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简单?!”毕天曦扬高声量,引发一阵头痛,让他忍不住又低咒了一声。“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FBI说什么,你就信了?你脑袋是退化了还是年纪大,老年痴呆了?你不知道那些家伙最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吗?用你的想也知道,如果只是小事一桩,他们需要花那么多钱请我吗?”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乔尔承认自己的错误,还因此让好友差点送命,他罪不可恕。
他叹了口气,“我看你是中我妈的毒太深了,一看见任务地点是英国,就迫不及待的传给我,希望我接下,想要趁机见面,对吧!”
乔尔一脸愧疚,他的确是这样想的,只是没料到这次的案子竟然会让天曦受伤。
“对不起。”不管理由是什么,他都不应该让私人的感情问题影响到工作。
“算了,这次的任务我还是会完成,不过酬劳加一倍。”
“一倍?!”啊咧!他竟然敢跟FBI坐地起价!乔尔傻眼了,他记得这次的酬劳是二十万英镑,加一倍不就四十万?!
“哼,光是他们隐瞒了事情的危险性、烫手性和影响性,一倍还便宜他们了。”毕天曦冷哼。
“说到这个,天曦,你怎么会受伤的?就算任务危险,可以你的能力不可能……”
毕天曦白了他一眼,“你对一个迷了路,哭得好可怜的七岁小女孩会有提防吗?”
“嗄?”乔尔有些迷惑。“你的意思是对方利用七岁的小女孩为诱饵,然后偷袭你?”
他没好气的说:“我的意思是,动手的人就是那个小女孩。”
乔尔傻眼,错愕的瞪着他,良久才终于恢复神智。
“你……你是说……对方的杀手是一个七岁小女孩?!”太可怕了,那到底是什么组织啊?
“没错,完全感觉不到杀气,前一秒还可怜得让人忍不住掬一把同情之泪,下一秒就掏出一把袖珍型的手枪朝我开枪,若不是我反应快,子弹早就直接穿透脑袋,你现在找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我的天啊!对方到底是哪一路的,怎么会……”乔尔太过震惊了,在这行这么混久,能让他这般错愕的事还真是不多。
“乔尔,不管对方是哪一路的,你只要知道一个原则,凡事若扯上FBI,准没好事。”所以他向来不接官方的任务,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尤其如果这暗箭是由“自己人”所发,就更防不胜防了,而FBI就常干这种事。
“是我不好,现在呢?”乔尔问。
毕天曦沉吟了一会儿,“你听过X组织吗?”
乔尔楞了楞。“你指的该不会是那个神秘的国际犯罪组织X吧?”
“没错,我指的就是它。根据我的调查,那个东西是X组织研发出来,后来因为不明原因,研发者带着东西逃离X组织,目前X组织正全力追缉,想要将东西拿回。而FBI为了歼灭这个犯罪组织,也派出大批的探员卧底,还花大把的钞票请人--譬如我来协助,想要早一步拿到东西,我想我一定是威胁到X组织,所以才会引来杀机。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东西找到。”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抢手?”乔尔蹙眉。
毕天曦睨了他一眼,缓缓地开口,“一种无色无味的新型毒品,纯度高,让吸食者更容易上瘾,且毒瘾不容易根除,最近已成为毒品交易界炙手可热的新宠--天堂。”
“天啊!竟然是天堂!”
“天堂的研发者带着配方逃离组织,而FBI和X组织要的,就是天堂的配方,我费了一番工夫才查到其研发者姓桑田,X组织都称他为桑田博士,可是却找不到任何桑田博士的照片,现在X组织所拥有的优势,在于他们知道桑田博士的长桐,至于其他的条件,双方算是势均力敌。”
乔尔忍不住低咒一声,“Shit!一倍太少了,我要他们吐出十倍!”
“如果你行的话。”毕天曦翻身坐了起来,准备下床。
“喂!你给我等一等,你想干什么?”乔尔立即阻止他。
“我要离开。”他忍着痛,撑过一波晕眩,咬牙说道。
“你给我躺回去!”乔尔二话不说,用他熊一般壮硕的身体挡住他的不知死活。“派恩说,普通人受这种伤至少要卧床五天以上,至于你,他知道你不可能安份,但是拜托你,至少要躺个三天,否则会留下后遗症的,你也不想往后动不动就头痛发晕,甚至有可能造成一些短暂的失忆、健忘等等的症状,对吧?”
“派恩那个庸医说的话你也当圣旨,他是故意要整我的。”
“不不不,派恩可是世界著名的脑科权威耶,所以我宁可信其有。虽然你只是插花性质,脾性又难搞得要命,高兴才接案子,就算接了案子,一不高兴还会坐地起价,甚至整得客户叫苦连天、悔不当初,可是你仍然是我侦探社里的一员大将,出不得差错的。”
“乔尔。”他唤得不疾不徐,却让乔尔倒退了三大步。
“干……干么?”
“你这是在抱怨吗?”微瞇着眼,毕天曦非常温和地问。
“我哪是在抱怨,你别多心了。”乔尔赶紧说,呵呵的直傻笑,看能不能混过去。
“是吗?”他声音微微扬高。
“本来就是,天曦,你不用威胁我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理会你的要胁,你都不知道你足足昏迷了三天耶!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醒不过来,担心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要怎么向琳琳交代。”乔尔义正辞严的说。
“我昏迷三天了?”毕天曦挑眉。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种伤或许需要卧床三天,但是绝对不可能让他昏迷这么久,绝对是那个庸医知道他不会安份的休息,硬是让他昏了三天才醒。
“就是,现在你知道有多严重了吧!”乔尔猛点头。
“既然我已经昏迷三天,也就是说依照派恩的意思,我已经躺在床上三天了,很好,我可以离开了。”
“嗄?”乔尔楞了楞,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毕天曦抬手扫开呆楞的大熊,忍着脑袋的刺痛,兀自下床慢慢走进盥洗室。
这笔“医药费”,他会慢慢跟他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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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唐沁伊倏地睁开眼,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三点?
“喵……”马库斯低低的叫了一声,似乎也是被捶门声吵醒的。
“马库斯,吵醒你啦!”她趴在床沿,温柔的抚着窝在床下地毯上的猫。
马库斯跳上她的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蜷缩起来继续睡觉。
她笑了笑,准备躺下继续睡觉。
砰砰砰砰!
敲门声更加急促的响起,听起来好像是楼下传来的,三更半夜的上门来,肯定有什么紧急事件吧!
她蹙眉,安抚了一下马库斯,走下床。她该开门瞧瞧吗?
正当她还在犹豫的时候,她听到开门声,然后是薇妮莎和某个女人的谈话声。她们说话的速度极快,又因为隔着门板和距离,她根本听不清楚她们说了什么,只感觉到那女客人似乎很惊慌,不时有拔尖的音调出现,而薇妮莎……
此刻她反而不确定那是不是薇妮莎的声音了,因为这一个礼拜以来,她从没听过薇妮莎用这么冷漠的声音说话。
好一会儿,声音消失了,唐沁伊不放心的打开房门,悄悄的下楼,没有看到什么访客,只看见薇妮莎坐在沙发上,一旁,西欧保特躺在她大腿边的沙发上,她一手拿着一杯褐色的液体,慢慢的喝着,一手轻轻的抚着猫,牠瞇着眼,舒服的发出咕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