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种痛还会痛上几天?”她不敢相信的低喃,随即脑袋又是一阵痛,害她忍不住抱头低低哀嚎。
夏威宇见她痛皱了一张可爱的脸蛋,忍不住也皱眉,感觉自己好像也跟著痛了起来,只是痛的地方不太一样,他……心疼。
“我看我还是送你到医院去好了。”他上前一把将她抱起。
“啊!”胡玮伦惊叫一声,“不、不用了,放我下来,不用去医院了,你刚刚不是说医生说我没事吗?”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被男人这么抱著,而且还是个陌生的男人,就算她的个性再怎么温吞迷糊,碰到这种状况也是会紧张的。
“可是你看起来很痛,我想还是到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安心。”他皱眉低头望著她,没有将她放下,也有点舍不得放开。
“不用了,肿了一个大包会痛是理所当然的,就算去看医生,也不会突然变不痛。”她深吸口气,“反正我没事,不用麻烦了,请你放我下来,谢谢。”
“好吧!既然你坚持,就不上医院。”他妥协,轻轻的将她放回沙发上。
胡玮伦松了口气,对他一副毫不费力便将她抱起的样子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不算轻呐!
“这是我家里的电话和我的手机号码。”他拿起放在电话旁的纸笔,写下两组电话号码,“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马上通知我,我会立刻送你到医院去,知道吗?”
“知道,谢谢你。”赶紧点头应允。
夏威宇又看著她好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才站起身。
“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好,麻烦你顺便帮我把门关上,谢谢,再见。”挥挥手道再见,有点迫不及的送客,因为他让她有些紧张。
但夏威宇没动,只怔怔的望著她。
“哦?还有事吗?”她礼貌的询问。
他回过神来,摇摇头。
“没事,你休息,我会定时过来探望你。”说完立即转身离开,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定时过来?什么意思?
胡玮伦不解,往后躺回沙发,结果压到肿包,又唉唉低哼。
真是无妄之灾!
她今年是不是犯太岁啊?为什么特别倒楣,不幸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呢?
先是被那个没良心的主管炒鱿鱼;再来是丢出去上百份的履历,好不容易终于有一家公司通知面试,结果差点被骗财骗色;前几天还丢了皮包,不仅遗失了仅剩的大半财产,还要顶著太热天去申请补发证件,今天又这样……
看来她得找一天到庙里拜拜,看看能不能驱驱霉气。
呜呜……好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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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
一大早,门铃就迫不及待的响起,胡玮伦申吟一声,抓起枕头蒙住头,却不小心压到后脑的肿包,又唉唉低鸣了几声。
她知道按门铃的人是谁,毕竟会来找她的朋友,一只手的手指头就算完了,而那几个人,目前不是不在台湾,就是在南部。
唉!自从前天早上那场意外之后,对面火爆的夏威宇先生除了上班时间之外,果真如他所“承诺”的,每隔两小时定时来按一次门铃。
幸好他上班时间是晚上,不过……奇怪了,他早上下班之后,都不用睡觉吗?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又响。
她知道如果自己不爬起来开门的话,他一定会以为她昏死在屋子里,然后破门而入——虽然他不是超人,不过以他那高壮的体格,她怀疑有什么能挡得住他。
因此,她只能勉为其难的甩掉睡意,蹒跚的起床开门。
“你今天也没去晨跑,头还痛吗?”门一开,夏威宇便问。
棒著外层的铁门看著他,其实她很想问他为什么知道自己有晨跑的习惯,不过最后还是打消询问的念头。
“我打算休息一个礼拜,头还有一点痛。”她老实的回答。
“开门。”他敲了敲外层的铁门。
胡玮伦暗暗叹了口气,打开门让他进来。
“吃早餐。”他走进门,将手上提的塑胶袋放在餐桌上。
“咦?”她有些错愕,早餐?“你买早餐给我?”看见那一大包的份量,忍不住怀疑,那是几天份的早餐?
“我要吃早餐,买你的只是顺便而已。”他瞥她一眼,在餐桌旁坐下,看她还楞楞的站在那里,催促道:“过来啊!”
“喔!”她被动的走过去。一个算是陌生的男人帮她买早餐,还坐在她家的餐桌上……这种感觉好奇怪。
“夏先生,其实你不必这样,我已经没事了,而且那又不是你的错。”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不要叫我夏先生,看是要连名带姓的叫,或者是叫我名字就可以了。”夏威宇抬睫看了她一眼,将一杯豆浆和一个蔬菜蛋饼递到她面前。“够不够?”
“什么?”她楞了一下,随即意会他问的是早餐。“够了。”
他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早餐——一杯特大杯豆浆、两个三明治、一个蔬菜蛋饼,还有一个牛肉汉堡。
胡玮伦忍不住咋舌,惊讶的瞪著那份量惊人的早餐。
“还是你想吃其他的?三明治?牛肉汉堡?”看她瞪著自己的早餐,他问。
“哦,不用了,蛋饼就好。”她摇头。
“真的不用?你不要客气啊。”
“我没有客气,是真的不用了,谢谢。”
两人默默的吃著早餐,一会儿之后,夏威宇又开口。
“听管理员说,你在找工作?”
他们这栋大楼有两个管理员,而且都非常“健谈”外加非常八卦,以前他摆著一张酷脸,没耐性听他们啰唆什么,因此除非必要,否则他们也不太敢找他说话。不过因为发生这件事,这两天管理员看到他就会谈谈胡玮伦,他倒是耐著性子听了一些,而管理员也就越讲越起劲,越讲越多。
“对,我前一阵子失业了,不赶快找工作的话,就没钱吃饭了。”胡玮伦没有戒心的点头,喝了一口温热的豆浆。如果是冰的多好,这么热的天气耶!
“管理员说,你之前曾经在某家餐厅当服务生,还当过送货员、便利超商店员、大卖场的收银员。”他又说。
“对啊!”她还是老实的回答,不过心里开始有些疑惑了,他干么向管理员打听她的事啊?还是管理员自己长舌?
“那你介不介意当管家?”
“管家?”她困惑的眨眨眼。
“帮我煮饭和打扫屋子。”他解释工作内容。
“哦?”是佣人啊。
“要不要?”他等著她的答案。
“好啊!”胡玮伦很干脆的答应下来。反正她这个人生平无大志,也没啥天大的抱负,只图温饱便可,随意得很,过去她找的工作,向来都是步行能抵达,想离开随时就能走的工作。
见她答应得干脆,夏威宇反而皱起了眉头,放下手上的汉堡瞪著她。
“你什么都不问吗?”这个女人的神经未免太大条了一点。
“问什么?”她一脸迷惑。
“你并不算认识我,对吧,你就不怕我意图不轨?”
“你是邻居啊!”她理所当然的说。而且现在才担心这个未免太晚了吧,他都来那么多次了,关心她、照顾她,虽然嘴巴有时候坏了一点,不过说真的,其实她满喜欢他的。
“是邻居不代表我就是好人!”他终于忍不住朝她吼,不过音量比起吼别人,还是有差。“你到底几岁啊?你父母怎么放心让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啊?”
“我二十四岁了,夏威宇先生,而且就算我父母不放心我一个人生活,他们也无能为力,因为他们已经过世十几年了。”胡玮伦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