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件事啊!也没什么啦!”雪情低声的说,不自在的望了书生一眼,发现他还在注意着他们,于是更隐身在谷聿平的身边。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聿平,那种事,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比聿平盯着她,再瞧瞧那位书生,他们两个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眉来眼去,这是什么意思?他可以很轻易的就看出她在隐瞒些什么,可是为什么要瞒着他?是真的发生什么事吗?
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也没再说什么,既然人家不说,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习惯,只是心里的郁闷让他非常不舒服。
“聿平,你……”
“怎样?”他冷淡的问。
“没……没什么。”雪情瑟缩一下,他生气了?
他撇开头,她还不说?哼!不说就算了!
她见状,就决定干脆告诉他,没必要为这种事伤了彼此间的和谐气氛。
“其实刚刚那位书生进来是说……”
“不用再说了,那是妳的私事,没必要告诉我,我也没兴趣听。”谷聿平打断她,冷冷的道。
雪情愣了一下,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忍不住红了眼,她慌忙低下头,不敢让其它人看见。
沉闷的空气凝结在他们之间,直到到达他们的目的地。
比聿平率先跳下车,然后转身扶雪情下车,他的举动让她以为他已经不生气,于是才刚站定想跟他说话时,不料他却转身准备拿行李,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他还在生气。她领悟这个事实,黯然的低下头,眼泪又蓄满眼眶。
“他又惹妳伤心了?”书生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他看到谷聿平注意到他却又假装没看到,心里对谷聿平的不满快速的增加。这个男人根本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那么他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请你离我还一点,我是个有夫之妇,和男子单独谈话是不适宜的。”雪情不客气的说。都是他,都是他对她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才会害得聿平对她产生误会!
她的两汪水潭蓄满怒火,水火同源,让书生更加痴迷。
“跟我走吧!我保证我一定会让妳过好日子的,绝对不会像他一样惹妳伤心难过,独自一人偷偷流泪,跟我走吧!”
“你……”疯了!这是雪情想说的话,不过她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就有人气急败坏的出声。
“她不会跟你走的!”谷聿平怒气横生。这个男人,也不秤秤自己有几两重,竟然敢来跟他抢老婆?!真是活太久嫌腻了!
“聿平……”雪情的声音有高兴。他还是在乎她!
“为什么不会?你只会惹她伤心流泪,这两天来,我看太多了。”书生虽惧于谷聿平的气势,但为了争一口气,为了在美人面前不失面子,他还是开口说道。
“那又如何?她向你诉苦了?”谷聿平嘲讽的问。
“她这么贤淑敦良,怎么可能对我诉苦!”
“那么,是她要求你带她离开?”
“当然没有!你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书生怒吼。
“既然如此,你出什么头?她既末向你哭诉,也未要求你带她离开,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是你把她当成什么样的女人才对吧?”
“我……”书生一惊,谷聿平的话将他震醒。是啊!他出什么头?她既未向他诉苦,也未要求他带她离开,他就这么一相情愿的对待她,把她当成会背叛丈夫、红杏出墙的女人?!
他是这么的对她着迷,但是,如果她真的和他走,他定会看不起她、轻视她,或许短时间内不会这么做,但是那天总会到来的,天啊!他做了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挟爱之名,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书生仓皇的逃进马车里,让马车载着他远离此地。
“看见两个男人差点为妳决斗,妳心里有没有很高兴?”看着马车离去,谷聿平淡淡的问。
“你冤枉我!我根本不希罕有谁为我决斗!”雪情委屈的流下眼泪,他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他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吗?
“唉!”无奈的叹口气,他没辙的揽着她微颤的身躯,“真是开不起玩笑。”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雪情靠着他的胸膛,低声抗议。
“oK,是我不对,别哭了,那么爱哭。”谷聿平低声安慰。
“我才没有哭!”她推开他,倔强的说。
“没有?那我为什么看到一双兔子眼?”谷聿平糗她。
“你!你真讨厌!”她不依的一跺脚,转身跑开。
“小心!”他惊喊一声,从身后扯住她的手,一使力,她又回到他的怀里。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轻轻挣扎。
“别乱动!”他低吼。“看看妳刚刚预定要经过的地方,再来对我大声!”他生气的对她吼。
雪情瑟缩一下,听出他又生气了,只好转头看看方才她差点经过的地方。
“啊!”她惊呼一声。一条蛇正盘桓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如果她刚刚盲目的跑过去,一定会惨遭蛇吻!
“别乱动!”他低声警告。那条蛇……他的知识中虽没有牠的名字,但是那发亮的七彩蛇身、尖尖的蛇头,在在告诉他牠含有剧毒,而且正吐着信,从空气中的波动寻找气味,蓄势待发。
“怎……怎么办?”雪情颤抖着身子,害怕的缩在谷津平的怀里。
完,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窜到他们与蛇之间,然后下一瞬间,就看到那条七彩蛇“飞”向那个人。
“危险!”谷聿平大喊,想出手相救,却被下一幕不可思议的景象惊讶得张大嘴。
只见七彩蛇环住那个人的脖子,蛇信正亲热的舌忝着那个人的脸,而那个人,正咍哈大笑的抚塻七彩蛇。
“你这个捣蛋鬼,又偷溜出来吓人了。”那个人指责七彩蛇。“对不起,吓着你们了。”她转过身来,是个年约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有着一张俊秀的脸。
比聿平将以小手枪放回背包里,很明显的,七彩蛇是这人所饲养,而非野生。
他看向对方,觉得来人很有那只风靡台湾所有小女生的日本虫——柏原崇的味道。
“不,没关系。”他摇摇头,感觉怀中雪情轻微挣扎,他缓缓的放开她,他知道有第三者在场,她通常都会谨守礼教分寸。
“我姓庄,叫做庄崇寒,就住在这山里,两位是想上山吗?”庄崇寒自我介绍着。
“我姓谷,这是内人,我们想到绝命断魂岭上。”
“上岭?很难啊!”庄崇寒摇头。
“怎么说?”谷聿平问。
“绝命断魂岭每一入春,就会被云雾围绕,四周全都笼罩在浓雾里,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连路在哪儿都看不清,又如何能穿过危机重重的山林野岭?所以我说难啊!”庄崇寒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
“谢谢你的指点,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非去不可。”
“是吗?那好吧!请跟我来。”庄崇寒说。
“什么?”
“我就住在山岭上,先到寒舍去,我好好的告诉你们要怎么上岭。”
比聿平和雪情对望一眼,从彼此的眼中寻到共识。
“好,那就打扰了。”
其实寒舍不是庄崇寒房子的谦称,而是它就名为“寒舍”。
寒舍位处于山与山之间,依山而建,傍水而居,称之为寒舍实在与事实不符,因为它非常的优雅、宽敞,就像是一个气质出众的优雅贵妇,像一株空谷幽兰般的挺立在山中。
“这就住你一人?”谷聿平疑惑的问。这么大的院落,没有仆佣成群?没有妻妾围绕?高堂尚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