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侬对杜克无奈的耸肩,没惜,尤金是个阴险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但是,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
“尤金,你该不会忘了莎莉已经快生了吧?”
“才七个月而已,不要紧的,你这边比较重要。”
尤金挥挥手,不在意的说。
“不是我比较重要,是宝藏比较重要吧!”
宝藏?
杜克讶异的扬眉,刚刚这个堂哥也说什么寻宝的,他们在玩寻宝游戏吗?
“这是当然的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尤金理所当然的说,随即捂住嘴,该死,他怎么说出来了!
相对于尤金的懊恼,夏侬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这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没什么好惊讶的。
“尤金,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说过很多次了,爸爸留下的手札里头没有什么宝藏。”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放着舒适的生活不过,却跑到这荒野山林受苦!”
“这是一趟回忆之旅,尤金,我追随我父母的行迹而来。如果你真的在暗中保护我,就该知道我根本没有在寻找什么宝藏!”她知道,爹地和妈咪要她借由这一路的探险,从中寻得“勇气”与“智慧”,至于“幸福’,她还不知道是什么。
“是‘还’没有,你骗不了我的,夏侬,因为我看过叔叔所说的宝藏。”尤金自得的笑。
夏侬讶异的张着嘴。“你看过?”
尤金狭长的双眼进出贪婪的光芒。
他一直找不到叔叔把那东西藏在哪里,整个屋子都被他翻过了,但是没有,本来以为会在银行的保险箱,但是保险箱里却只有那三本手札,所以线索一定是在手札里,否则叔叔没道理这么慎重其事的将手札放在保险箱里!
“没错,我看过,那是一颗…”他望向杜克,似乎察觉到他是个第三者,立即闭上嘴。“反正我看过,所以你别想骗我,而且,既然叔叔的遗嘱里没有交代清楚,那么那个宝藏我们就各凭本事,谁取得就属于谁。”
一颗?杜克疑惑的扬眉。一颗什么?
夏侬蹙屑,难道爹地真的有留下什么宝藏?只是意外发生的突然,他来不及告诉她?她手上的手札难道真的隐藏了某个宝藏?
肩上传来一阵温暖,她偏头对上杜克关怀的眼眸。
“我没事。”她微笑。
“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反正暴风雨没结束之前,时间多的是。”杜克也对她傲微一笑。
“说的也是。”
“睡吧!”
两人的视线相交,久久没有移开,直到尤金打破他们之间的张力。
“唉,夏侬,你有没有多个睡袋?”尤金看着地上的睡袋和毛毯,那是夏侬和杜克睡觉的地方。
“没有,尤金,毕竟我没有预计到会有访客,所以今晚你就自求多福吧!”
“还没清醒的迹象吗?”布鲁诺蹙眉询问主治医师。
“很遣憾。”主治医师摇头。“除非有奇迹,否则他只能这样沉睡了。”
“可恶!”布鲁诺低咒,一拳击向墙壁。”布鲁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包德温一脸凝重的望着布鲁诺。
怎么办?布鲁诺忧伤的望着玻璃窗里昏迷不醒的班,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布鲁诺,杜克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我们出动了所有的人力,不管运用什么办法,依然设有任何悄息,蒙迪尔家那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包德温道。
“格伦那家伙又想怎样了?”布鲁诺不豫的问。
“他对于我们冻结了杜克所有动产、现金、存款的行为很愤怒,昨天就到公司闹了一场,让我给压了下来,我知道你暂代杜克的职务已经很累了,没让他上去烦你,不过,我想他今天还是会去,你认为我该怎么打发他?”
“哼!只会关心钱,他们就从来不会关心一下杜克的下落,也不会关心一下唯一的目击证人班的生死!他是不是说我们打算侵占杜克的财产?”
“哦,嗯,他是这么指控过。”
“那好,我们就让他闭嘴。”布鲁诸握紧拳头。
“你偕同杜克的律师到伊萨克庄园去,让律师宣读杜克的委任状,让他知遭杜克委任给我们的权利有多大,如果他不安分一点的话,我们甚至有权将他每月固定的津贴冻结!”
“布鲁诺,你认为……”包德温犹豫的闭上嘴。
“放心,杜克不会有事的。”布鲁诺将他的头压进自己的胸膛,安慰的说。
“可是已经一个礼拜了,绑匪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歹徒想要赎金,早就和我们联络了,可以想见的,歹徒要的根本不是赎金,而是杜克!”包德温靠着他,不安的说。
“不管多久,我都会守住杜克的公司,等他回来。”
“如果他不会回来了呢?”
“他会回来的!”
“布鲁诺,以我们的立场,我们必须作最坏的打算,才有办法应付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不是吗?”
“我不会放弃的,杜克他……他不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包德温闭着眼靠在他的胸前,无语了。
暴风雨持续了两天,收音机里气象报告预计明天一早暴风雨就会离去。
杜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突然醒过来,也许是僵硬冰冷的地板,或者是屋外狂肆的风雨和摇摇欲坠的屋子,更有可能的,是尤金那沉重的打呼声吧!那种足以和屋外雷声媲美的酣声,他昨天晚上就领教过了。
咦?好像安静了一点。风雨声依旧,但似乎少了什么声音…
啊,尤金的打呼声不见了!
难不成是因为少了尤金的打呼声他才醒过来的?杜克自嘲的想着。
空气中传来突发寒率的轻响,杜克疑惑的偏过头,惜着壁炉的火光,他看见尤金正在翻找夏侬的大背包。
杜克眉头紧皱!对这种宵小的行为极为不齿。才想出声,却发现夏侬正好翻身坐起,于是他又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你要的东西不在那儿。”夏侬冷模的声音在尤金背后响起,吓得尤金跳了起来。
“你……没睡?!你不是喝了那杯酒了吗?”尤金咬牙的声音清晰可闻,足见他甚为懊恼。
酒?杜亮讶异的挑眉,难道是晚餐后尤金殷勤提供的酒?原来里头加了料吗?难怪他会有睡意!
“明知道你不怀好意,你认为我会唱你经手的任何东西吗?”夏侬嘲讽。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带着那瓶酒,在暴风雨中连行李都没法顾及,却独独保留那瓶酒,很明显就是有问题,只有笨蛋才会喝下它……
哦,她知道杜克有喝,但她绝对不是说他是笨蛋。
尤金咬了咬牙,突然甩开手里的背包。
“把手札给我。”他怒声道,手札不在背包里,她到底将它们藏到哪里去了?!
一道闪电划过,熙亮了漆黑的夜,尤金映着火光的脸显得阴沉。
杜克看见了,没有多作考虑的起身,沉默的站在夏侬的身侧,像是守护神般。
“你也醒了?”夏侬微讶,他明明喝下了那杯酒,不是吗?
“连续几天让人拿镇定剂当三餐的人,那点安眠药实在很难起多大的效用。”杜克耸肩。
“夏侬!把东西给我!”尤金怒喊,他一定要得到手札,里头一定有记载宝藏的藏匿处,如果这个月底之前不能得到宝藏变买,然后把他的欠债还清的话,那他就只能等着被那些黑道追乐了。
“尤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夏侬冷漠的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尤金掏出手枪对着他们。
杜克并没有多做思考,下意识的一踏步,挡在夏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