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唉!终归一个懒字
懒梅子最近因为懒,而受到了严厉的教训。
话说梅子的NB向来只打字用,从不上网,结果,这次交稿,就是因为懒得从NB拷一份,懒得从卧房走到客厅用桌上型计算机上网传稿子,直接用NB上网传稿,结果,许是NB因为久未上网,很多东西都没有更新,包括防毒软件,因此才联机没多久--就、中、毒、了!
当时梅子还在庆幸,稿子已经早一步送出去了,其它的心血,就交给工程师去救吧!反正以前好几次都有顺利救回来,所以梅子也不太紧张,于是等到隔天早上,就抱着NB看病去了。
和工程师耗了一整天,梅子几乎要绝望了,因为工程师宣布,救回资料的机率不到百分之十,可是梅子不死心,(怎么可以死心咧,里头有我诸多的心血啊!)继续给他鲁下去,因为碰到周休,又鲁着工程师要把它带回家继续救。
没想到,回到家里,更青天霹雳的消息等着梅子。
宜纯兽来电催稿了!
炳哈,催稿,梅子是乖宝宝,哪需要人家催稿啊,昨天就交了……突然,头顶一阵乌云飘过,想到中毒的NB,梅子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紧张又恐惧的问宜纯兽,“没收到吗?”
答案是,没有!
哇--梅子当场嚎啕大哭,诅咒散播病毒的人下十八层地狱!
为什么?我只是懒一点而已,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
再三联络,确定宜纯兽那边没收到,工程师那边救不回来,(恶劣的工程师竟然还笑着对我说祝妳周休愉快!)于是梅子当天晚上开始奋力救稿子(脑中的情节),展开了整整四天五夜的地狱生活。
又酸又苦又涩的黑咖啡成了梅子的三餐加宵夜点心,说的含蓄一点,梅子的血管流得已经不是血,而是咖啡。
再更离谱一点呢,连梅子的嘘嘘都是咖啡的味道了。
不过,不幸的事情尚未结束,梅子一边奋力打稿想着脑中的旧情节,结果却愈打愈偏离轨道,新的情节冒出头来,再拚命的修正,又偏!就这样新旧情节打架,到最后完稿时字数竟然超多!这是梅子初入这行至今六年多,(应该是吧!)第一次发生字数超过的状况。
于是又开始删,一边润稿、一边删、一边修,然后一边打瞌睡。(此时浓浓的黑咖啡已经没有提神的作用了。)
可怜的梅子好下容易修完,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送完稿就立即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就是这次的地狱生活甘苦谈。
梅子学到什么教训呢--千万不要用吃饭的家伙上网。
一旁的老爷听了送了个白眼给我,“是吗?应该是不要再那懒了吧!”
梅子一拳送出,立即消音。
别听他胡说八道,梅子只是有一点懒而已,只是一点而已喔!
第一章
邵鸿靖初次见到弓蒨雅,她只是个八岁的小女孩,而他,即将迎接二十二岁的生日。
她跪坐在地上仰高头,小小的脸蛋上两颗圆滚滚、黑溜溜的眼睛,闪动着一点点惊、一点点怕,外加一点点不驯,以及很多很多的好奇。
她的大眼里,很明显的有个疑问--他是谁?
“少爷……”站在邵鸿靖身边的孙大康犹豫的开口。
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因为一身好功夫让邵家老爷邵启礼聘为邵鸿靖的保镖,当时少爷才十二岁,一转眼,也即将迈入第十年了。十二岁的小男孩变成了大男孩,只是古怪的性情依然没变……不,应该说变本加厉了才对。
孙大康不知道他们此刻为什么会在这里,明明是陪少爷出来选焙二十二岁的生日礼物--一辆限量生产的法拉利,台湾仅配额三辆,可是座车一经过这里,他竟然叫司机停车,然后下车来到这问屋里。
邵鸿靖微偏过头,斜睨着跟着他九年多的保镖。“怎么?”
“少爷,您不是要去看你的生日礼物吗?”孙大康提醒他跟车商约好的时间已经快到了。
“我是啊。”他笑得好象天使般无邪。“大康,你觉得她如何?”
孙大康霎时头皮发麻,跟了他将近十年,当然了解他这句话的含意。
“少爷,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眼前的小不点。
“你的表情看起来好象吃坏肚子了。”邵鸿靖笑望着他。
吃坏肚子!他是……
孙大康将他拉到一旁。“少爷,她是个人。”他忍不住提醒着。
“大康,我不认为她看起来像猫啊狈的。”邵鸿靖声音带笑。
意思就是他知道她是人,也就是说,他的提醒是废话。
好吧!孙大康相当能理解他的话中话。
“可是,她的父母才刚刚……”他视线望向大厅一角。人都还没抬出去埋呢,少爷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这样很好啊。”邵鸿靖轻松地说。
嗄!很好?人家父母意外双亡,他竟然说很好。
“少爷,邵总裁不会答应的。”
“我有问他的意见吗?”邵鸿靖好笑地问。
是没有,可是……“少爷是怎么打算的?”
“我是出来选生日礼物的,是吧!”
孙大康突然觉得头痛。“少爷是打算要她当生日礼物?”
“很棒吧。”邵鸿靖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
然而,只有孙大康知道,这绝对是恶魔的微笑。
“可是少爷不是想要台限量法拉利吗?”
“谁规定只能选一个生日礼物?”
那需要规定吗?“少爷,我说过她是人,您不能随便要一个人当你的礼物。”
“我当然可以。”
“她一定有其它的亲人,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是颗皮球。”邵鸿靖打断他的话。
“皮球?!”唉!他都说过好几次了,她是人。
“她有很多亲戚,三个阿姨、两个舅舅,还有外公、外婆。”
“为什么都是母亲这边的亲戚?”
“听说她父亲是孤儿。”
“少爷的意思是,她这么多亲人之中没有人要领养她。”原来他所谓的“皮球”是这个意思啊,可是……
邵鸿靖斜睨他一眼,很明显是在告诉他,他都说的这么清楚明白了,他还不懂吗?
好吧!孙大康承认自己是笨蛋,不该不了解他简洁的说话方式。
“少爷怎么会知道的?”他不是临时起意的吗?
“听到的。”
哦……听到的?!
“少爷……”孙大康一脸黑线。他今天是怎么了?年纪大了、脑筋退化?要不然怎么会突然无法解读少爷的话。
“要我解释清楚一点?”邵鸿靖笑了笑。
孙大康发誓,他脸上绝对是天使的笑容,虽然看起来很像,但那是耻笑。
“如果少爷不嫌麻烦的话。”
“是很麻烦。”邵鸿靖耸耸肩。“不过我心地善良,就解释一次吧!”
“谢谢。”恶魔!
“外头那些三姑六婆、七叔公八婶婆闲聊的时候提到一些,我听到的。”
孙大康楞了楞,外面那些……他们刚刚经过那些三姑六婆、七叔公八婶婆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一分钟吧?
“一大堆亲戚本来都抢着要领养她。I
沉默了一会儿,孙大康这才发现邵鸿靖在等他回话。
“哦,那很好啊。”这样回答可以吗?
似是勉强满意,邵鸿靖又说:“后来遗嘱一宣布,他们发现原本以为大笔的遗产竟然没了,不仅如此,还负债累累,连这栋别墅都已经抵押给银行,所以世界杯足球赛就开始了。”
啊--好可怜!
孙大康忍不住同情的望向跪在地上那个小不点。
“买法拉利的钱就够养她到大学毕业了。”邵鸿靖突然跳到结论。
孙大康又怔了下,才领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