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杀了她的爱人没错。”周姿吟轻笑。没想到碧翠丝是这么的崇拜齐格,以至于过度美化了他,忘了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凡人。不过也因为如此,她才能那么轻易的打碎她心里的“神像”。
啧,好象有点罪过呢!她没啥罪恶感的想着。
“胡说,我连她有爱人都不知道,我以为她一直……”耸耸肩,齐格适时的闭嘴。
“以为她一直暗恋着你,对吧?”周姿吟哼了哼,原来他也不是这么木头,早就知道了嘛!
“小女孩的迷恋,总会清醒的。”齐格立即道。
“没错,而且就在刚刚,她清醒了。”
他扬扬眉,等着她说明。
“你在她心里是个英雄,更甚者,可能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因此,当她得知她心里无所不能的神竟然是可笑的、窝囊的、无用的……”
“够了,姿吟,不必用太多形容词,我了解妳的意思。”他无奈的打断她。
她微微一笑。“好吧,当她知道你竟然怕打针的时候,你在她心中的形象便破灭了。”
“怕打针?”齐格斜睨着她,“请问周医师,我什么时候怕打针来着?”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污蔑他!
周姿吟耸耸肩,“当初我要帮你打麻醉针的时候,你的确是哇哇大叫着说你不打针的啊。”
“我没有哇哇大叫。”齐格差点翻白眼。“妳故意误导她。”而他自己则是证实她这番话的人。
她大方的承认。“你如果有意见的话,我不反对你去找她澄清,当然,我也会替你作证。”
“不用了。”也罢,她的确帮他解决了一个麻烦。
“你确定?”
“确定。”
“好吧。”她忍不住轻笑。“对了,你找我做什么?”
“妳把东西忘在浴室了。”齐格从口袋掏出一枚钻戒,在她眼前晃了一下。
“啊……”那是他们的订婚戒指。“抱歉,我还不太习惯。”
“我知道。”她说过,她是个外科医师,手上从不戴饰品,她连手表都没戴。
他为她戴上戒指,低头亲吻了下她的手背。
“明天,妳就是我的妻子了。”他低喃。
“可以反悔吗?”她开玩笑地问。
“当然可以,不过我不会让妳有机会反悔。”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他自信满满的说。
上前环住他的腰,窝进他的怀里,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嫁给绑匪。”他绑架了她的心。“太快了……”
“不快,我们认识了三十一天七个小时,共计七百五十一个小时,等于是四万五千零六十分钟,也等于两百七十万三千六百秒,我觉得已经很长了,想到我还要等九万多秒才能让妳真正属于我,我几乎要等不及了。”
“少来了。”周姿吟轻笑,怀疑他所有的浪漫细胞在这几天已经全数苏醒,掌控了他的大脑。
“妳不相信我?”齐格凑近她,“没关系,我可以用行动证明。”
热情点燃,室内的空气火热的焚烧着……
婚礼将在一个小时后举行,齐格只邀请了几名亲人与好友观礼,包酱项懒、碧翠丝、伊登、戴维、避暑山庄的仆人们,以及她第一次见到的倪恩白,一个道地的台湾人。
“没有必要这么惊讶吧,妳又不是没见过台湾人。”齐格将她拉到身边,同时也将她拉离倪恩白的面前。
周姿吟讶异的看齐格一眼,他怎么了?她不过是看到一名台湾同胞,态度稍微热络了一点,人不亲土亲嘛!他有必要这样吗?
“吟吟,别理他,他嫉妒我比他英俊潇洒。”倪恩白漾着俊美的笑容道。
“请称呼她费尔蒙特夫人。”齐格微恼地瞪了倪恩白一眼。
“贝丝都叫她吟吟,而且……她还不是费尔蒙特夫人。”
“贝丝是贝丝,你是你,而且,她早就是费尔蒙特夫人了。”
“是吗?”倪恩白狡狯的一笑,故意凑近周姿吟。“吟吟,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妳有大好的前程,确定要葬送在这个善妒的男人身上吗?”
周姿吟根本来不及说什么,齐格便将她拉到身后,彻底与倪恩白隔绝。
“恩白,如果你活得不耐烦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呵呵,我很怕死,不劳烦你了。”倪恩白呵呵一笑,拍了拍齐格的肩。“你的伤刚痊愈,禁不起太剧烈的运动,所以今晚最好节制一点。”
周姿吟因他的话而红了脸。
“多谢关心,我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剧烈运动可以锻练体力。”
“是吗?好吧,就当我鸡婆,不过墙壁很薄,请你们尽量控制叫床声……咦?伊登,你要拉我去哪里?”
“我要挽救你的小命,虽然不太值钱,不过好歹也是一条生灵。”伊登勾着他的脖子将他带走.
齐格叹了口气,转身望着周姿吟。
“姿吟,别在意,恩白他……就是那种性子。”
她摇头,从他们的互动可以看出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她很高兴他有这样的朋友,不过……
“墙真的很薄吗?”她斜睨着他。
“姿吟?”齐格失笑。
“我是在想,是不是真的要克制自己的叫声啊!”
“妳喔!”他摇头。“放心,妳可以尽量的叫,这里的隔音设备很好。”
贝丝此时走了进来。“婚礼准备开始了。”
她,周姿吟,正式成为费尔蒙特夫人。
婚礼隔天,一大早他们便搭着费尔蒙持家的私人飞机,前往萨丁尼亚岛。
她在飞机起飞三分钟后,便靠在齐格肩上疲累的睡着了。
“戴维,帮我拿毛毯过来。”齐格吩咐着。
“是,费尔蒙特先生。”戴维解开安全带,起身打开行李柜,拿出一条毛毯。
齐格接过毛毯,轻轻的为她盖上。
“你昨晚把她累坏了?”倪恩白笑问。
“羡慕吗?”齐格微笑。
“是是是,羡慕死了。”倪恩白不甚认真的笑道。“你啊,还是先想办法解决麻烦事吧!”
齐格低头望了一眼沉睡的周姿吟,才转向伊登。
“如何?”
“霍伯特和宾赛斯之后,那些偏向丹宁的大老们都收敛了许多,不过暗地里却更积极的和丹宁协谈,只可惜,丹宁目前根本没有时间应付他们,正忙着解决他私人企业的麻烦呢。”伊登笑得很得意,因为让丹宁焦头烂额的,正是他的杰作。
“你做了什么?”齐格问。
“嘻嘻,只是让他丢了三笔小生意和毁了他的计算机系统罢了。”
齐格扬眉。“我可以知道是哪三笔生意吗?”
“华克集团、沙夏企业以及蒙地摩尔财团。”伊登洋洋得意的说。
“小生意?呵呵,伊登,这三笔小生意的金额加起来,至少上百亿欧元,你是想搞垮丹宁的公司吗?”倪恩白笑问。
“我只是奉命行事。”伊登耸耸肩。
“齐格,你有何打算?”
“我只是要加快丹宁的脚步罢了。”
“你的意思是说,加快他簒位的脚步?”倪恩白扬眉。
“没错。”
“那你现在出现做什么?”
“让他把握最后的机会杀了我啊。”齐格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费尔蒙特先生!”戴维惊喊。
“戴维,小声一点,你不会想吵醒姿吟吧?”齐格警告。
戴维一顿,吵醒夫人……不,他不想领教。
倪恩白和伊登皱眉。“齐格,你是什么意思?”
“我三天前更改了遗嘱。”齐格轻声道。
其它三人无语,静静的等他继续说下去。
“说明之前,伊登,我要先向你道歉。”齐格突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