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我们知道你目前是冷楀的跟班,也知道冷楀不会错过这次赚钱的机会,而身为跟班的你势必会出现在那里,以你喜欢凑热闹的性情,看到热闹场面绝不会放过,所以我们才演了那出戏。”
“你要见我,何需如此大费周章?”
“本来是不需要如此,不过闲来无事,玩玩也好。”
真是气死人了!陶铃怒瞪着他,“你们到底为什么来京城?”
“当然是有事才来的。”商馻禾盯着她。“陶铃,你多久没有姑姑和姑丈的消息了?”
她一愣。“爹娘在寿宴结束,打算离开你们家的时候,有捎了一封信给我,之后就没有消息了。”没想到表哥们竟然会跑到京城来。
“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她蹙眉。“爹娘四处旅行,捎信息本来就不方便,当初爹娘也说了,决定要回来的时候才会捎信告欣我一声,所以……”她耸耸肩,认为没收到信是正常的。
“你知道吗?我到京城已经一个月了。”商馻禾突然说。
陶铃无语的望着他,考虑着是不是要和二表哥说清楚讲明白。
“我娘很想亲上加亲的念头,相信你早就知道了,是吧?”他直接道明。
“我知道,不过──”
“不过我一点意思也没有。”他打断她。
她微楞,怎么他把她要说的话给抢了?
“我对你一点感觉也没有,连兄妹之情都微薄得很,老实说,我不喜欢你,个性泼辣霸道又蛮横,一点姑娘家的气质都没有,要当我的妻子,你是不够格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有这个妄想,了解吗?”他毫不客气的直接言明。
一番话,说得陶铃青筋骤突。
“请你搞清楚,商馻禾,一直以来就是你们单方面的对我爹娘说东说西,一直婉拒的人是我,不是你,如果你这么有主见,那就去告诉你娘啊!要她不要再对我爹提什么婚事、什么亲上加亲的,这样就什么事也没有了,不是吗?”她愤怒的朝着他吼。
商馻禾挑了挑眉,抬起手掏了掏耳朵。
“我就说你的个性让我受不了,姑娘家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大声的吼呢?”
“我大声吼关你什么事?你的个性才让我受不了咧,自以为是又阴险狡诈,一副唯我独尊的蠢样,肯定是你们那儿的姑娘们把你给宠坏了,让你以为所有的姑娘都巴不得缠着你不放,告诉你,我陶铃一点也不希罕!我才烦恼要怎么婉拒才不会伤了彼此的和气,正好,大家挑明了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气死人了!
“那个冷楀,受得了你吗?”他突然问。
陶铃一怔,“我和冷楀才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她脸上莫名其妙的微烫了起来。
“我想的哪回事?”他嘲弄的一笑。“我不过是问冷楀受不受得了你这种脾气,是你想太多了吧。”
她怒瞪着他。“如果你把我带到这里只是要说这些,那我听到了。”
“我又不是吃饱撑着。”他微讽,眼底闪过一丝黯沉,神色微沉的凝望着她。
“你有事快说,我可也没有太多时问陪你在这里耗!”她轻哼。
“是吗?”商馻禾斜睨着她。“也罢,我直接言明了,姑姑和姑丈失踪了。”
陶铃一怔,一时反应不过来,错愕的望着他。
“反应真慢,搞不懂那个冷楀为什么会认为你值得塑造,还为了你损失一块他想要的土地。”
“你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上前,冲动得打算揪住他。什么塑不塑造的她听不懂,她也不管冷楀对那块土地的执着,她现在只想知道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身子一闪,避开了她,没让她近身。
“正确说来,姑姑和姑丈是被绑架了。”
“绑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是失踪吗,怎么又变成这样?”
“姑姑和姑丈离开我家的隔天,我们便收到一封勒赎信。”
“他们要多少银两才肯放人?”陶铃急问。
商馻禾斜睨着她,摇了摇头。“他们要的不是银两。”
“那他们要什么?你倒是赶紧把话说完啊,一句话为什么要分那么多次说咧!”
“他们要的是一本书。”他盯着她。“《商谋论》”
“嘎?!”她错愕得张着嘴,歹徒要的是《商谋论》?!
“难道你也没听过吗?那为什么歹徒却找我们要呢?”
“我娘她怎么说?”陶铃问。
“姑姑?我们怎么会知道她怎么说,她被绑架了,陶大姑娘。”商馻禾像是无法忍受她的愚蠢般。“既然你没听过,那就只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了。”
“你的方式?”
“我探听的结果,那本《商谋论》很可能在冷楀手中,经过我测试的结果,确实有五成的可能性。”
她张着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你的测试,什么意思?”
商馻禾瞟她一眼,“与你无关。”
“什么与我无关,被绑架的是我爹娘,你到底想怎么做?又已经做了什么?怎么会与我无关呢。”
他沉默良久,最后耸耸肩,无所谓的道:“好吧,反正我的测试也已经结束了,让你知道或让冷楀知道也无妨。”又看了她.眼。“我就是穆允。”
穆允?谁啊?
“你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啊,穆允!”陶铃终于想起来了,这大半个月来抢冷楀生意的那个人。“你就是那个穆允?!”
商馻禾点头。“穆”,乃是他们家三兄弟姓名中最后一个字的结合,老大的“少”,他的“禾”,以及老三的“白”,再加上他是排行第“二”,合起来就是一个穆字了,至于“允”,就是取自“馻”的部分。
“为什么这么做?”
“很简单,能在我有心抢生意的情况下,还能稳住五成的生意,这可以说世上少有了,因此当冷楀做到这种不可能的事之后,对于那本《商谋论》在他手中的傅言,我才信了五分。”
陶铃对他的自大言论不予置评。
“这就是你的测试?为了要证明《商谋论》是不是真的在冷楀手中,所以你这大半个月来处处和他作对,抢他生意?”天啊、娘啊!懊怎么办,她对不起他,这下欠的债又更多了,唉!
“没错。”
算了,那些事暂时不要去烦恼。
“歹徒给你们多少时间?”她又问。
“没提到这事儿。”
陶铃扬眉。“怎么会没提到?那……到底提到什么?”
“只说要《商谋论》,要我去找出来,否则就对姑姑和姑丈不利。”
“要『你』?歹徒指名你?”
“没错。”商馻禾若有所思的望着她瞬间沉下来的脸色。
陶铃沉默了,真的是太奇怪了!掳人勒赎的歹徒要的不是银两,而且还没有期限,再加上指名……
不太对劲,歹徒凭什么认为商馻禾就能找到《商谋论》?毕竟有关《商谋论》一事,都还是传言阶段,真真假假尚无人知晓呢!
“我要回去了。”陶铃突然道。
“不行。”商馻禾挡住她。
“为什么?”
“如果东西在冷楀手中,我耍拿你跟他交换。”
她神情错愕,随即大喊,“你疯啦!被绑的是我爹娘,你软禁我要胁冷楀做啥啊?更何况……”冷楀根本没有《商谋论》。
“更何况他到底是不是真看重你,还是个未知数,是吗?“商馻禾接话。“老实说,这的确是个下下之策,毕竟如果我有《商谋论》,我也不可能拿它来交换你。”他沉吟道。
陶铃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这种男人,送给她当下人帮忙提鞋她也不要,因为迟早会被他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