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的确有这么一位姑娘存在喽!”粟巧儿笑了笑,没发现他古怪不自在的表情。“好吧,你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反正我这儿也不差多养一张嘴。”
“那还真是谢谢师妹的收留了。”她怎么说得好象他是猪似的。
“住也不是白住,或许往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过……”她斜睨着他。“你确定你身旁那只忠犬不会循着你的味道追过来吗?”
“我可是唐飞,要躲人,谁也找不到。”他不可一世的说。
他说得也没错,只是……
“除了你家那只忠犬以外。”她泼他冷水。
“师妹,妳未免太瞧不起妳师兄我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低估了你家那只忠犬忠心的程度,搞不好他已经追来了。”如果他随时冒出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哼哼!”唐飞得意的哼笑。“不可能。”
“这么有把握?”粟巧儿讶异不已。瞧他这般自信,不像是逞强。
“那当然,现在他搞不好还在美人窝里逍遥呢!”
“唐飞,你做了什么?”她记忆中,那只忠犬几乎是不近的,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她不知道人后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嘿嘿!我啊,只不过给他下了点药,然后把他带到百花楼,叫了十几位美人儿服侍他而已。”
“唐飞,你真是……”粟巧儿震惊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这种事。他是真的无知,还是故意装傻?他家那只忠犬根本是一只落平阳的猛虎耶!她是不知道猛虎为啥会心甘情愿的变成忠犬,但是这不代表他真的变成犬了!
“我很聪明吧!”
“你下的是什么药?”
“七日欢!”七日欢,顾名思义,其药效可达七日之久,所以他才说那个家伙还在美人窝里乐不思蜀。
“你惨了。”粟巧儿摇摇头。
“师妹何出此话?”
“药有两种,一种是一定得交媾才得以解其药性,否则会要命的,另外一种只要被下药者意志坚强,能捱过药效发作的时间就没事。而七日欢就属于后者,唐公子、唐少爷,我保证你家那只忠犬肯定跟着你后头来了,至于为什么不出现……离你下药的时间已经过几日了?”
闻言,唐飞脸色变得苍白,“四日。”
“这么说,药效还有三日喽!”粟巧儿斜睨着他,开玩笑的说“我在想,你家忠犬不出现,会不会是因为身上还有药的效力,怕一出现,直接抓你这个罪魁祸首纡解啊?”
听完他猛地站起身,“师妹,妳别胡说八道了,七日欢药性非常强,就算不交媾不会致命,但是没有男人能控制得了那种的,那个家伙没那么行,妳太高估他了!”
她耸耸肩,“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这么激动,时辰也不早,我要准备开门做生意,隔壁房就让你住,我不招呼你了。”
“等等,这给妳。”唐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粟巧儿柳眉微扬,坐了下来。
“师父要我带给妳的。”
“给我!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师父只交代把它交给妳。”他打了个呵欠。“好了,我赶了一天一夜的路,要去休息一下。”
“睡醒了想用膳的话,就到前面去。”
“知道了。”他摆摆手离开她的卧房,走到隔壁,躺上床便呼呼睡去。
粟巧儿则直瞪着桌上的锦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没发现,在房外的大树上藏着三道身影。
“三爷?”诸葛广心狐疑的望着诸葛尚谕,不解他家三爷为什么一大早跑到人家房外的树上偷窥,看到人家房里走出一个男人还变了脸,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家三爷变脸呢!
“什么?”诸葛尚谕回过神,看向他。
“三爷不是要见巧老板吗?”为了搜集吴理的罪证,他家三爷这几日几乎是不眠不休,可惜有了信武将军的例子,吴理变得谨慎许多,相对的,事情调查起来也就比较困难了。
诸葛尚谕沉默不语。他要见她吗?
他原本是打算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拿到吴理的罪证之后再来告诉她好消息,可是计划却远比不上变化,他错估了自己想见她的。
“三爷,有些关于巧老板的传闻,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诸葛广昊犹豫的开口。
诸葛尚谕扬扬眉,望向他。“什么样的传闻?”
“据说,粟姑娘是前朝公主。”
诸葛尚谕听了一惊,前朝公主?!“为何有此传闻?”
“属下不知。”
“你从哪儿听来的?”
“一名疯妇口中。”
“疯妇?”诸葛尚谕沉吟了下。“广昊,你把那名疯妇带到将军府去。”
“三爷认为可信?”诸葛广心疑问。不就是一名疯妇的疯癫话,在意什么呢?
“不可信,年龄不对,就算是遗月复子,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诸葛尚谕摇头。
“的确,年龄不对。”
“会不会是第二代,也许巧老板她爹是前朝的皇子,那么说她是前朝公主也就说得通了。”诸葛广昊推测。
“这件事我会请大哥帮忙调查,眼前我们不要做无谓的揣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诸葛尚谕吩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
“咱们回府吧!”
“是,三爷。”
又望了粟巧儿的卧房一眼,诸葛尚谕才转身飞掠而去。
第五章
锦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锦盒上着锁,而粟巧儿没有钥匙,只得等见了唐飞再说。
忙了一整个早上,见到唐飞起来用午膳,她急忙拨空询问。
“唐飞,钥匙呢?”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她劈头就问。
“什么钥匙?”他挟了一箸酱爆牛柳入嘴,心不在焉的反问。
“锦盒的钥匙。”
“不知道。”他耸耸肩,拿起酒杯仰口饮尽,继续大快朵颐。
“没有钥匙!拿一个上锁的锦盒给我做啥呀?”她蹙起眉,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丝浮躁。
“找师父说去,要不然就把锦盒毁了,破坏一个锦盒对妳来说易如反掌,到时候不就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了。”
她抿起唇,低头望着雕工精细的锦盒。“我不想毁了它。”
唐飞扬眉,好奇的问:“为什么?不过是个装东西的盒子。”
“你管我为什么。”她恼怒的喊。锦盒这么漂亮,她哪舍得毁掉,不过这是其次,真正原因,老实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唐飞此时不得不佩服师父了,当初师父将锦盒交给他的时候,他还对师父说,以师妹的脾气,知道没钥匙之后,肯定二话不说便把锦盒给击毁,看看里头是什么。可师父却只是神秘的笑了笑,说不会,没想到还真让他给说中了!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这锦盒真有玄奇?
“唐飞,是不是你把钥匙弄丢的?”
“没有,师父根本没把钥匙交给我,不过师父说,这锦盒等的是有缘人。”
“有缘人?”粟巧儿蹙眉,这三个字不是她以为的那个意思吧?“别告诉我这锦盒的钥匙在某个人身上,然后那个某人就会变成我未来的夫婿。”她冷声警告。
“这锦盒的锁不是普通的钥匙可以打开的,它的锁是一种七巧锁,不需要钥匙,靠的是技巧和缘分,师父说这锦盒的确是关系到一桩姻缘,不过不一定是妳,只要谁将它打开,它就是属于谁的。”
眉蹙得更紧,怎么她觉得师父早就算出这锦盒的有缘人是谁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将它交给我?”
“师妹,师父卜卦算命乃是天下一绝,当然是算出有缘人,不是妳,也会是妳周遭的人,所以就送过来给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