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孩子?什么孩子?说清楚!”
低着头的叶雯欣,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她就知道那小表一定有用,不枉她这一阵子和那些人虚与委蛇,在那小表面前扮演悔不当初的慈母,等到星期一,她就能带回小表了,到时,荣华富贵也跟着来了。
“秉辰,我们的孩子今年十三岁,叫做樽翰。”她抬起头来,脸上扬着想起孩子幸福的微笑。
“你以为你随便说说我就会相信了吗?”
“我没有骗你,秉辰,你看,这是樽翰的照片,你看!”叶雯欣将照片拿出来,强迫的递给他。
白秉辰低下头,看着照片中的男孩。
老天!他猛地闭上眼再张开,这个男孩,竟然和他如此相似,不用DNA检验,平常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确实是父子。
“这种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他恨声控诉,冷冽的眼神狠狠的瞪着她,心中已经消失的恨意这会儿又重新燃起。
叶雯欣惊骇的退了一步。“秉……秉辰,我说过我是被逼的呀!离开你我也是很痛苦,要不是有孩子存在,我早就伤心死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个说谎的婊子!”白秉辰怒吼。“滚!立刻给我滚!”他将她推出会客室,砰地一声将门关上,顺手落锁。
他冲耳不闻叶雯欣在门外的哭喊,没多久他听到喻翔的声音,他将叶雯欣劝走,接着是一片宁静。
懊死的女人!懊死的婊子!
敲门声响起,裘喻翔在外面喊,“开门,秉辰。”
白秉辰走向前开门,又走回椅上坐下。
裘喻翔走了进来,顺手将门带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冲动?我不相信你对那种女人还存有感情。”
“那个该死的婊子!我更想掐死她!”白秉辰恨恨的咬牙。
“发生什么事?”裘喻翔担忧的走到他身边,他从没有见过白秉辰这个样子,就像一只受伤又被激怒猛兽,最危险的典型。
“你看。”白秉辰将照片递给他。
“我的天啊!秉辰,你什么时候偷生的孩子?”
“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了离开一穷二白的我,竟然连怀孕了都刻意隐瞒,现在,为了回到我身边,又把孩子拿出来当武器!她以为我会相信她的含冤控诉吗?他妈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的确,那种说辞,只有傻瓜才会信以为真。”裘喻翔同意。
白秉辰突然怪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她说了什么?”
“呃?呵呵……我只是……”裘喻翔干笑。
白秉辰瞪了他一眼,跟着便四下梭巡,终于在桌上的花瓶里拿出一个窃听器。
“你真行啊!裘副总裁。”
“嘿!白总裁,您如果大人不记小人过的话,我可以送你一个礼物,保证可以让叶雯欣哑口无言的交出孩子的监护权。”
白秉辰沉默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最后点点头。
“拿来吧!”
裘喻翔双手奉上一卷录音带。
“这是……”
“叶雯欣之前自己一人在会客室时,跟她的债权人讲了一通电话,这是电话的内容。”白秉辰接了过来,裘喻翔一转身,变出一台随身听。
白秉辰又怪异的看他一眼,才接过随身听,将录音带放进去,戴上耳机。
随着录音带的内容传进他的耳里,他的脸色愈来愈阴沉,直到通话内容结束,他关掉随身听。
“喻翔,我会记得不要与你为敌。”
这卷录音带他不会轻易的使用,因为会受到伤害的,还有他的儿子,所以不到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使用的。
***
深夜一点,李岳桦才疲累的回到家,一打开门,就发现坐在客厅倚着沙发睡着的白秉辰。卷宗散落在地上,手机也在一旁,手指间还夹着一支原子笔。
他是在等她吗?
温柔的一笑,李岳桦悄悄的走向他,帮他将地上的卷宗捡起来放在桌上,然后蹲在一边,看着他熟睡的脸。
一直知道他长得很好看,没想到睡着的他,看起来更像个大孩子,平常常常纠结的眉头现在松开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不见了,整张脸显得更年轻,也……更像叶樽翰了。
“你回来啦……”沙哑的低语,白秉辰坐正身子,神思还未完全清醒,露出了一个性感的笑容,将她揽进怀里。
“你!”肩上的重量让她霎时住口,一偏头,看见他又闭上眼睛,天!他还没清醒耶!原来他刚睡醒的时候是最有机可趁的时候啊?
“白秉辰,你可不可以送我一栋别墅?”李岳桦做试验。
“嗯,可以……”白秉辰低喃着。
丙然!李岳桦唇角微勾,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呵呵呵……不知道时效有多久?
“你跟我结婚好不好?”她继续胡言乱语。
“好……”头在她颊边摩挲着,他依然喃语。
“嘻……”好好玩喔!
“那……白秉辰,你知不知道你有一个儿子啊?”
白秉辰静静的没有说话,突然猛地推开她,“你这个贱女人,满嘴谎言的婊子,你给我滚!”
李岳桦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推,跌得好凄惨,手胳撞到桌角,痛得她龇牙咧嘴,但是这些都不及他说的话让她来得震惊,他竟然骂她是……
等等,看着他又垂下头,她突然深思的望着他,她是不是可以假设他骂的人不是她,而是叶雯欣?那么说他知道叶樽翰的存在喽?
这样猜根本猜不出个所以然,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直接弄醒他问清楚。
“起来,白秉辰,你给我起来!”她摇晃着他,对着他的耳朵大叫。
谁知白秉辰竟然一手挥开她,整个人干脆躺了下来,睡得更熟。
老天啊!她认输了,竟然有人睡觉会睡得那么沉,那么说刚刚的半梦半醒可以说是奇迹了?
呵呵呵……真可爱!
算了,要睡就让他睡,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了。
“白秉辰,要睡到床上睡,在这里睡觉会着凉的,白秉辰!”她勉强将他撑起,却无法移动脚步,他的体重对她来说负荷太大了。
“嗯?我要等……岳桦回来……”白秉辰低喃,又要瘫回沙发上。
“别啊!岳桦已经回来了,她在房间里等你,你快点移动脚步进房去,不然岳桦要生气了。”天!她第一次哄这么大的小孩,真是太好笑了!
“嗯?岳桦……等我……”他终于抬了腿。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将他给搀到床边,两人一起跌到床上去。
“呼!累死我了……”趴在他身上喘着气,老天,他真的重死了。
“岳桦……岳桦……”白秉辰低喃着,让她的胸口一暖,他在睡梦中还一直挂记着她呢!
闭上眼体会那种她挺陌生的感觉,是什么呢?好像有点窝心,有点得意,有点兴奋,还有点……幸福的感觉。
好累喔!她只要休息一会儿就好,让她疲累的身体再体会一下这种幸福的感觉,一下就好……一下子……就好……
***
早上六点,白秉辰的生理时钟准时的叫他起床,还没睁开眼,就发现自己似乎被某一重物给压住,疑惑的睁开眼,一颗黑色的头颅映入眼中。
惊愣的张着嘴,她怎么会趴在他身上睡觉的?对了,他又是怎么进房间的?他明明在沙发上一边等她,一边看一些公文,为什么……
懊死!
他痛苦的低吟一声,早上的生理现象让他尴尬的祈祷着她千万不要在这种时候醒来!
不过,上帝似乎还没睡醒,没听见他的祈祷,他才刚想要将她从他的身上移开,她就开始蠕动,接着张开眼睛。
一声低吟从他口中逸出,老天,她刚好在他最敏感的地方蠕动着,这简直是要命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