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
“当然是,妳不会这么坏吧?”
“我才不坏!”阙静喜抗议着。她才不是坏人呢!
“我就知道喜儿是好姑娘。”公孙奕轻轻拍着她的头。
定案了吗?阙家众人望着马上谈判的两个人,好象是定案了。
阙家老小跋紧亲自带路,将公孙奕安顿在阙家最豪华宽敞的院落,也是离玉熙园最远的客房,免得笨女儿又有什么惊人之举,吓白他们的发。
“阿奕,住在这里千万别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拨两个随从过来伺候,有什么需要,吩咐一声就成了。”阙老爷呵呵的笑着。如果脸再圆一点,身子再胖一点,就挺像一尊弥勒佛了。
“多谢阙老爷,随从就不必了,我有一心就够了。”公孙奕婉拒。
“对啊,爹爹坏,要害一心当乞丐。”一定要跟着到客房的阙静喜嘟着嘴。
他坏?阙老爷张大嘴,他好心拨两个随从伺候,却变成了坏人。
“那……你们随意,我先离开了。”阙老爷顿时觉得他的人生已了无生趣。
鲍孙奕莞尔一笑,这个家的人真有趣,只不过……
难道他们一点自觉都没有,不知道阙家快要被搞垮了吗?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商行管事天天上门,就是想要知道该如何解决。”阙老爷说得一派轻松。
“查不出是谁做的吗?”公孙奕沉吟道。考虑是不是要插手帮阙家解决这件事。
“知道啊!”
鲍孙奕一愣,知道?!
“嘿嘿,你不用佩服我啦,因为我也就那么一百零一个敌人,对其他人来说,阙家庄倒了,他们也没好处。”
“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任何防御行动?”
“那是因为阙家庄大事由我管,小事是由我家夫人处理,至于麻烦事则是由……嘿嘿,我家欢儿解决的,还有,我家两个儿子是负责粗重以及拋头露面的事了。”
镑司其职是吗?“那今日这事当属大事,阙老爷打算如何处理?”就算他想要帮忙,也得给他一个方向吧!
“不不不,这事儿属麻烦事,不归我管。”阙老爷连忙摇头。
鲍孙奕挑挑眉,“冒昧一问,阙家庄所谓大事的画分为何?”
“攸关生死就是大事。”
“何谓生?”该不会是他猜想的那样吧!
“阿奕你还真的有点蠢耶!生就是生,说明白一点,就是传宗接代嘛!”
丙然如他所想,也就是说,阙老爷是不管事的。那这件事要找谁谈?阙静欢!
“麻烦事归二小姐处理,只不过我担心等二小姐回来,大家已经沦为路边乞丐了。”以他对三师弟的了解,没有彻底收服阙静欢的心,是不可能放人的,而彻底收服她后,当然就是留在身边恩恩爱爱,更是不可能放人,所以结论就是,阙静欢不可能回阙家了。
“是喔!”阙老爷点点头,还是不见任何紧张。
鲍孙奕感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这当事人都不紧张了,他到底替他们着急什么啊?
“可以告诉我,阙老爷那唯一敌人的身分吗?”
“喔,他啊!就是我表弟梅梁鑫,他挺恨我的。”阙老爷耸耸肩。对不起喔!亲爱的表弟,不过我会补偿你的,就把阙家庄的产业送给你吧!呵呵呵。
这是一个遭人怨恨该有的态度吗?公孙奕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也许阙家根本没人在意这件事。
“你不问问我表弟为什么怨恨我吗?”阙老爷瞧他沉默以对,便主动开口。
鲍孙奕挑挑眉,没兴趣知道他人的秘辛,可瞧阙老爷双眼不断迸射出问我问我”的信息,他如果不问,会不会走不出阙家庄啊?
“哦,为什么?”
“嘿嘿,因为我啊!抢了他的未婚妻。”这个缠绵曲折、感人肺腑的故事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喔。”公孙奕点点头,原来如此。再度对上阙老爷的眼睛,瞧他依然迸射出“问我问我”的信息,他只得再问:“是大夫人,还是二夫人?”
“当然是大夫人喽!我的大夫人可是个大美人呢!瞧瞧喜儿就知道了。”
“喔。”这会儿应该没事了吧?
“哎呀,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阙老爷受不了他那不冷不热的态度,迫不及待的全盘托出。
鲍孙奕逼不得已,只好全盘接收了。
当初阙老爷、梅梁鑫,及阙大夫人是青梅竹马,直到阙老爷十八岁时,出外打拚,剩下阙大夫人和梅梁鑫两人,梅梁鑫喜欢阙大夫人已久,可阙大夫人却心系出。外打拚的阙老爷。
无奈阙老爷一离家便无消息,阙大夫人眼看即将破双十,其爹娘不得她继续蹉跎青春,于是作主定下与梅梁鑫的亲事,虽然阙大夫人极力反抗,但仍无法摆月兑那桩亲事,好死不死,在成亲前夕,阙老爷回家了,得知消息后,便当夜拐带阙大夫人私奔,两人怨恨就此结下。
鲍孙奕听完后,差点没打个呵欠送给阙老爷。
“阿奕,我们也年轻过,所以很开通,只要喜儿喜欢,我们绝不会有二话,就算你又蠢又笨,手脚不灵光,又没有家产,快饿死了也没关系,我们会给喜儿很多嫁妆,不会让你们饿肚子的,只要你好好疼喜儿就行了。”
就算太阳真打西边出来,公孙奕也不会震惊了。
他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又蠢、又笨、又不灵光,没有家产快饿死的人啊?!他们是从哪里得到这个结论的?
不过他没有解释的打算,也没有忘记来找阙老爷的主要目的。
“以阙家目前的状况,要给喜儿嫁妆恐怕很难。”
“啊?”阙老爷顿了一下,“说的也是耶,我怎么没想到呢?”
鲍孙奕满意的点点头,终于有点危机意识了吧!
“这样好了,趁着现在还有一点家产,我将它们变卖换成银两,给喜儿当嫁妆。”
“阙老爷,现在不是谈嫁妆的时候。”他是打算提亲没错,可他都还没开口,阙老爷怎么就这么笃定?
“你来找我不就是要谈嫁妆,要不然你干么担心阙家快要破产了?”
“我来找你谈,是想知道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喔,是这样啊!你想帮忙?”阙老爷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我是这么说的。”公孙奕突然觉得好无力。
“你真的想帮忙?”阙老爷狐疑的目光更明显了。
“真的,只要你们说出来,我都会想办法做到。”这样说,够清楚了吧!
“这么厉害?!”
鲍孙奕真的很想发脾气,可想到他是喜儿的爹亲,只能无奈的暗暗叹息。
“阙老爷想要怎样的结果?”
“算了,说说而已,也不会少块肉,不过阿奕啊!我先声明,你毋需勉强自己,就算你只是说大话,我们也不会怪你的,你不要因此觉得不好意思……”
“阙老爷。”公孙奕无奈的喊了声,真想直接掉头离去。
“我们打算离开苏州城,那些身外之物,梅梁鑫想要的话就全给他好了,当是补偿他当年所受到的伤害。”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一点都不紧张。
“举家迁移不是简单的事,没银两可是办不到的,而且你们想住哪里?买屋置产也要一笔庞大的银两。”公孙奕就事论事的说。
“这我们都知道,不过我们比较担心的是靠阙家商行吃饭的员工,如果我们不管事了,梅梁鑫不知道会不会继续雇用他们。”
鲍孙奕沉吟了下。不担心自己,只担心手下,阙家还真是一门痴傻!而他偏偏就对这种又蠢又笨的人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