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又怎么会在这裏招摇撞骗的?”瞿廷昊不答反问。
“我先问的。”康以恩抗议。
瞿廷昊懒懒的看他一眼,随即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喂,老是用这招太奸诈了吧?”康以恩不满的说。真是的,就会欺他好奇心重!
“有效就好,反正我又不是非知道不可。”
“好,你行。我之所以会在这裏,还易容成这副德行,是因为我知道你需要我。”康以恩妥协的说。
“不是吧?我看你是想凑热闹才是真的。”瞿廷昊一下就戳破他冠冕堂皇的藉
“嘿嘿,大哥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二弟我是真的关心你啊!”
“是吗?”关心?是有那么一点,不过看戏的成分占得多些,他还不是想看看堂堂医儒灾难连连的窘状。
“当然!你可是我的大哥啊!不过说真的,大哥,你和上官羽蔷到底是怎么碰上的?”
“二弟,你去帮我查查,昨儿个夜裏,城裏有什么地方发生骚动。”
“这不用问,我知道。就清心庄闯进了个女贼,虽然逃了,不过听说死在城外的树林裏,方才清心庄的护卫浩浩荡荡的前往树林裏找尸体了。”
“清心庄是吗……”瞿廷昊沉吟著。
“大哥,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联?”
“我有说是回答你的问题吗?”联想力真差,既然这样还不懂,那就算了。
“嘿!这不公平,人家都回答你的问题了耶!”
人家?!
我的天啊!瞿廷昊受不了的打了个冷颤,这个二弟,就会搞怪!
“自己想吧!头脑不用的话是会生锈的。”他躺了下来,因为他听到上官羽蔷的脚步声了。
“我的头脑用得还不够多吗?”康以恩低声咕哝,他也听见上官羽蔷回来的声音了。
“你这家药铺简直是黑店,这几味药材到底多珍贵,竟然要价一百两,你乾脆用抢的比较快!”上官羽蔷气愤的对著康以恩喷著琼浆玉液,一百两耶!一帖药要价一百两,那一个月下来,她不破产才怪!不,不用一个月,十天就够她瞧的了!
“夫人,这药材可真的是珍贵,一百两怎么会贵呢!”呃,糟了,大哥的眼神不太好耶!像在告诉他,一百两是吗?就算我给,你敢收吗?
唉,他怎么敢收大哥的钱呢!他只是没料到,上官家的千金小姐竟会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而大声嚷嚷。
“怎么不贵?一帖药一百两,那一个月下来要多少银子你算过没有啊?”
“呵呵!”康以恩乾笑了声。“夫人误会了,这一百两是一个月的药钱,不是一帖药的药钱。”
“嗄?是一个月啊?”上官羽蔷愕然,是这样的吗?可是那外头的夥计明明说……哎!算了算了,谁叫自己理亏,不管是药钱还是人,一个月就一个月喽!
不过这些帐,她会一一讨回的。
向谁讨?当然是罪魁祸首清心庄。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连个女人都制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武林高手,简直浪费我的银子!”赖清心吹著半边胡子瞪著那对柳眉下的眯眯眼,对著一群武林高手怒斥著。
“赖庄主,责任在谁身上先搞清楚,说话小心一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哼!就算他们真是饭桶,也容不得他这个软脚虾来说!
赖清心一窒,纵使觉得很不是滋味,也知道不能惹火这群人。
“尸体呢?你不是说一定找得到尸体吗?现在呢?连根头发都找不到!”他只好追究责任了。
吕天威脸色阴郁的瞪著赖清心,哼!要不是他需要银子,他早就将赖清心给杀了,不过再忍忍,等找到储藏财宝的密室,得到清心庄的财宝,到时赖清心就别想再用那张臭嘴多说一个字!
赖清心被他阴沉的眼神给吓住,他不禁开始想,自己因为要对付那个三番两次出现的女贼而请来这些江湖人物,是不是反而引狼入室了?
第二章
上官羽蔷吃力的搀扶著翟廷昊,从后门偷偷模模的进入上官府,她已事先拜过神明求过菩萨,千万不要让后院有任何人在,否则让爹娘知道她彻夜未归,又带了个男人回来,她肯定会吃不完兜著走。如果又知道清心庄的骚动是因她而起,那她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瞿廷吴闲适的挂在她身上,对她咬牙切齿的喃喃低语充耳不闻,他知道她迫不及待的想甩了他,但是她的良心却又不允许,善恶两边对峙,显然善的一边稍稍赢了一点,所以她才会心不甘情不愿的负起责任。
呵,真是好玩的姑娘!
“喂,你非得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我身上吗?打算乾脆压死我好报仇是不是?”她累得要命,还得忍受这家伙在她耳边吐著热气,那热热的唇不时的擦著她的耳朵,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姑娘这话是在侮辱在下,在下不愿受到这种侮辱!”瞿廷吴挣开她的扶持,踉跄的倒向一边。
“喂!你不想活了是不是!要什么酸儒脾气啊,我只是说说也不行吗?”上官羽蔷连忙扶住他倾倒的身子,受不了的低吼。
重新挂在她的身上,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有趣的笑,原来她认为他是一个酸儒啊!
“姑娘要带在下去哪儿?”
“你要静养一个月,所以我要带你到我的房裏……”她搀著他往她的卧房走去,不料他竟然停下脚步,说什么也不愿再向前跨一步。
“万万不可!甭男寡女,会引起非议的。”酸儒的角色应该是这样演吧。
“不然你要我带你去哪裏?客栈?”拜托,她得赶快将他藏起来,再拖拖拉拉的,一定会被发现。
“也许这样会比较适宜。”
“拜托喔!我送你到客栈去,然后再天天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入你的房间,你认为这样比较妥当?”
“这……”
“请闭嘴,抬脚,起步走,谢谢。”上官羽蔷硬拉著他,才不管他是不是伤重得快死了。她绝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他们!
“可是……”瞿廷昊望著站在长廊的一名长者,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拜托,请你闭嘴行不行啊!我要马上带你到我的卧房,如果让人发现,我会……啊?曹……曹伯?!”
曹伯不敢苟同的望著他们。
“小姐啊,你……你这成何体统?不但彻夜末归,还带著男人回来!”曹伯昨晚便发现她不见踪影,等了一夜,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没想到竟见著这一幕,他又惊又急的摇著头。
“曹伯、曹伯,你听我说!”上官羽蔷吓得放掉了瞿廷吴,任由他瘫在地上。
“小姐,你再说什么也没用,这种事,老奴是一定要禀告老爷的。”曹伯义正辞严的说。“小姐还是留著对老爷解释吧!”
看著曹伯离去的背影,上官羽蔷哀嚎一声,抱著头蹲了下来。
“完蛋了,这下死定了,我的人生到此结束了。”
“姑娘……”看来这事对她打击颇大呢,让她放著他这“濒死”的人不管。
“别再姑娘、姑娘的叫了,你没看到我大难临头了吗?都是你害的啦!”她抱怨著。
“姑娘大难临头之前,我想在下会先一命呜呼。”瞿廷吴像是快断气般的说。
“啊!”惊叫一声,她才突然想到他的伤势,天啊!她刚刚好像是用丢的把他给丢开……
连忙上前扶他起来,她不再多话,立刻将他带到自己的卧房裏安顿好。
“妥当吗?”瞿廷昊问,
“唉!反正都让曹伯给看见了,我想是没啥差别了,等一下我会吩咐下去,帮你整理一间客房,整理好之后再将你给移过去吧!”像是看开了,上官羽蔷耸著肩道。真是的,谁不好碰,为什么偏偏就是让曹伯给碰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