡黠的精光。
“没什么,只是一点……会让你动情的小玩意儿。”
什么!?她在茶里下了药!?项御遥震惊地怒瞪着她。
“不可能!”他暗自调息,并没有察觉体内有什么异常之处。
童采衣只是一迳地笑,并不急着辩驳。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吗?”她的眼底闪烁著神秘的笑意。
试?怎么试?项御遥还没怒斥出口,就见她那双细女敕的柔荑移到水蛇般的纤腰上,小手一抽,腰带立刻飘落地面!
“你做什么!?快住手!”项御遥惊斥。
童采衣不理会他的叱喝,继续褪除身上的衣衫。
很快的,诱人的身躯只剩下单薄的兜儿与亵裤,那惹人遐思的模样,足以引得圣人血脉贲张!
项御遥又惊又怒地发现,他的体内果真掀起了阵阵骚动。
“你……该死!你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的嗓音干哑低沉,目光却无法自她美丽的身躯上移开。
童采衣屏息地站着,细细观察他的反应,见他呼吸变得急促,眸光转为深浓,她的唇畔扬起一抹胜利的笑,主动上前一步。
“滚!滚开!”项御遥近乎狼狈地栘开目光,咬牙切齿地怒吼。
“你若是真的不想要,大可以推开我。”
童采衣又往前跨了一步,柔软的娇胴几乎与他的身躯紧密相贴,由她身上自然散发的淡淡幽香,挑惹着项御遥的每一根神经。
“你简直——”他霍地转头想破口大骂,却在见了她的模样后,声音硬生生地梗在喉中。
她那双如丝的媚眼,正闪耀着挑情而魅惑的波光,单薄的兜儿虽遮住了大半的肌肤,却遮不住那一身玲珑曼妙的曲线。
一把燎原大火在他的体内狂烧。
他咬紧牙根,本想将她推开,但伸出的手却违反意志地碰了她。
……
她全然敞开自己,双臂搂抱着他健硕的身躯,双腿圈围住他劲瘦的腰身,毫不保留地投入这一场狂风骤雨般的激情风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