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该放手,毕竟依他破败的身子,他实在不宜担误任何姑娘的一生,光是轻松惬意的散步,都让他几乎耗尽体力,他知道自己的健康在缓慢的恶化当中,可随者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发现自己根本放不了手,从一开始,她就不是“任何姑娘”中的一个,她是天儿,老天赐给他的人儿。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段文希耸耸肩。虽然他的目的是侯天儿,但是他还是一名有道德的大夫,他不会疏忽自己的工作。“你最好马上进房躺下,脸色难看死了。”
“咦,李齐,你不舒服吗?”天儿审视著他的脸色,真的又发青了。
“没事,我脸色本来就这个样子,天生的。”李齐安抚著她。
“真的?”她怀疑的蹙眉。
“当然是假的,这种话只有笨蛋才会相信。”段文希嗤之以鼻。
“什么意思?”她不安的问。
“意思就是……”
“文希!”李齐眉头微微蹙起。
“要我闭嘴也可以,进去躺著,然后把她借给我。”段文希皮皮的一笑。
“她并不属於我,你要做什么,自己徵求她的同意。”李齐垂下眼,淡漠地说。
“她是你的丫鬟,当然要先取得你的同意。”
“喂!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她听得一头雾水。
“没什么,我累了,想先进去休息。”李齐放开她的手,与段文希擦身而过,走进寝房。
“我陪你……”她想要追上去,可被段文希给扯住,她不悦的说:“不要拉我。”
“你等等,我有事要问你。”
“下次再说,李齐说他不舒服,我要进去看看。”她神态颇为焦急。
“他还死不了。”他硬是将她拉走。
“喂!你要拉我去哪里?我不要跟你去任何地方,你听不懂吗?”侯天儿挣扎著,想要甩掉他的手,却徒劳无功。
讨厌!她最讨厌这种强拉硬扯的霸道行为,尤其是被强迫的对象是自己的时候。
左手被扯住,没关系,还有右手。姑伸出右手悄悄一点,目的是要让他那只抓住她的手有被万针穿刺的感觉,可咒语l念完,突然出现一只虎头蜂,狠狠朝他的手螫下去,
“搞什么鬼?!”段文希哀叫一声,松开了对她的箝制,拚命的甩著自个的手,瞧见被螫得红肿的手掌,他微恼,“哪来的虎头蜂?”
“活该!”侯天儿嗤道,朝他扮了个鬼脸,转身奔离。
“等一下!你掉的东西不要了吗?”
侯天儿停下脚步,回头望著他。
“我没有掉东西。”
咦,她没掉东西?这么多天了她居然都没有发现自己东西掉了,或者……那根本不是她的?
“这不是你的东西?”他掏出荷包问她。
“嗄?!我的蟠……”侯天儿捂住嘴。
“是你的?”
“对,是我的,你什么时候偷走的?”
“拜托,这是我捡到的,好吗?”偷?太侮辱他了吧!
“我什么时候掉的,我怎么不知道?”她怀疑的斜睨著他。
“在你救了那只大狗的时候。”段文希眼神忽然变得锐利。
她眨眨眼,有点讶异的问:“你看到了?”糟了,被人看到了,那……
段文希点点头。
“把它还给我。”
“除非你告诉我,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救了那只狗?”
第六章
侯天儿当然没有告诉段文希实情,因为若要解释清楚,势必得说到她的来历,可关于这点,她已经答应李齐,这是两人之间的秘密,所以她没有说,蟠桃当然也就没有拿回来。
昨日段文希临走前要她好好考虑清楚,怎么办咧?
“喂!”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她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侯天儿转过身,看见一个好美好美的姑娘,顿时只能痴傻的望著对方。
“傻啦?”馨平公主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你好漂亮喔!”她赞叹著。
馨平公主闻言哈哈一笑,“谢谢,大家都这么说。”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因为初次见到她的人,没有不被她迷住的。
“你是侯天儿,对吧?”韩允形容得还真恰当,傻不隆咚的。“你有心事?”
“你怎么知道?”侯天儿惊讶不已。
“因为你一路咳声叹气的,不想知道也难。”要不是受李齐之托,她才不会暂时放过韩允,来探视她。
真是看不惯李齐那温温吞吞的个性,喜欢就喜欢,关心她就大大方方的问她呀,干么这么别扭咧?
“你在烦恼什么,说出来听听吧,也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侯天儿感动的望著她,“就是那个段文希啦!他捡到我的东西,可是不还我。”
馨平公主挑眉。果然跟那个段小子有关,不过却不是李齐猜测的那般。
“那东西很重要?”
“嗯,很重要。”
“这样啊……”馨平公主沉吟一会儿,随即露出l抹诡笑,“好吧!反正我闲著也是闲著,就去帮你要回来吧。”就当是还李齐一个人情好了。
“真的吗?”侯天儿高兴极了,可转念一想,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他会这么简单就给你吗?”
“嘿嘿,我馨平公主是何等角色,哪需要徵求他的同意!他不给都不行。说吧!是什么东西?”
“是一个荷包,上头绣有五只猴儿的图样。”
“你有看见他收放在哪吗?”
“怀里的暗袋。”
“很好,等我一刻,我去去就来。”馨平公主拍拍她,便往段文希寝房飞奔而去。
侯天儿讶异的目送她的背影,然后走到阶梯上坐下。
真有这么简单吗?她看得出来段文希很坚持要知道她的秘密,当然啦,她可以体会,如果她看见那种异象,也会非常好奇。
不到一刻,她就看见馨平公主回来了,而段文希追在她身后。
“来,是不是这个?”馨平公主将荷包交给她。
“就是它,谢谢你。”侯天儿感激的道谢,看了追上来的段文希一眼,立即将荷包收进怀里,匆匆道了声谢之后,逃回李齐的寝房。
“站住!侯天儿,把它还来。”段文希大喊。
“哈哈!真是笑话,这不过是物归原主,你这个偷儿嚷嚷个什么劲?”馨平公主嗤之以鼻,横身一挡,阻了他的路。
“我是偷儿?那你堂堂的公主当起扒手,丢不丢脸啊?!”
“那又怎样,本公主高兴,你砍我的头啊!”她鼻孔朝天,睥睨著他。
“这又不关你的事,你好好缠著我师兄就成了,干么跑来多管闲事!出言无状,没个姑娘样,难怪我师兄见你就逃。”段文希嘲讽著。
馨平公主眼一眯。好个段文希,找死!
“段小子,听说你的医术尽得令师真传,比韩允更胜一筹?”
“呵呵,好说、好说。”他得意一笑。
“那么令师可有告诉你,他有一个师兄,当初他们一学医,一学武?”
“当然,师门之事岂有不知的道理。”怪了,这个野公主干庆提到这件事?
“那么你肯定也知道你们的师祖在晚年时,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吧。”
“知道啊!据说这位师叔也是学武,不过我们不曾见过他就是了。”
“很好,叫声师叔来听听吧。”她斜睨著他。
段文希一愣,瞠大眼瞪著她。“你在说什么鬼话!你说的不会是我想的吧?”
“嗯哼!要看信物吗?”她露出一抹诡笑。
“不可能!我不相信,信物拿出来。”
“呵呵,要我拿出来可以,不过若证实我所言不虚,我可要你按照师门规矩,朝我叩三个响头。”
“你……”段文希看著她诡异的笑容真/心底有著犹疑。不,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是师祖的关门弟子,照时间推算,难不成她十岁的时候就拜师?可是她是公主耶!绝不可能。“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