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这个啦!”她白了他一眼。
“那你说的是什么?”常逸居淡淡的问。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温柔?”岑小小皱着眉。
“女人不是都喜欢温柔的丈夫吗?”常逸居看着她。
“可是你这样子我很不习惯,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常逸居耶!”他说的是没错啦!不过她比较习惯那个常常冷着一张脸的常逸居,那样的常逸居才不会让她心跳失控,不会让她有愈陷愈深的感觉。
“那你只好慢慢习惯我多变的样貌了。”他啼笑皆非的看着她。
她望着他,这样的常逸居让她害怕。她怕自己会无法自拔继续的陷下去,因此忘了这桩婚姻的真相。
“怎么了?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常逸居关心的问。
“没有,我只是突然发现,你真是一个好丈夫,将来嫁给你的人,一定会很幸福的。”
常逸居蹙眉,将来嫁给他?
“小小,你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忘了我已经结婚了,而且很不巧的,我的妻子就是你吧!”他威胁的看着她。
哦喔!又恢复成她所熟悉的常逸居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以为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
“岑小小,你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们的婚姻不会长久!”常逸居觉得肚子里一把火烧的猛,若不是看在她受伤的份上,他早就把她抓起来打一顿了!
“嗄?你在生气?”
“我当然生气!”常逸居在她耳旁大吼。
她瑟缩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他。
“我说的是事实啊!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还说!”常逸居恶狠狠的看着她。“自己的妻子对我说婚姻不长久,我该很高兴吗!”
“可是……你娶我是不得已的,想当然……”被他怒火狂捆的眼睛一瞪,岑小小立刻噤口。
“再说啊,我洗耳恭听。”常逸居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她摇摇头,垂着头识相的不敢开口。
常逸居看着她的头顶,过了许久,才他将她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嘿!好痛!”岑小小抗议着。
“痛吗?”常逸居恶意的说。
“当然会痛!别忘了,我可是受伤的人耶!”她控诉的想推开他,这个没良心的人,似乎忘了她是为什么才受伤的。
常逸居放轻了力道,不过依然拥着她。
“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否则我会处罚你的。”常逸居威胁的说。
岑小小推开他,“可是……”
“嗯?”常逸居低哼一声,有效的制止了她。
看她不甘心的嗯着嘴,他叹了口气,重新将她揽到怀里。
“好吧!有什么问题现在全都提出来,不过过了今天,以后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知道吗?”
“你好霸道!”她不满的嘀咕,抗议似的轻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那你是不想问喽!”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他威胁的说。
“常逸居,我的伤……有没有什么后遗症?”考虑良久,她突然问。
常逸居一凛,“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难道你不相信医生的技术!”
她在他胸前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想知道。”
“你伤的很重,后遗症当然是难免的,医生说你的脊椎神经处有血块,所以偶尔会压迫到神经,造成双脚短暂的麻痹现象,不过这是暂时的,等到血块用药物清除之后,就没有问题了,你不要太担心。”他挑了部分实情告诉她。
“那就好。”她放心的点头,松了口气。
“还有什么问题吗?刚刚的问题呢?不问清楚吗?”他提醒她。“错过了这次机会,我可不许你再有任何疑问了。”
“我……”她离开他的怀抱,抬头看着他。“你没忘记你爱的人是谁吧?”那个和他弟弟私奔、高雅、美丽、大方的君莳小姐是他的最爱,她从没忘记过这点。
“我当然不会忘记。”常逸居微笑的看着她,他爱的人就是他的妻子,也就是眼前这个小傻瓜。
岑小小看着他炫人的笑容,心一揪,突然好羡慕君莳小姐,能让他这么爱她。
“那我们的婚姻……”
“会长长久久,直到永远。”常逸居打断她。
“嗄?”她惊愕的看着他。
“常家没有离婚这件事。”常逸居随口胡诌。
“喔。”她失望的点头,原来如此,她还奢望……
心狠狠的一揪,她为什么会有奢望?她奢望什么?他有一点爱她吗?
天啊!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间爱上了他……
“还有疑问吗?”常逸居观察着她,她失望的表情代表什么?难道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对这段婚姻还是这么不情愿吗?
猛力的将她拉进怀里,他不许,不许她有离开他的念头!“你记住,我们的婚姻是永久的关系,是一辈子的事!”
岑小小点点头,温驯的靠着他,然后莫名的,眼底蓄满了泪水。
她逼回泪水,离开他的怀抱。
“你不用上班吗?常弘是不是要倒闭了?”她笑问。连续一个多月以来他总是日夜陪着她,从没离开过。
“我陪你。”
“拜托,我又不是不能动了。”岑小小翻翻白眼,虽然心里觉得挺窝心的。
“你忘了你的脚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短暂的麻痹现象,如果身边没有人的话,怎么办?”
“你可以请个特别护士啊!”
“你就这么希望我离开吗?”
“不是的,我只是想,你离开公司这么久,是应该回去看一看,处理一下事情。”
常逸居定定的看着她,久久,终于轻轻一叹。
“好吧!我回去看看。”常逸居决定拨出两天的时间回公司处理“通远”的善后事宜,不管是要并吞或者是拍卖。解决了这件事,他就可以专心的陪伴小小了。
“真难得,我亲爱的老板终于良心发现了。”管邵颖一进办公室,看见坐在位子上的常逸居,立刻嘲弄的说。
“废话少说,‘通远’的事解决的怎样?那张失踪的名单呢?”
“名单早就找到了,‘通远’倒闭之后,一些据点也陆续关门,可能是转移地点,也可能是军火贩毒集团想避避风头,所以暂时不营业,警方也根据密报即时破了几个据点,抓了一部份的人进监牢。”所谓的密报,还不是管邵颖将名单传给警方的。“事情大致上已经告一段落了,只不过那个军火贩毒集团和‘通远’的中间联络人汪猛似乎逃逸无踪。唉!让汪猛逃月兑是警方这次行动最大的败笔,要知道,有汪猛在的话,台湾还是会产生无数个‘通远’。”
“那已经与我们无关了,犯人逃了就交给警方去伤脑筋就好了。”常逸居看着手中的报告。“‘通远’名下的不动产呢?”
“所有不动产,除了市郊一块五千坪的土地之外,其他的办公大楼我已经做主将其拍卖。”
“这么说来我能干的特助已经把所有的善后都办妥了,我的出现是多余的喽!不过……市郊的土地?”常逸居挑眉。
“哦,那块土地我有用处。”管邵颖略微一顿,脸色有点不自然。
“喔?说来听听。”
避邵颖有点懊恼的看着他,在看出常逸居非问出个所以然之后,无奈的一叹。
“有一间孤儿院被迫迁移,一时之间找不到可安身的地方,我无意间知道这个消息,于是想到那块地,就将土地送给孤儿院,明天就要开始动工兴建房舍了。”
“好,那块地就给你。”有问题,常逸居知道,但是他相信邵颖,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私事,既是私事,他也就不过问了。
“谢谢。”
“好了,既然没事,我来到这里显得多余,我回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