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邬光靖懊恼的大吼,“你到底是怎么了?『包好吃』是你的心血,你一向以快餐店为荣,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你是被外星人附身了啊?”邬光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老爸的德行,他实在无法接受!
“反正不管怎样,我已经答应了,这件婚事就这么决定了!”邬来握紧拳头,断然的说,不容儿子有异议。
“老爸,如果你坚持做这种事,那我就带着云儿离……”
“哥哥!”一直沉默的坐在一旁的邬云儿突然出声打断兄长决绝的话。她站起身,走到兄长身旁,环住他的手臂,安抚的将他拉坐下来。“哥哥,你听我说。”
“云儿,妳不要听老爸的浑话,他一定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事,妳千万不可以答应!”邬光靖不听妹妹说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好!”邬来生气的骂。
“什么叫为我们好,我看根本是你财迷心窍、见钱眼开,想要卖女求荣,我……”
“哥哥,不要再说了。”邬云儿再次打断兄长的话。
“云儿……”邬来转向女儿。
“爸爸,你也不要再说了,你们听我说吧!”邬云儿坚定的道:“我答应这件婚事。”
“云儿!”邬光靖不敢置信的喊。
“听我说,哥哥。”邬云儿安抚兄长,圆润可爱的脸上有着温柔的微笑,“爸爸是不得已的,快餐店的租约到期,房东将房子卖了,新房东不打算继续租给我们,要收回店面,除非爸爸把房子买下来,否则快餐店就要关门了。”
“什么?这种事为什么我不知道?!”邬光靖望向垂着头的老爸。
“爸爸也没有告诉我,是我凑巧听见的。”
“既然如此,我们就买下来啊!又不是没有存款,不够的部分向银行贷款,就可以……”
“哥哥,孟叔叔跑了。”邬云儿又说。
邬光靖愣了愣,邬来则是看着他可爱的女儿,突然间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般,颓丧的掩脸叹息。
“孟叔叔跑了是什么意思?”邬光靖愣愣的重复。
“孟叔叔向银行借了两千万,现在躲得不见人影,爸爸是保人,银行只好找上爸爸了。”她解释。
“老爸!”邬光靖大吼,冲到邬来面前,“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告诉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我没想到老孟竟然会跑了,也没想到云儿会知道,我原本是想瞒着你们,想说快餐店生意不错,按月摊还还能打得平,可是没想到房东又突然……”
“爸爸,没关系的,这不是你的错。”邬云儿坐到父亲身边,手臂环着他的肩,轻声安慰。
邬来叹气。“不,是爸爸没用,辛苦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落得一无所有,如果不是为了妳妈妈,我也不会……”想到老婆,邬来的心又酸了,十几年前一场车祸,让他亲爱的老婆成了植物人,不愿随便找间疗养院委屈了老婆,他不惜砸下高额看护费用,送进了设备良好、环境清幽、拥有专业医疗团队的疗养院。
“爸爸,没关系的,现在一切都以妈妈的医疗为重,所以我才会答应这桩婚事。”
“欸……妳妈妈躺在疗养院已经十几年了,我知道她没有清醒的可能,可是我又舍不得让她就这么走了……对不起啊,云儿,害得妳得嫁给一个公子,都是爸爸没用,爸爸没用……”
“爸爸,哥哥,你们放心吧,就算袁首阳是个公子又如何,我不会把心放在他身上,所以无所谓的。”邬云儿漾着甜甜的笑容,试图安慰父兄,虽然生活单纯的她根本不认识袁首阳,只知道他是哥哥的老板。
看着疼爱她的父兄一脸愁云惨雾,邬云儿朝他们扮了扮鬼脸,娇憨的甜笑。“好啦,别愁眉苦脸的,反正事情已成定局,日子总要过下去,笑是一天,哭也是一天。你们应该很了解我的个性,我会让自己过得快快乐乐的,你们别这么担心嘛!”
邬家父子女三人手握着手,相视无言。
“但是,为什么袁首阳会选上云儿?”良久,邬光靖问出了三人共同的疑问。
这个问题,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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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云儿,今年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唯一的工作经验就是在自家的快餐店里当二厨兼服务生。
她长得非常可爱,有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红菱般丰润的小嘴,巴掌大圆圆的粉女敕脸蛋,总会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掐一掐脸颊,试试捏是不是和看到的感觉一样柔女敕软。
她的生活非常单纯,除了家里、快餐店、疗养院、菜市场之外,很少到其他地方去。不过她的人缘非常好,快餐店里很多熟客都抢着要她当他们家的媳妇,一看到她就会开心的喊她“小云儿”,只是今天,店里的气氛很明显跟平时不一样。
“小云儿啊,妳不是真的要嫁人了吧?”一名老客人拉住云儿的手,一脸的不舍。
“应该是真的吧!”婚期就在下个星期一,公证结婚,这是她对这桩婚姻唯一的坚持。
“不要啦!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云儿千万不要嫁给他啊!”又有一个老客人加入劝说的行列,“我儿子很不错,刚从美国拿了企管博士回来,现在月薪二十万,还不包括红利奖金那些乱七八糟的津贴喔,妳嫁给他的话,我还会送给你们一栋房子,怎样?”
云儿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林伯伯,你认识袁先生啊?”
“怎么不认识,那个男人好烂的,每次看见他都带着不同的女人,他玩得那么厉害,谁知道有没有得柳花病啊!千万不能嫁啦!”
“就是说啊!我一听见小云儿要嫁的是那个烂男人,我就心疼啊!老邬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忍心把妳嫁给那个烂男人?如果老林的儿子妳不要,那我有三个儿子随妳挑,不要说房子一栋,车子、现金,要什么都嘛有。”又加入一个声讨烂男人、推销自家儿子的老人家。
“就是说嘛,还有我儿子啊!我两个儿子也都是精英,人长得帅,薪水又高,对人也体贴,肯定比那个烂男人好啦!真不知道老邬到底在想什么?小云儿,到厨房去叫妳老爸出来,我们要好好的审问他。”
“不用了啦,各位伯伯们,这件婚事是我自己答应的,不关我爸爸的事。”邬云儿微笑,深知爸爸并没有让这些老朋友知道邬家的困境。
“小云儿啊,妳是不是被骗了?那个公子虽然长了一副好样貌,可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根本就配不上妳,妳千万千万要想清楚啊!我们随便哪一个人的儿子都比那个烂男人好上千百倍啊!”
“没错,他只不过长得好看了一点,身材高大了一点,才能强了一点,钱多了一点,家世好了一点,除此之外,根本没什么值得一提!”
“对啊对啊!妳要想清楚啊,千万不要被臭皮囊给迷惑了。”
就在众人苦口婆心的劝说之际,快餐店的角落里,戴着墨镜的袁首阳背对着众人,一脸铁青的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而坐在他对面的邰右君则呵呵低笑,一点也不介意让对方知道他的心情。
“你很乐?”袁首阳瞪他,只可惜戴着墨镜,邰右君根本感受不到他的威力。
“咳,还好。”邰右君借着轻咳勉强压抑自己的笑意。有笑到就好,好歹给他留点面子,万一惹得他恼羞成怒,他搞不好要遭殃。“我怎么不知道你得了花柳病?是哪一种?梅毒?菜花?淋病?还是爱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