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公子是不可少掉任何一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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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直是浮躁不安的,梅茹君将其归咎于她报仇心切,而南宫千令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所致。
"消息是真的吗?公子真的命在旦夕?!"
梅茹君惊愕的侧耳倾听,那是兰儿姑娘哽咽的声音,她们是什么意思,谁命在旦夕?
"是真的,我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月惜低泣。
"公子怎么会……呜呜,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艳儿掩面痛哭。
梅茹君愕然的退了几步,怎么会呢?昨儿个他还好好的,怎么一夕之间,就命在旦夕了?!
没有多作思考,她立即拔腿狂奔,她要去见他,她要去见他!
"梅姑娘请留步!"东方休阎翩然落在她的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东方公子?"梅茹君一楞,立即冲上前,抓住他疾问:"他呢?他还好吧?没事吧?她们说的不是真的吧?!"
他轻轻的扯开她的手。"是真的,南宫现在命在旦夕,不知道能不能活命,不过这不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他将一包东西放到她手上,"这是林国栋犯罪的证据,所有的地方我都帮你打理好了,人也已经先行送进大牢,林国栋,柳锦男,以及上下一大串互相勾结的官员,只要你将证据交出去,刑部就会立刻办理,判个斩立决一定没问题。"
"这么快?!"梅茹君一点真实感也没有,她花费心力,费时六年依然无法手刃仇人报那血海深仇,没想到他竟在一夜之间就全部解决了!这么顺利竟让她产生怀疑,难道是在作梦吗?要不然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完成了?太难以置信了!
"南宫命在旦夕,这件事是他惟一挂心的事,我不赶紧办妥,难道要让他死不瞑目?!"东方休阎漠然地道,转身离去。
"等等,东方公子。"梅茹君挡在他身前。"带我去,我想见他,拜托!"
东方休阎审视她良久,才点头。
"走吧!晚了,怕见不到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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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祖?!师父?!"看到白尘居他们,梅茹君讶异的低呼。
"小君,你来了。"上官凌宠爱的上前模模她的头,白尖居则站在床边,淡淡的一笑,温文尔雅,一如多年前般。他望向床上的人,轻声道:"过来看看他吧!"
梅茹君内心一震,缓缓的将视线移到南宫千令身上,一步一步上前,定在他的床边。
"他怎样了?"她声音轻颤。
"尽人事,听天命。"白尘居低声地说,转身离开卧房。
"师祖!"梅茹君唤,没有回头,视线依然停留在南宫千令脸上。"他……不会死吧?"
"生死有命。"白尘居轻叹,跨出房门。"凌儿,我们该离开了。"
梅茹君失神的望着南宫千令,为什么心这么的痛?大仇已报,她该高兴才对啊!
"为什么?你起来告诉我啊!到底为什么?!"她对着他大喊,没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出了房门,将卧房让给他们。
"你不要只是躺着,我还欠你六万两银子,难道你不要了吗?不要躺着,就算你怎样不正经也没关系,起来啊!"梅茹君低声的呢喃,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起来啊……"
"师父,为什么您不直接回答小君,反而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您是故意误导小君的吗?"师徒两人离开南宫府之后,上官凌不解的问。
白尘居淡淡的一笑,"我的是事实。"
"可是……"
"凌儿。"白尘居打断他。"你还想收徒弟吗?"
上官凌一楞,连忙摇头。
"不了,一个就够我烦的了,敬谢不敏。"
"是吗?"白尘居微笑,若有所思。
又是黄昏,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夕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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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千令缓缓的睁开眼睛,总觉得胸口有点闷,一低头,看见一只横在胸前的手,他顺着手臂望过去,老天,是小君儿!她怎么会睡在他床上的?
"小君儿……"虚弱的声音让他一楞,随即想起发生的事。
"该死!"当初不该救南宫觉的,真是无妄之灾!
不知道他昏迷多久了,为什么小君儿进得了南宫府?莫非误会已经解开了吗?
凝望着她沉睡的表情,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满足的笑容,若是能这样天天看着她……
微微一震,他惊讶的张着嘴,自己竟然想天天看着她的睡脸?!
突然想到自己倒下的最后意识,竟然是想见她,他的心又是一震,真是糟糕,逃不掉,又无处可躲,看来只有弃甲投降的份了。
蹙着眉想了很久,当她动了动,低吟一声之后往他身边缩时,他的眉头缓缓的松开。
无妨,虽然很多事情尚未解决,但是她一定会在他身边的,他可以和她一起慢慢想办法。
温柔的一笑,他小心翼翼的以不碰痛伤口为原则,轻轻的将她拥进怀里,跟着沉入睡梦中。
尾声
"你这是什么打扮?"南宫千令讶异的望着一身男装的新婚妻子,再向在她身后的其他人。"你们呢?干么携家带眷的往我这里挤?"
"你要到哪儿去呢?"梅茹君柔声低问,大仇得报,又得一良人,她的性情已经慢慢恢复成惨案发生前的她了。
"我?呵呵,听说百花楼延请江南最红牌的花魁白水仙坐镇,我当然要去开开眼界喽!"南宫千令一副见色心喜的模样。眼神却专注的审视着她的表情,丝毫不放过。
"喔,那水仙姑娘……应该长得挺美的。"梅茹君点点头,淡淡地道。
南宫千令不自觉的蹙了眉,他总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对他寻花问柳的行径丝毫不在意?
"你不在意?"他忍不住问。
"我为什么要在意?"梅茹君轻笑。
南宫千令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这样的她只代表一种可能,就是她根本不爱他!
"呵呵……我没看错吧!南宫似乎颇受打击呢!"一旁看戏的北堂颛顼呵呵低笑。
"我说南宫,梅姑娘不在意,对你来说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呢!是不?"东方休阎也道。
"看来你的生活非常惬意。"西门彦廷冷漠地调侃。
"够了,你们!时辰快到了,再拖下去,就见不到初次露脸的水仙姑娘了。"骆冷冷站在东方休阎身旁,阻止他们的游戏。
"对啊!我可是第一次上花街,快点啦!"立于北堂颛顼身侧的唐可可也催道。
"我也是耶,好期待喔。"西门彦廷身旁的傅巧盈也迫不及待的说。
南宫千令错愕的望向她们,这才发现她们竟也一身男装,和梅茹君一样,难不成小君儿她……
"你也要去?"
梅茹君点头。"对啊!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们都要和你一起去。"东方休阎微笑。
"为什么?不说她们,就说你们三个,你们从不逛妓院的!"南宫千令不解地问,更离谱的是,他们竟然要带着妻子一起上妓院!
"开开眼界,长长智慧。"西门彦廷淡淡地道。
"你呢?小君儿。"她是在意他的吧,所以才会想跟去,是吧?
"我陪你啊!"梅茹君笑道。
"呵呵,所谓夫唱妇随大概就是这样吧!"北堂颛顼戏谑地说。
"够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南宫千令再也受不了这一团乱。
"千令,听说那个水仙姑娘今年二十一,真巧,和月惜姊姊她们三个一样呢。"梅茹君温柔的望着他。
南宫千令一楞。
"你……你们都知道了?"他扫了众人一眼。
东方休阎上前,毫无预警的一拳揍在他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