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蒸发,她带了行李和所有证件,还故意留下手机,就是存心不和任何人联络。
后来在地下停车场的监视画面,他看见一个戴帽长发提着行李的女人,他不确定恩媺是不是有那顶帽子和假发,可是那身形和走路的样子,让他确定是她没错。
“你这个良心被狗啃的家伙……”他虽低喃咒骂,心里还是担心得要死。
“还没有消息吗?”李耕佑走进他的办公室。
“你还没下班啊?”杜威德懒懒的瞥他一眼。
“刚刚和在德国的裘副总裁视讯,正要下班,顺道过来。”
“过来干么?你嫌我们两个的八卦还不够热烈吗?”抬起头来再看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我想知道有没有恩媺的消息。”李耕佑说道:“都已经一个星期了,恩媺到底跑到哪里去?”
“你老爸那边真的没消息吗?”杜威德怀疑的问,两人因为恩媺的关系,也走得近了,称呼上也变得随意了起来。
老实说,要不是看见停车场的监视画面,他还猜测恩媺是被他老爸灭口了,谁教恩媺失踪前曾说过那种话。
“真的没有,我发誓。”
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敢离家出走?那个女人就不要被他找到,否则他一定……
一定会……
桌上手机响起,杜威德立即拿起,失望的皱眉,原来是家里打来的。
“喂?我是威德。”
“臭小子,你和小可爱吵架了?”杜母劈头就质问。想说让儿子多担心几天,谁知道一个星期了,这臭小子竟然不闻不问。
“没有啊!”能吵架就好了,他根本连人都找不到!
“没有?没有她会自己一个人跑到栖兰来?没有你会一个星期不闻不问?也不想想她的手不方便,一个人住在雅璞我有多担心!”
杜威德错愕的张着嘴,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
“臭小子,无话可说了啕!”
“妈——”杜威德突然大喊。
“干么?吼我也没用!”
“妈,我爱死你了!”他哈哈大笑。“我马上回去,你帮我看好她,不要让她跑了!”
杜威德挂断电话,立即拿起外套和钥匙准备离开。
“找到了?”李耕佑立即问。
“对,她跑到我家的民宿去,已经住了一个星期!”这女人真是气死人了。
“我马上就赶过去,假单你帮我写一下,先请一个星期好了。”
“你请太多假了。”
“无所谓,不能请的话,就直接帮我辞职好了。”杜威德无所谓的说,话都还没说完,人已经离开办公室了。
李耕佑摇摇头,悬了一个星期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走到杜威德的办公桌后坐下,旋转椅子面对大大的落地窗户。
看着外面的霓虹灯火,想到公司关于他和杜威德的八卦消息,忍不住轻笑。
罢刚进来他的办公室的时候,他还会抱怨呢,结果现在要他帮他写假单,急着去找恩媺,就顾不得八卦了,是吧!
他拿出假单开始填写,然后拿着假单走出杜威德的办公室,立即感受到许多目光投射过来。
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因为要配合时差,海外事业中心欧洲部门依然有至少一半的员工在上班。
他微笑着,将假单交给杜威德的秘书。
“这是你们杜经理的假单,你帮他办一下。”他微笑地说。
“哦……好。”秘书小姐红着脸,有些发痴的接过假单。
他保持着愉悦的微笑,踏着优雅的步伐离开海外事业中心。下班了,任由最新的八卦在海外事业中心流窜,并扩散到整个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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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德抵达栖兰,已经半夜了。
没有惊动家人,他直接来到雅璞,蹑手蹑脚爬上二楼,昏黄的小夜灯亮着,他先看见桌上的帽子、假发。果然!
越过那些乔装道具,他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没有瘦一点,气色很不错,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嘛!
真是令人生气,他这个星期可是过得焦头烂额,既要忙公事,又要到处寻找探听她的消息,蜡烛两头烧,他可是已经一个星期头不沾枕了。
他月兑掉外套,掀开棉被爬上床,这才发现她的石膏已经拆了。
也好,拆了石膏之后,他要做什么就方便了,哼哼!
靶觉她娇小温软的身躯朝他窝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张手将她抱了满怀。
将她抱在怀里,感觉心也跟着充实了,满足的吁了口气,他闭上眼睛,因为太累了,一下子便沉沉睡去。
靶觉到脸上蝶儿般轻触,微微搔痒,他慢慢睁开眼,对上一双小狈般可爱的眼睛。
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收紧手臂。
“你竟然花了一个星期,还是伯母通知你人才赶来,什么时候变这么笨了?”
李恩媺忍不住娇嗔。
“我的确不像某人那么聪明,离家出走还知道变装,知道避开监视器,还会用假名字登记。”他嗓音有些低哑的咕哝。
“我才不是离家出走,我是来度假散心的。”李恩媺狡辩。
“最好度假散心会不告而别还销声匿迹啦!”
“我有把栖兰的广告单和手机放在一起,不就是告诉你打电话到栖兰吗?是你自己笨。”她强词夺理。
“原来栖兰的广告单和手机还有这一层涵义啊!”杜威德嘲弄,抬起头来,一个动作,将她压在身下。“真是抱歉,亲爱的,我太笨了,没有联想到,让亲爱的你等了一个星期,真是过意不去啊!”
“没关系,我原谅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聪明。”李恩媺面无表情的说。
杜威德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
“呵呵,恩媺,原来你颇有冷面笑匠的潜力呢。”
李恩媺怔了怔,垂下眼。
“怎么了?”杜威德问。
“我现在……不会笑了,本来我想说来这里会不会所改善,因为我很喜欢这里,那次来这里很开心,可是一个星期下来,我还是不会笑。”她低低的说:“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很惹人厌?”
她愿意说出来,他觉得这点比不会笑更重要。
杜威德偏头,佯装一脸慎重地审视着她。
“唔,这一双眼睛,还是我爱的样子,这小巧的鼻子,也还是我爱的样子,这脸蛋,也一样是我爱的样子,这皮肤,还是一如我爱的细致柔女敕,这小嘴儿红艳艳的,是我的最爱。”他低头吻了一下,笑眯眯地望着她。“看起来依然是我爱的,看不出来哪里惹人厌了。”
“你在安慰我。”李恩媺叹了口气。
“是在安慰你没错。”他耸耸肩。
她眼神黯然,推开他,侧身背对着他。
杜威德微微一笑,从背后环住他。
“在意一件莫须有的事,我也只能用安慰的,如果真有其事的话,我就不会只是空口安慰,而是会想办法和你一起解决了。”
李恩媺一愣,伸手覆在他抱住她的手上。“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有什么好处?你那么聪明,我那么笨,哪骗得过你。”他故意嘲弄道。
“如果……我再也笑不出来了呢?”
“无所谓,我不是说过了吗?不管是怎样的你我都喜欢,就算当作小冰山,也会是最可爱的小冰山。”他亲吮了下她的耳垂,低笑道:“再说,你颇有冷面笑匠的潜力,可以考虑往这方面发展。”
手臂马上被狠狠一捏,他的笑声更乐。
“杜威德,你心里有没有生我的气?”
“有,气得要命。”他松口气说:“不过现在找到你,就气消了,不,是在知道你跑到栖兰来的时候,气就消了,还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