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叔叔,什么是处处留情?你为什么要娶别的女人?你不喜欢巧老板吗?”
“平安,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我要先去找巧老板,你赶快回你爹娘身边。”诸葛尚谕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巧儿肯定是误会哪个连他都不知道的女人的存在。
他匆匆赶到酒楼,楚家三兄弟却一字排开的挡住他的去路。
“行一,我要找巧儿,我知道她在密室里。”
“你配不上她,你只会伤她的心。”楚行一冷声道,气势完全与过去不同。
诸葛尚谕微讶,楚家三兄弟的身分,怕也是不简单。
“我不曾做过任何让她伤心的事。行一,我不想和你起冲突,让我过去,巧儿在等我。”
“老板并没有等你。”
“她当然在等我,是她交代平安告诉我她在密室的。”
“既然如此,你就去吧,只要你找得到。”楚行一让开身。
“多谢。”诸葛尚谕立即奔进去,楚氏三兄弟见状紧跟在后。
“你们不可以过来,巧儿交代要我自己一个人找到密室。”他知道她是故意刁难,明知道他方向感差,却要他自己进密室。
“我们不会帮你,你一样要自已找到密室。”
诸葛尚谕在后院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走到迷宫中的凉亭,那一日,她就是在这里蒙住他的眼睛。
“听说你的方向感很差,看来是真的。”楚行一冷笑。
诸葛尚谕沉默。如果他们……包括巧儿,以为这样他就会失败的话,他们会很意外的。
在楚氏三兄弟幸灾乐祸的表情下,他抽出一条手巾蒙住眼睛,依照那日巧儿领着他的方向走。听见他们不断发出不敢置信的抽气声,他知道自己的每一步都是对的。
终于,走到了密道尽头,他扯下手巾望了望四周,记得有道暗门,但是开关在哪里?
审视着墙面,看见了几处异样的地方,他一一测试,终于找到开关,石墙缓缓向两边滑开。
“巧儿!”门一开,他就看见坐在石椅上正在写字的粟巧儿。
“你来了,还真是慢耶!”她放下毛笔,站起身,舒展一下筋骨。
“巧儿,妳为什么要躲进密室让我找不着妳?”
“为了清静啊!大家都希望我生气,可我没气可生觉得有点辜负他们的期待,所以就躲进来满足一下他们的期望。”她耸耸肩,一副她也很无奈的模样。
“为什么大家都要妳生我的气?”
“为什么不生气?”楚行一愤怒的反问。“你处处留情,先是向老板求亲,又准备娶徐茵茵进门,你将老板置于何地?”
“我准备娶徐茵茵?!”诸葛尚谕震惊到了极点,不敢相信的望向粟巧儿。“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
“别问我。”她摇摇头。
“所以大家都认为妳应该生气,妳相信,才躲起来不见我。原来你们都宁愿相信外头的传言,也不相信与妳朝夕相处的我?”
“我说了,我没生气,因为我根本不相信啊!你怎么可能会想娶徐茵茵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解释道。
“妳相信我?!”她没误会反而让他觉得意外。
“哦,也可以这么说啦!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那么差,我可是比那个花痴好上几百倍,如果你真的笨到舍我娶她,那我更不会为那么蠢的你伤心难过,所以有什么气好生的?”
“成亲的事是徐茵茵亲口说出来的。”楚行一仍不相信他。
“别说微不足道的徐茵茵,就算是皇上下旨也一样,这辈子我想娶、会娶的女人只有一个,就是巧儿。”诸葛尚谕认真的看着楚行一。
粟巧儿闻言红了脸。
楚行一沉默的盯着他许久,最后出声警告。“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转身离去,楚行二和楚行三连忙跟在他身后离开,烦恼着该怎么安慰他们老大。
“对了,你为什么那么慢才来?”粟巧儿倚在他胸前,有些埋怨的睨着他。
“因为我正忙着收线,将吴理等人一举成擒。”
“真的吗?!”粟巧儿惊讶地问。
“当然是真的。我找到吴理与几个地主勾结、压迫良民的证据,不仅如此,吴理尚有其它罪证我也一并处理了。我摘了他的乌纱帽,将他押回京城受审,衙门里一干共犯也全都打入牢中,至于几个地主,按照律法,将他们大半的土地充公,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徐清达。往后李大他们就为朝廷耕种,缴一成五的税,安稳的过日子。”
第八章
花前月下、浪漫情怀,应是恋人甜言蜜语、卿卿我我之时。
“我讨厌你这张脸。”粟巧儿推开诸葛尚谕太过接近的脸。哼!想也知道他要干么,可她偏偏不让他得逞。
“哦!巧儿,我的脸什么时候又惹到妳了?”诸葛尚谕委屈的再靠近她。她下手还真不留情,差点扭了他的脖子。
“随时随地都在惹我。”她撇开头。
“为什么?妳厌烦我了吗?”才过了几日甜甜蜜蜜的时光,他怎么就成了怨夫,他以为自己这张脸向来是女人的最爱呢!
粟巧儿瞪他一眼,“没听过红颜祸水吗?就是在说你这样的脸。”
红颜祸水?“巧儿,我不是女人。”
“谁说红颜就一定得是女人,红颜指的是漂亮的面皮。可恶,真想在你脸上划两道丑陋的疤痕。”
“妳舍得?”诸葛尚谕渐渐明白她在闹什么别扭了。
“为什么舍不得?省得你把所有女人全勾引来跟我作对。酒楼已经重新开张了,我没那么多精力去应付那种事。”愈想愈呕,她忍不住拧了他手臂一把。
“喔,真狠。”他吃痛的喊了一声。
“哼!我告诉你,只要再一次,只要再有一个女人跑到我面前控诉我抢了她的男人,你就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不要再看见你。”她已经受不了了!
唉!他就知道是为了这种事。
“巧儿,别这样嘛,我这张脸就是这样,我也很不愿意啊!”在京城,他已经饱受这张脸带来的祸害了,没想到如今人都到了边关仍逃不过这种命运。
“哼!”粟巧儿冷哼,不是她爱计较,而是她已经不堪其扰。他们的关系才公开不到半个月,每天至少都有两个以上的女人上门找她,脾气大点的,她应付起来还轻松些,可以不用跟她们客气,可大部分都是那种娇娇柔柔的,活像她把她们欺凌得多惨似的,没错,酒楼的生意是因为看戏的人潮而变得很好,问题是她受不了啊!
可这个祸首,不但完全没有自觉,还不断在外头招蜂引蝶。
“好吧!这个给妳。”诸葛尚谕叹了口气,用着壮士断腕的口气拿了把匕首给她。
“干么?”她接过它。
“在我脸上划几刀啊!”他把俊脸凑近她。瞧她楞住了,还自动的抓起她握匕首的手,贴近自己的脸。
“放、放手。”他竟是当真的!“妳划吧,反正我也愈来愈讨厌这张脸。不过妳不可以因此嫌弃我,知道吗?”握着她的手稍一使力,锋利的刀锋划破皮肤,血丝缓缓渗出。
“住手!”粟巧儿一惊,又气又恼的挥开他的手,将匕首丢得远远的,再抽出丝帕压住他的伤处,慌张的拭去他脸上的血。看见伤口极浅,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视线也模糊了。“你是笨蛋啊,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陷我于不义,你要害我被广因的眼泪给淹死吗?”
“巧儿……”诸葛尚谕抬手拭去她的眼泪。
岫地一声,她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
“你、你可恶!你如果要破相就自己划啊,干么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