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洪蕙君点头,拍拍阮澄英的手,走回客厅。
正当阮澄英松了口气时,没想到洪蕙君却只是走到楼梯口,朝楼上喊,“砚星啊,盈琇和力乐忙,平平安安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和你爸爸下午要搭飞机到欧洲,得过好一阵子才会回来,你要顾家喔,就这样了,再见。”
嗄?就这样?
这屋子隔音设备很不错耶,二少有没有听见都是个问题!
暗家母女俩笑嘻嘻的再次跟双胞胎说再见,拖着行李飞也似的出门,直到各自的车前后呼啸离开,楼上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会儿,只披着浴袍,全身湿答答,头发还滴着水的傅砚星冲下楼来。
看着客厅里只剩下坐在地板,正头靠着头,不知道在商量什么阴谋的双胞胎,以及一脸痴呆站在玄关的阮澄英,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不要告诉我,刚刚我妈说他们要出国!”
“呃……”好吧,反正他已经听见了,她就不必再告诉他了。
“不要告诉我,傅盈琇该死的把这两个他妈的小表丢给我!”他大吼。
“他妈的。”双胞胎突然喊。
两个大人一顿,猛地望向正仰着头看着大人的小表。
“厚~不关我的事喔,他们是学你的喔!”阮澄英指着傅砚星。
“该死的!”他低咒。
“该死的。”双胞胎有样学样。
“厚~”阮澄英又出声。
“臭软糖你给我闭嘴啦!”傅砚星对她大吼。
“软糖甜甜。”双胞胎说。“好吃。”
“噗!”阮澄英噗哧笑了。
暗砚星一张俊脸简直黑到底。到此刻他终于领悟,他根本是被大哥,更可能的是全家人,给骗回来的!
“软糖。”他突然阴森森的望向她。“你老实说,是不是因为我大哥要陪老婆巡回,我爸妈要出国玩,所以大家商量的结果,是把我骗回来?”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刚放假回来而已。”她拚命摇头。
他们只说会支持她、会帮她,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全部跑光光啊!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绝对不能让他以为她是共犯,否则这个寒假她就死定了!
见她完全没有结巴,表示她说的是实话,而且看起来,她不仅是无辜的,感觉更像是被牺牲的供品!
可恶,他猜的肯定没错,他们合谋把他骗回来,而且他敢用自己的人头担保,提议的人一定是盈琇!
因为大哥和老爸一缺席,力乐和盈琇他们夫妻俩就得全权代理爸爸和大哥的职务,忙碌是一定的,她心理不平衡,所以才把游手好闲的他骗回来,将双胞胎丢给他,有苦同当!
可大哥明明知道他不是真的游手好闲,为什么也加入骗局?还有,女乃女乃为什么也没阻止?
他火大的立即拨打孪生妹妹的电话,她也有恃无恐的没关机,一下子就接通了。
一接通,他立即就质问,所有疑问无一遗漏。
“聪明,都被你猜对了耶!”傅盈琇坦承不讳,还笑得很得意。
“傅盈琇,你马上回来把双胞胎带走!”他大叫。
“好啊,我可以带回双胞胎,不过你是哥哥,我是妹妹,总裁职务由你代理,我代理副总裁。”她也不啰唆。
可恶!
“怎样呢?要我回去带双胞胎吗?”她凉凉地笑问。
“你难道不担心他们在我这里会被我虐待吗?”
“呵呵呵,不会耶,我很放心。”傅盈琇把他的威胁当笑话,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你不要这么放心!”他没好气的吼。“你是母亲耶,有人威胁要虐待你的小孩,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当一回事!”
“可我就是相信你啊!”她轻笑。
真是令人感动!“这种时候我倒希望你少相信一点!”
“呵,好啦,本来不想这么早告诉你,不过看你这么紧张,就告诉你啦!”
“告诉我什么?”
“你们只要负责照顾白天就好,晚上我们会接他们回来。”
“请问这样有什么差别吗?”傅砚星咬牙道。
“当然有差,总要留些时间给你们培养感情嘛!”
“培养感情?哼!我一定会让双胞胎培养出惧怕我的感情,到时候看你要怎么让他们愿意留在我这里!”他威胁。
“笨蛋!呆头鹅!”她懒得说了。
“什么呆头鹅啊?”说话没头没脑的,莫名其妙!
“反正就是这样啦!照顾双胞胎,或是代理总裁二选一,给你五秒钟考虑,五、四、三、二、一,时间到,你的答案?”
暗砚星咬牙。
“我一定会虐待他们的!你等着瞧,我一定会把他们折磨得不成人形,连你都认不出来!”他愤怒的挂断电话。
可恶,亏他还感动得要命,结果竟然只是一场骗局!
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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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二少被设计有些可怜,不过她心里却好开心,因为这个寒假,她可以跟他单独相处……
噢,不算单独,白天还有对小可爱。
不过这样正好,有双胞胎在,他们的互动会自然一点,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而且这对小可爱是很棒的模特儿呢,这几天她帮他们画了好几张素描,看来她硕上班的结业展览不缺人物画了。
最重要的是,这么一来,她的同学们就不会老是取笑她,人物画只会画那个“幻想”的人物。
暗砚星喂饱双胞胎,又被迫陪着他们玩,好不容易在他快要累垮的时候,他们终于睡着,他也筋疲力尽的躺在他们旁边,动都懒得动一下。
这几天下来,双胞胎依然安好,白白胖胖、快快乐乐,每天早上出现在大宅,都开开心心的喊着“二舅舅”,然后兴高采烈的奔向他,一人抱住他一只腿,那种情势,就算傅盈琇想要拉住他们也拉不住,更别提需要想办法让他们愿意留下来。
几乎不成人形的反而是他。
一个人照顾两个小表简直是酷刑,偏偏他有的,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同伴。
偏头望向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架着一个矮画架,整个人躲在画架后已经忙碌一个早上的阮澄英。
“你在干什么?”为了不吵醒双胞胎,他轻声问。
“做我的寒假作业啊。”她低喃,勾勒出最后一笔线条,望着刚完成的素描,两颊慢慢的染上红晕。
这张,画的不是双胞胎,而是张画,主角就是她告诉同学们是她“幻想”的人物。
“什么寒假作业?”他问。
“就是……”回过神来,赶紧阖上素描簿,盖上画布,从画架后探出头朝他望去,谁知一对上他的眸,脸上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热。
“就是什么?”奇怪了,她在脸红吗?
“咳,没什么啦,只是为四月的结业展览寻找题材,先画一些素描罢了。”简单的解释后,她立即转移话题,“让他们睡在地上没关系吗?要不要把他们抱到房间?”
“地板有恒温装置,地毯干净且又厚又软,有什么关系?不过如果吵醒他们,你要负责的话,随便你。”他瞪她。
阮澄英干笑。要玩是可以,不过要照顾,她还有待加强,比他还逊。
而他,嘴里骂着麻烦,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很好,几天下来,将双胞胎照顾得妥当,看他对待双胞胎的样子,让她想起以前他对她的情形。
嘻嘻,感觉很符合那句经典的话──嘴里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诚实的。
“你自己在暗爽什么啊?”不知何时,傅砚星已经离开双胞胎,蹲在她面前,一张帅得过份的脸蛋近在咫尺,很怀疑的看着傻笑的她。
吓!阮澄英回过神,立即倒抽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