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静欢咬牙无语,该怎么说呢?那些人全都在看到阙静喜的第一眼就被迷了心窍,根本没多余的脑袋去察觉什么不对劲,谁会像这个宇文修,不看姊姊的美色,反而老用他那双美得很邪恶的眼睛盯着她瞧。
“啊!对了,大师兄、二师兄,差点忘了说,这次中秋众会,可不可以取消啊?”宇文修道出此行最主要的目的。
“三师弟,要取消干么不早说,害我们大老远下江南来。”还害翔凤晕船,罪无可恕。
“呵呵,取消是临时决定的嘛!”最重要的是,早点说的话,怎么拐大师兄下江南来呢?师父可是用第十一层“慑魄”心法跟他交换的耶!
“也罢,取消就取消,多得几天空,我也好带着翔凤好好游历江南。”慕容圣耸耸肩。
“大师兄呢?”宇文修问。
鲍孙奕望着熟睡的阙静喜,沉默不语。
“不说话,师弟我就当大师兄是默许了。”宇文修笑道。“对了,这段时间黯门的人任由大师兄和二师兄差使,有需要请不要客气。”留下两面令牌,宇文修随即带着尖叫的阙静欢飞掠而去。
“嗯?欢欢?”睡梦中的阙静喜缓缓睁开眼,还不是很清醒的低喃着。
“没事,睡吧!”公孙奕将令牌收进怀里,轻抚她的发,低声道。
“我好象听到欢欢的声音……”她疑惑的呢喃。
“妳只是作梦,乖乖睡吧!”
阙静喜重新闭上眼睛,在他的安抚下逐渐睡去。
“大师兄,现在提醒你师父卜的卦会不会太迟了一点?”慕容圣突然开门。
先是女祸,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的灾难,甚至有血光之灾,且……红鸾星动!
鲍孙奕的脸色倏地变得阴沉,凝视着阙静喜的双眼泛出绿光。
“她只是一个责任,明日一早,我就送她回阙家庄。”
“是喔,然后呢?让那个不是人抓了她回家逞兽欲。”慕容圣诡笑,看见大师兄的脸色更阴沉了,“不过,不管事情如何演变,我想我是看不到了,明日一早我便打算带翔凤游历江南,咱俩就在此暂且分道了吧!”
“二师弟保重。”
“呵呵!大师兄也一样,凡是小心,既然『女祸』已经出现,别忘了接下来就是灾难了,千万别大意啊!”
第六章
真是该死的乌鸦嘴!
鲍孙奕一向冷静的性情,在经过接二连三的倒霉事后,忍不住开始怀疑,其实师父不是帮他卜卦,而是对他下咒。
一早,与慕容圣和翔凤暂别,正打算进城将阙静喜送回阙家庄,没想到才行进不到十丈远,万里无云的晴空莫名其妙的哗地一声,下了一场太阳雨,且雨量还忒大。
他反射性的将披风盖住怀里的阙静喜,才想找个地方躲雨,嘴都还没开,雨就停了,让他只能傻眼的站在太阳下。
“庄主……”公孙一心苦着一张脸,莫名其妙的望着天空,和一身湿衣。这场雨,未免下得太过诡异了,“怎么办?”
