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儿……”耶律真熙立即上前。
她瞪他一眼,“祸害!”低斥一声,绕过他,她来到图鲁琳苏面前。
祸害?!耶律真熙傻眼,真是好无辜!
图鲁琳苏戒慎的瞪着她,这个大宋公主气势汹汹,对人人敬畏的真熙哥哥都敢那么大吼怒骂,可见是个很可怕的女人。
赵允瑛朝她一笑,“你跟我进来。”牵着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她拉着她进房。
“瑛儿,我……”
“不准进来,我们女孩儿家要说些体己话,你哪边凉快哪边蹲去!”砰的一声,又当他的面将门关起来。
耶律真熙无奈的摇头。
“王爷……”努耳札在一旁犹豫的低喊。
“什么事?”
“王爷,你要不要看一下方才王妃丢给你的东西是什么?”他好心的提醒。
“你不提我倒忘了。”打开被他捏皱的信封,斗大的两个字印入他的眼帘,“休书?!”
“王爷不用担心,咱们大辽没有休夫这回事。”
不用担心?才怪!
他的妻子这会儿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了,他能不担心吗?
“对了,王爷,关于娜茵娃公主那件事……”
耶律真熙瞪向努耳札,“这件事不是说别再提了吗?皇上说,娜茵娃将择日要嫁与女真族长,过去的事都不许再谈论,忘了吗?”
努耳札立即闭上嘴,真是……选错时间了,他只是认为,说出那件事或许王妃会对王爷好一点。
两人在房外枯等,将近一个时辰之后,房门终于开启,赵允瑛和图鲁琳苏像是好姐妹般的手牵手,笑嘻嘻的走出来。
“瑛姐姐,我要回家去了,改天再来找你玩。”
“好啊!我等你,保证很好玩喔!”赵允瑛朝她眨眨眼。
图鲁琳苏咯咯一笑,向耶律真熙道别之后,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瑛儿,你……”
“我怎样?怕我欺负了你的琳苏妹妹吗?”她故意哼道。
他苦笑,怎么翻脸跟翻书一样,她刚刚明明对琳苏那么亲切温柔的。
“你是怎么劝琳苏的?”
“我只问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这么简单,那当初他们几个人为什么那么伤脑筋?
“我问她,有没有能力应付娜茵娃公主,如果有的话,我就把你让给她。”
哦,对了,娜茵娃要出嫁的事还是个秘密,因为不想节外生枝,知道的人不出五个,所以她和图鲁琳苏都不知道。
耶律真熙瞪着她,“你要把我让给她?!”他咬牙切齿地问。
“没错,只可惜人家一听到娜茵娃公主的名号,就不要你了。”
赵允瑛耸肩。娜茵娃的名号还真好用,一拿出来,“妖精狐怪”全跑得不见个影儿。
“就这样?那为什么谈了这么久?”将近一个时辰呢!
“我们在聊天啊!不行吗?”她斜睨着他。
“行,当然行。”他无奈,她们在里头聊天喝茶吃点心,累得他在外头苦等。
“好啦!你还有什么事吗?”
好哀怨!
他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笑的春喜、荷花,以及努耳札和德禄,倏地上前揽住她,将她拖进房。
“你干什么?!”
赵允瑛大吼,象征性的挣扎着,嘴角却悄悄地勾起一抹笑,眼神温柔地望着他。
可惜,耶律真熙没瞧见。
他阻止春喜和荷花跟进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门关上,上栓。
“耶律真熙,我警告你……唔……”红唇被封住,这是阻止狮吼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亲爱的娘子,为夫的有事要和娘子私下‘谈谈’。”他邪笑,开始重振夫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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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又过了一个月,季节正式进入严冬。
深夜,两道鬼祟的人影在后花园里碰头。
“她已经决定时间了。”打着哆嗦的荷花低声道。
“决定了?!”努耳札裹着大氅,要命,什么时间不好选,选在这种酷寒的三更半夜。
“没错,努耳札,你该不会是打算反悔吧?”冻得发僵的荷花瞪着他。
“我……”努耳札犹豫着,他的确是反悔了,可眼前是骑虎难下,谁叫他一时鬼迷了心窍,喜欢上荷花这个丫头,才会为了她不惜背叛王爷,呜呜……
“你别忘了,误了她的事,你也绝对没好日子过的。”
“荷花,王爷知道的话,会杀了我的。”
“我管你那么多,时间就是三天后,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知道吗?”丢下最后的命令,荷花转身离开。
三天后,三天后不就是王爷的寿辰?
努耳札目送她离去,无奈的长长一叹,也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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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王爷,大事不好了。”努耳札惊惶失措的冲进大厅。
“努耳札!”耶律真熙大声一喝,“你没瞧见我有客人吗?”
大厅里还真热闹,皇室成员几乎都到齐了,与耶律真熙交好的、交情平淡的,甚至连六王爷都到场。
“奴才叩见皇上。”努耳札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怎……怎么回事啊?以往王爷寿辰没有这么热闹啊!为什么没人跟他说今儿个这里“众星云集”呢?这下怎么办?他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免礼了。”皇上淡淡一笑。
“奴才叩见太后……”
“免了免了,起来吧!努耳札,你刚刚急急忙忙的说什么不好了?”太后直接免了他接下来必须行的一大堆礼。
“这……”努耳札一张嘴开开合合,说不出口。
“努耳札,我记得我是叫你去请王妃过来……”耶律真熙一凛,猛地起身。“你说不好了,难道是王妃……快说,努耳札,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王妃她……她失踪了。”
“什么?!”
耶律真熙惊喊,起身直接揪起努耳札,“说清楚,怎么回事?”
努耳札抖着身子,战战兢兢的将信交给他。
“这是……这是在王妃的寝宫里发现的。”
他抢过信,甩开努耳札,急切的拆阅。
愈看脸色愈铁青,最后,他手一捏,将信捏在手心。
“不管你是谁,胆敢伤害她一根寒毛,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耀之,怎么回事?”太后被公推为代表,出面了解情况。
“太后,瑛儿被人掳走了,对方要我赎回她。”耶律真熙寒声道。“赎回她?要多少赎金?”太后讶异,与众人相视一眼,眼底都有着同样的不解。
“对方要的不是赎金,而是……”他一顿。
“是什么你快说啊!”皇上也起身来到他身旁,干脆抢过勒索信自己看了。“什么?!”他错愕地瞪着信,怎么会……
“对方要什么?”耶律隆竟也走了过来,遥里积拿和图鲁烈古也紧张地靠过来,拍拍耶律真熙的肩,给予安慰。
“我。”耶律真熙说。
“要你?难不成又是一个嫉妒的女人吗?”耶律隆竟沉吟。
“这件事与你无关吗?”图鲁烈古突然质问。
“图鲁烈古!”遥里积拿惊喊,捂住他的嘴。
“遥里积拿,放心,今天是真熙的寿诞,我不会大开杀戒的。”耶律隆竟露出一个奸笑,“这件事与我无关。”顺道接受了皇兄一个抱歉的眼光,他耸耸肩,表示不在意。
“既然对方要的是你,就赶快去吧!”太后道。
“抱歉,太后、皇上,诸位,今天的寿宴取消了。”耶律真熙匆匆地交代,转身飞奔而出。
众人相视一眼,“就让他自己去?”有人间。
“大伙儿当然也一起去。”皇上扬声道,“不过,不许被发观,免得‘打草惊蛇’,了解吗?”
“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