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慕容吹雪不甘愿的瞪大眼,为什么会这样?!她竟成了傅巧盈的替死鬼!
不甘心,她不甘心,她不要死,她不要死!
喘着气,慕容吹雪瞪大眼睛,她不会死,她不会死在这里……
怎么回事?
动弹不得的傅巧盈听着外头事情的发展,进来的人是谁?慕容吹雪为何惨叫?还有……那流到她身下湿湿黏黏夹杂着腥味的液体又是什么?
西门……西门……那个人,是不是还要去找西门?
恐惧侵蚀着她的神智,身下流进来的液体,不会是……血吧?!
西门彦廷冲至雱雪阁,正好碰上出来的杀手。
看着杀手手上滴血的短刃,西门彦廷双眼赤红,就想奔进房去……
“要进房,就得先过我这关。”那名杀手挡住他的去路。
“滚开!”西门彦廷怒喊,巧盈不会死!她不会死,他必须尽快进去救她!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我不会让,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还有一口气,所以,打倒我,你就可以进去。”
“你该死!”西门彦廷知道不动手进不了房,于是以雷霆之速出招,招招狠戾直取杀手命门。
那名杀手匆促接招,这西门彦廷的武功竟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高?!
糟了,他根本不是西门彦廷的对手!
那名杀手见苗头不对想要逃跑,西门彦廷却冷冷一笑。
“想走?”凌厉的攻势一掌击中杀手胸口,那巨大的力道让杀手向后飞去,撞到围墙后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不甘心的气绝身亡。
“愚蠢!”西门彦廷冷嗤。才想进房,雱雪阁外又窜入两名人物。
“西门公子。”慕容觉和慕容卿出现。
西门彦廷没有理会他们,转身冲进房里,立即看见倒卧在血泊中的人影,弹指一射,点亮了桌上的烛火。
“西门公子……我的天啊!”慕容觉和慕容卿焦急的跟上,他们担心慕容吹雪得知悉门彦廷来到邺城,又跑来纠缠,可眼前血腥的场面……
西门彦廷上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竟是几乎赤果的慕容吹雪。
“说!巧盈呢?”他冷酷的将她抓起,探知还有一丝气息,立即厉声质问她。
“西门公子,这是……吹雪?!”慕容觉和慕容卿惊喊,难以置信的望着慕容吹雪。
“快说!巧盈在哪里?”西门彦廷很本不理会他们,一心一意只想知道傅巧盈的下落。
“西门公子,先救小女啊!”慕容觉不用猜也知道慕容吹雪为什么会几乎赤身的出现在这里,但是,现在根本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她死有余辜,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妻子在哪里?”西门彦廷冷血的怒喊。聪明的他已经联想到事情的经过,巧盈的失踪,一定和慕容吹雪有关!“慕容吹雪,快说!”
“死……也……不……说……”慕容吹雪气若游丝,到死也不悔改。
“吹雪!”慕容觉蹲,拿出仅存的一颗大还丹想要塞进慕容吹雪的嘴里,却仍迟了一步,慕容吹雪已经咽下最后一口气。
“吹雪?吹雪!”慕容觉惊喊,颓丧的向后颠去,慕容卿立即稳住他。
“爹!”
“该死!”西门彦廷甩开气绝的慕容吹雪。“我不该放过你们的!”他冷冷的瞪向慕容父子。
“西门公子,小女已经付出她的生命……”慕容觉月兑下外袍,披在女儿身上。
“那是她罪有应得!”西门彦廷怒道。
“纵使是吹雪罪有应得,但若非她的出现,现在死的,就是尊夫人了!”慕容卿痛苦的说。“那门外的杀手,定是把吹雪当成尊夫人。”
“滚!”西门彦廷冷斥。
慕容卿抱起慕容吹雪的尸体,这恩怨,该如何了结?吹雪的死该怪谁?她自己吧!
西门彦廷对他们的离去毫不在意,说他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对于慕容吹雪成了巧盈的替死鬼这件事,他觉得很庆幸!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巧盈在哪里?
他静下心来,慕容吹雪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藏匿她,所以她应该还在这附近……
“哈啾!”一声喷嚏声传进他的耳里,西门彦廷一凛,猛地站起身。
“巧盈?是妳吗?”他喊。
鼻子的喷气声微弱的响起,西门彦廷循声来到床下,翻开床罩,便看见被藏在里头动弹不得的傅巧盈。
“巧盈!”西门彦廷立即将她拉了出来,解开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傅巧盈立即两腿一软,他快速的将她扶起。
“巧盈,妳受伤了吗?”看她一身是血,他急问。
暗巧盈摇头,低低的呜咽着。
“别怕,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慕容姑娘……慕容姑娘她……”傅巧盈哽咽的低语。
“她伤害妳了?她伤了妳哪里?”
“她死了……她当了我的替死鬼……呜呜……”纵使慕容吹雪咎由自取,但她为她而死是事实,她心里充满愧疚。
“那不是妳的错,别想了。”拥着她,他安慰着。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很讨人厌吗?为什么慕容姑娘要伤我,还有人要杀我?”她不懂,真的不懂。
“跟妳没有关系,相信我,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快将它解决掉!”
赵艳姬,我留妳不得!
“少爷回来了!少爷和少女乃女乃回来了!”
一声声高呼,在西门彦廷牵着傅巧盈的手下马车之后,便从大门口一直传,传进了大厅,再传进了内院。没多久,西门鸿出现在大厅,身旁还跟着久未出霞院的柳秀闻。
“爹,娘,孩儿和巧盈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柳秀闻哽咽的低喃,抬手抚着他的脸颊。“出门在外,瘦了些了。”
“一路上都还好吧?”西门鸿遣退所有的仆从,意有所指的问。
“一些小问题,孩儿都还能应付。”西门彦廷淡笑。
“唉唷!这不是咱们大少爷和大少女乃女乃吗?”仍不知自己的阴谋已被识破的赵艳姬柳腰款摆的在婢女的扶持下走进大厅,人未到,声先至,一样的尖酸,倒是称呼做了改变。
西门彦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大少爷?哼!她难道还以为她肚子里的胎儿会是西门府的二少爷吗?作梦!
“我说巧盈啊!妳这个媳妇儿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花轿才刚抬进门,都还没过夜呢,竟然就跑得不见踪影,妳到底有没有将我们这些长辈看在眼里啊?”赵艳姬走到傅巧盈面前,说着说着,便伸出食指要戮上傅巧盈的额头。
西门彦廷一把将傅巧盈拉到身后。“十二姨,我的媳妇儿不劳妳教训,还是顾好妳自己就成了。”
“唉唷!说说都不成。”赵艳姬嘲讽的说,退了开去,走到西门鸿身边。“我说老爷,您瞧瞧,这就是您放任彦廷选的好媳妇儿,不仅一过门就往外跑,连踏进门到现在,也还没听她请安一声,真是好大的排场呢!”
“从头到尾就妳在一旁喳呼,谁还有说话的份儿?”柳秀闻蹙眉,头一次说出这么重的话。
“我喳呼?我说大姊啊!妳也未免太护短了,我这么说也是为妳好,有这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儿媳妇,往后累的人是妳哪!”
“够了,住口!这里有妳说话的份吗?”西门鸿愈听愈火大,他自己都舍不得这么对元配夫人说话,哪由得她这个排名最小的小妾嚣张!
“老爷?!您怎么可以凶我?亏我还怀了您的骨肉,您竟然……呜呜……我不要活了,我要带着孩子去死!”赵艳姬痛哭失声,垂着头,好不伤心的抹着想象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