鲍孙奕暗叹了口气,望着怀中让他实时用披风盖住的人,“喜儿,妳没事吧?”掀开披风,瞧见她只有衣裳下襬略湿,其余都还清爽干燥,他松了口气。
“没事……哇!你淋湿了,快点把湿衣裳换下来,要不然会染风寒的。”阙静喜急忙扯着他的衣裳。
“不用了,进城后再换下。”
“不行,你这样会生病的,乖一点,快点换衣裳。”她学着娘亲和二娘的语气道。她们常常这样对她说。
“噗!”公孙一心忍不住喷笑,但紧接着便哈啾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鲍孙奕见状,无奈的一叹,“罢了!一心,找隐密点的地方把湿衣裳换下吧!”照顾一个蠢女人已经够了,他可不想再多照顾一个病人。且……低头望着怀中的小女人,他想,如果自己不把衣裳弄干,她可能会直接扒了他的衣裳。
“是。”公孙一心赶紧下马,拿下包袱闪进树丛,但一会儿之后……“庄主。”他传出比哭还难听的叫唤。
“又怎么了?”公孙奕才刚下马,转身将阙静喜也抱下马,正打算到一旁运功将衣裳弄干。
“庄主,包袱也全湿了。”公孙一心从树丛中走出来,依然穿著之前的湿衣。
“全湿了?”公孙奕紧蹙眉。
“没错,全湿了。”公孙一心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他。“银票糊了,咱们只剩下几块碎银子和……”他数了一下,“十二个铜钱。”
“我希望离开的那两组人马和我一样倒霉。”公孙奕咕哝着。取消这次的聚会,肯定是他们的月兑身之计,想来他们大概早就决定,他若真遇着女祸,就赶紧各自分飞。
好吧!衣裳湿了没关系,反正太阳大得很,就在这林子里找个空旷的地方晾着,相信很快就干了。银票没了也没关系,反正身上有黯门的令牌,随时要调千万两银子也没问题。
结果……
晾在林子里晒太阳的衣裳被一阵怪风给吹落进河里,漂流远去。他施展轻功想安将衣裳捞回来,没料到石上青苔太过滑溜,落脚施力处一个打滑,他不但落水了,脚还卡在石缝中动弹不得,且从传来的痛楚他就可以知道,他的右脚陉骨可能裂了。
“该死!”他咬牙低咒。
“庄主!庄主,你没事吧?”公孙一心在岸边担忧的大喊。
鲍孙奕抬起头,看见公孙一心趴在岸边,阙静喜也效法,险象环生的景象让他心口一窒。
“离河边远一点!”他对着他们吼。看见公孙一心将她拉离岸边后,才松了口气。
咬牙忍下痛楚,他运气击碎石头,将伤脚从石缝中拉了出来,缓缓的爬上岸。
“庄主!”公孙一心立即奔上前,阙静喜也跟在他身后跑。
当公孙奕发觉不对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阙静喜不小心踏着了公孙一心的鞋子,然后他整个人往他身上压了上来,下偏不倚,压在他本就已经受伤的腿。
当公孙奕发觉不对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阙静喜不小心踏着了公孙一心的鞋子,然后他整个人往他身上压了上来,不偏不倚,压在他本就已经受伤的腿。
剧痛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他咬牙忍下,却仍忍不住狠狠的低咒一声。
“一心!”
“庄、庄主,对……对不起!”听闻庄主咬牙切齿的声音,公孙一心立刻双手撑地,小心翼翼的往一旁移动,生怕再碰到庄主的腿,“一心不是故意的,是……是……被踩着了鞋……”他跪在一旁,想帮忙却又不知该从何帮起。
“闭嘴,一心。”公孙奕此时没心情听他哭嚎解释,森冷的眼一瞟,看见了那应该是又蠢又呆的女人竟一脸罪恶的偷偷往后退,看来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不是蠢得太彻底嘛!
“喜儿!饼来。”公孙奕声音轻柔的唤着。只有公孙一心知道,愈是轻柔的声音,所含的危险性愈高。
“我不是故意的。”阙静喜不断摇着头,不敢接近他,不过也没有再退后。
倏地,公孙奕双眼微瞇,眼底有丝惊慌一闪而过。
“我知道妳不是故意的,妳过来帮我一把。”公孙奕轻声道。倏地,他脸色一沉,来不及了!
眸底绿光闪动,他运气使出凌空御剑之术,“去!”低喝一声,邪灵剑出鞘,盈动的妖邪光芒化成一道利箭。
“啊!”阙静喜惊叫一声。
鲍孙一心也震惊的张大嘴,“庄主!”
只见邪灵剑破空而去,在公孙奕御剑下,掠过阙静喜,直接刺入从树丛中跃出,手持利剑欲朝阙静喜砍去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