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您出钱,我则出人力和地方,我们就……”许蓉蓉开始道出自己的办法。
郁珍玲点点头,眼神露出些许的满意。
“要多少?”她问。
“先一百万吧!我要先找齐人手和地方。”许蓉蓉露出贪婪的笑容。
“我又该如何信任妳不会拿了钱就跑?”郁珍玲随意地问。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这区区一百万,只是想听听她的回答。
“相信我和妳一样,都想给萧影一个教训的决心吧!”
“是吗?好,我就相信妳。”郁珍玲微笑。她可不只是想给萧影一个教训而已。她立刻开了张即期支票交给许蓉蓉。“我不要看见婚礼,妳了解吗?”
“这也是我的心愿。”许蓉蓉收下支票,得意的离开,这笔钱实在太好赚了。
才回到车上,后座突然冒出一个人,竟是何孟祯!
“如何?”他问。
“喂!别小看本姑娘的办事能力,我混这一行可不是混假的!”她不满的斜睨着他。
“还姑娘咧!都不知道被开苞多久了。”何孟祯咕哝着。对被郁翔派来做这个差事颇有怨言,说什么他知情不报!报什么报啊?他自己早就知道了还需要他报吗?怀孕是他家的事,怎么可以用这个理由说他知情不报?太没道理了!
“姓何的,我可警告你别瞧不起我的职业喔!怎么说我也是凭劳力赚钱的,不偷,不抢、不拐、不骗、不杀人、不放火,这已经不只三不了,而是六不!大家你情我愿。哼!你们男人就是有双重标准,自己可以玩别人的老婆,就不许自己的老婆给别人玩……”
“喂!妳扯到哪去了,再说我可从不碰有夫之妇的,少冤枉人了。”何孟祯忍不住打断她,说出来或许没人相信,但天知道,他到现在可还是处男哪!因为他对女人总是过目即忘,所以根本没有交女朋友的机会,而他又不喜欢搞一夜……
“你们上过的女人都娶回家吗?没有,对吧!那些女人也总会嫁人吧!那不就是别人的老婆了?”
许蓉蓉对说到一半被人打断似乎很不高兴,不满的对他猛力炮轰。
“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己已经是过尽千帆,烂草一根了,却还是要求老婆最好是处女,这不是很可笑吗?我开苞多久了?告诉你,我十四岁就开苞了,被我继父强暴的,满意了吗?”
何孟祯惊讶极了,这个许蓉蓉,怎么说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正经,是那种心胸狭窄,会报老鼠冤的人。美则美矣,不过浓妆艳抹,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和容貌。她还很不懂礼貌,满嘴脏话,若非看在郁翔面子上,要他和她相处一分钟他都不愿意。
而他之所以被迫来与她接触,是因为郁翔料到郁珍玲一定会对萧影不利,那日在妇产科外意图冲撞的跑车,郁翔非常确定那是郁珍玲的,而这次结婚启事一刊登,她一定会想办法破坏,甚至将萧影杀害,与其不知她如何计画,不如他们送个计画给她,所以郁翔想到许蓉蓉这个曾当众威胁萧影的人。
随便找个人一定会让郁珍玲起疑,因为她一定会做调查。而许蓉蓉有完美的理由足以让她相信。
至于许蓉蓉,当然就是诱之以利,并且分析利害让她了解情势,很简单就说动了她,只是她的条件倒是令他们都跌破了眼镜,她竟然要求郁翔要支付她往后回学校读书的学费!
回学校读书?当初应征广告的条件明明就是大学毕业,难道又出现一个萧影?
许蓉蓉不愧是在外头闯过的,她脸不红、意不愧地说,她连国中都没毕业就逃家了,所以她现在打算回学校去,念到她不想读书为止。
郁翔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他认为,想重拾课本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当下对这个计画更是安心。
于是,他现在就在这里了。
“妳今年究竟多大了?”何孟祯好奇地问。既然学历可以谎报,那年龄当然也可以,她的资料上是刚好二十五岁,不过搞不好不只喔!
“放心,我已经成年了。”许蓉蓉摆摆手,一副豪爽的模样。
“哈哈!谁会以为妳未成年啊!我会问是因为妳看起来比妳宣称的二十五岁还老!”他哈哈大笑。这个女人还真没有自知之明。
“少爷!”她不满的叫。“本小姐上个礼拜刚满十八岁,OK?”
“不可能!”他可不信。
“少爷,女人的化妆品做啥用的你知不知道啊!除了遮皱纹之外,还有变成熟的功用呢!”许蓉蓉见他仍是一脸怀疑,干脆掏出身分证丢给他。
“天啊!妳竟然真的只有十八岁!”何孟祯接过身分证,惊呼出声。“妳怎么会做这一行的?!”口气像是父亲教训女儿似的。
“怪了,你以为我爱啊!当初被我继父强暴后我就逃家了,身无分文,一个老女人假装好心的收留我,结果她竟是个老娼,我就这样被迫在妓女户待了一年半。
“后来政府扫黄,妓女户被封了,老娼被抓,我才逃走,但得到自由,我年纪小,又无一技之长,你要我怎么生活?我想反正做都做过了,再做也没有关系,所以就继续做了。我是散户,自己拉客,有时候就去应征当人家的女伴,所以赚的钱都是我自己的,然后就一做做到现在了。”
她耸耸肩,用着不在意的口气说着悲惨的过往。
“没有女人会自愿做这行的,多多少少都有苦衷,然后就陷下去不可自拔了。萧影是运气好,一下海就碰上郁老板,否则她最后还是一样啦!”
“妳现在也遇到了,不是吗?”何孟祯微笑,试图冲淡听完后的沉重心情。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答应配合你们的计画?既然发现浮木,当然就要想办法抓住它,利用它上岸啊!”
“嗯,聪明的姑娘。”他赞许的点点头。
“唷,怎么我又变姑娘啦?”
“哈哈!算我失言。”其实她也不是顶难相处的嘛。“言归正传,妳事情到底办得如何?”他正色地问。
“就说我办事,你放心咩!她已经答应按照我们的计画行事,你们就把人手安排好,然后到指定的时间、地点,把人交给我就行了。”
“嗯,很顺利嘛!妳向她捞了多少钱?”以他对她粗浅的了解,这许蓉蓉一定会趁机捞一些好处。
“哪有!”许蓉蓉死不承认,表情真像一回事,彷佛他污辱了她的人格般。
“是吗?那这是什么?”他手一翻,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纸,不就是那张一百万的支票吗?
怎么会?她把它藏在里的,他是怎么拿到的?!
“别怀疑,超级外科大夫的手是很巧的。”
“!”她斥道。
“有我这种的话,是天下妇女的一大福音。”何孟祯厚着脸皮笑道。
“好吧!被你搜到了,大不了分你一些,最多四成,再多可不成了。”她开出条件,四成代表四十万耶!心好疼啊!
“妳自己留着吧!”他将支票递给她。
“你确定?”许蓉蓉立刻将支票接过来。
“那个女人的钱,我才不屑拿。”他撇撇嘴。基本上,别说四十万,就算四百万,他也不放在眼里。
“哼!你清高,当你饿上三天滴水未进的时候,掉在粪坑的一块钱你都会伸手去把它捡起来,并且亲吻它。”许蓉蓉啐道。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
“这是妳的经验之谈?”他问,知道答案是肯定的。
“你管我!”许蓉蓉不屑与他谈,小心地将支票再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