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个笨蛋,真是气死她了!“我留下就是,你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欧阳禹昊开心的笑了。“阿艳,你放心,两千两银子很简单的,只要我多抓几个悬赏的犯人就可以了。”
她心里又生气又心酸,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捧起桌上的盒子,头也不回的进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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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数日,平安城以及其四周各村落小镇大镇,榜上有名的犯人全都消失无踪,有的是被抓了,有的则是闻风逃逸,短时间怕是不敢再接近这个地方了。
“糟糕,怎么办咧?”欧阳禹昊有些烦恼的搔搔头,看着布告墙上空虚的通缉榜文。
“有麻烦吗?”熟悉的声音在他后方响起。
他讶异的回身,低头一看。“阿艳,你怎么会在这里?”
“凑巧。”她敷衍的说。
欧阳禹昊立即拉着她到角落,四下张望,生怕被发现。
“阿艳,你明知道骁骑卫士还在城里走动,被发现可不得了。”这几天骁骑卫上的行动愈来愈大,他还听府衙的捕头大哥说,骁骑卫士好像决定挨家挨户的搜查!
“你放心,对我这种小乞丐,那些人都是视而不见的,就算见到,他们都避之唯恐不及了,怎么还会注意到什么?”姬光艳身上是以前乞丐的装扮,她今天和那些骁骑卫士擦身而过时,可不见其中有人瞄她一眼。
他望着她,绝色容颜又被炭污和散发给遮掩,好可惜喔!
“阿义呢?”他问。
“他说贩售绣品他自己一个人就够了,叫我来找你。”
以义弟的说法是——去盯着欧阳大哥,否则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回他们的兽窝。
因为义弟没有解释清楚,她只好过来看看了。
偏头望向那片布告墙,她再次问:“你刚刚看着这面墙说什么糟糕的,你有麻烦吗?”
“哦……也不是什么麻烦,只是发现城里的犯人好像都不见了。”
“都被你抓光了?”姬光艳讶异,他抓了很多悬赏犯人吗?
“哦,好像是耶!”他抓抓头,墙上的通缉榜文都被他撕光了。
“那很好啊,这城里太平了,总算名副其实。”她听不出来麻烦在哪里,她想那些人万万没料到,平常只挑硬柿子下手的“苍鹰”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然后不分软硬见人就抓。
对平安城的百姓确实是好事啦,他叹气,看来他得追踪到其它地方去才行,要不然到过年前也筹不到两千两这个数目。
“对了,阿艳,既然你刚好在这儿,这银子你就帮我拿回去。”欧阳禹昊伸手入怀掏了老半天,却只掏出一个扁平的布包,一看就知道里面不可能有两百两之多。“这……”他傻眼,瞪着扁扁的布包,他的银子呢?
她迳自拿过他扁平的布包打开,里头有五两,嗯,和他每天拿回去的银子差不多数目,所以她没有特别的反应,不过他是怎么了?
“有问题吗?”姬光艳疑问。
“我的银子……‘好像’少了一些。”他犹豫的说。
“是吗?”她一点也不意外,如果他身上有银子却不会减少,那才是奇事一牛。
“是……是啊,本来有……两百两的……”欧阳禹昊有些苦恼的咕哝着。
她一顿,两百两?!
“你今儿个到现在为止,抓了几个犯人?”她忍不住问。
“今天两个,各得赏银一百两,所以……应该有两百两银子啊!”
姬光艳皱眉,一名犯人一百两,这么多啊!她一直以为那些犯人的赏银可能都只有一二十两,所以他领了赏银,散个十几二十两出去,然后拿着三、五两回来是很正常的,可是……一人一百两。
“我想了解一下,过去几天,你到底抓了多少犯人,领了多少赏银?”她双手环胸,仰头斜睨着他。
“唔……我算算,第一天五个,各是七十两一名、一百二十两两名、一百五十两两名,第二天……”他掐指数了数,随即讶异的张大眼。“咦?总共有两千一百五十两,原来我已经赚那么多了,太好了,阿艳,我们可以回去了!”他开心的握住她的手。
“你……”她无言的瞪着他,他交给她保管的银子,加一加根本不超过五十两!“你最好想想,这几天你都做了什么,花了多少银子。”
“我没有花什么银子啊!”欧阳禹昊摇头。“我只是……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个小泵娘被她爹卖到青楼,我看了可怜就替她赎身,是花掉了一些银子没错,后来她说回家去还是会被卖,她不能回家,所以我又给她一些银子让她安身立命去,嗯,对了对了,这几天我还有施舍些银子给路边的乞丐们,总觉得这几天乞丐特别多呢……”他有点疑惑的低哺。
“笨蛋,那是人家知道你笨,呼朋引伴来骗钱的!”姬光艳恼喊,总算知道义弟说的乞丐们口中提到的蠢蛋是谁,也了解义弟为什么要她出来找他了。
“怎么会呢,他们……”他小声的想反驳,可被她一瞪,又缩了回去。
“还有呢?”肯定不止这些。
这……阿艳,我很少去记这些事的,一时要我想我也想不起来……”
“想清楚一点!”姬光艳坚持。
他有点委屈的看着她。“阿艳,你不要这么凶啦!泵娘家这样会找不到婆家,没人敢娶你的。”
“没人敢娶我最好,我就一辈子赖着你!”
“啊?”欧阳禹昊错愕的望着她,心里有些欣喜。阿艳说……要一辈子赖着他耶!
“怎样?你有意见吗?!”她吼出来之后立刻红了脸,见他错愕的表情,又有些羞恼,只得强忍着羞窘,故意强硬的瞪他。
“没有,没意见,阿艳想赖,我就让你赖,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都没关系。”欧阳禹昊咧开嘴。
她的脸更红了,娇怒的横他一眼。
“废话少说,快想!”
“好好好,我想……”欧阳禹昊无奈,只得继续努力的挖脑子。“啊,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城郊桶儿胡同的大杂院里,老的老,小的小,没有谋生能力,我每次经过都会替他们买些衣裳和食物……”抓了抓头,还在努力的回想。“对了,他们说屋子破了要整修,我没时间帮他们,就拿了一笔银子给他们,让他们请人修……”
她差点翻白眼,难怪他的银子留不久,大杂院那些被施舍的人,个个吃的、穿的、用的,都比他高级!真是烂好人!
有点尴尬的望向姬光艳,发现她的表情变得和师兄他们差不多,他赶紧好声解释,“阿艳,他们真的很可怜的……”
“对,他们是很可怜!”她没好气的打断他。“他们可怜到餐餐大鱼大肉,可怜到穿着崭新保暖的棉袄,可怜到吃饱睡,睡饱吃,反正有个呆瓜会定时孝敬供养他们,他们就可以继续可怜得不事生产,继续可怜得好吃懒做下去。”
姬光艳嘲讽的撇唇。“请问你能供养他们一辈子吗?如果你不能供养他们一辈子,那你现在的作为就是在害他们,而不是帮助他们,你懂不懂救急不救穷啊?你养大了他们的胃口,养成他们好逸恶劳的个性,他们不老不小,只是在你面前装老装小,一开始他们或许真的可怜,但现在的他们,已经被你害到变成可恨了。”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尽自己棉薄之力……”
“你根本没有量力而为!”姬光艳大吼。
“我有啊……”阿艳好凶喔。
“有在哪里?人家根本当你是呆瓜、是笨蛋、是凯子的爹!”这个笨蛋根本执迷不悟!“你不是说要揽两千两银子吗?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