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只是想逃开我?”谷聿忧更靠近她,让她再也避不开与他的双眼对视。
“我为什么不该进?在你这么无礼的对待我之后,我为什么不进?”他的逼迫让她忍不住以言语相激。
“我无礼?这样就叫无礼?或许我该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无礼。”
她只看见他突然逼近的惊猛双眼,而下一刻,他们双唇已相贴。
那是掠夺!他狂热的吸吮着她粉女敕的唇瓣,她该躲、该挣扎、该赏他一个巴掌,但他灼热的唇已经烧尽了她的理智,让她晕眩、软弱,连手都抬不起来。
终于,他释放了她已然红肿的唇。
“这才是无礼。”没有离得太远,他抵着她的唇,嘲弄的低语。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过是我父亲花钱请的保镖,没有资格这么对我!”路蓁开始挣扎,因他嘲弄的口气而受伤。
她以为他该生气,或者仍如以往吊儿郎当的反驳,但他却没有,反而深深的痴望着她,久久不语。
他看的是谁?是她,还是从她相似的脸上寻找小灵的身影?
“我不是替身,也不想做别人的替身,放开我!”路蓁大喊。
“替身?你不会是别人的替身,永远不会是。”谷聿忧捧住她的双颊,眼底再无嘲弄,只有一片的赤诚,极为温柔地说。
他的认真,让她的心怦怦直跳。
“我不信!”她直觉的反驳,心口不停颤抖。“你分明把我当成了你那个小小精灵……”
比聿忧突然攫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吃痛的低呼出声。
“好痛,放开我!”
“你想起来了!”他双眼里有震惊。有激动、有狂喜。
“什么?”
“小灵,你想起了这个名字……”
“这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一个故人,不是吗?”路蓁低下头,不想看他那双不是为自己而发亮的双眼。不是替身吗?骗谁?她只提了一句“小小精灵”就让他反应这么剧烈,肩膀的疼痛哪比得上心口抽搐的一阵阵剧痛!
“你……”没有想起来吗?还是没有吗?
久久没有他的下文,久到她再也克制不住索求答案的心急,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与那双眸再度对上。
那是什么?她以为自己看到他眼中闪过一抹痛楚。是错觉吧,一定是的!
“是啊,我怎么忘了,是我告诉你的。”他缓缓的放开她,眼神变得更加深沉。“你所谓的替身,指的就是小灵吧,我懂了。”
“别再说了!”路蓁低吼,转身逃离。她期待什么答案?不是替身吗?她不知道!
比聿忧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心疼,却也有股狂笑的冲动。他想,等她记起一切的时候,对今日的举动一定会羞得无地自容。
他知道她一定会记起来的,就凭着这声“小小精灵”,因为他从未这么对“路蓁”说过。
小小精灵呵!我等着你飞回我的怀抱。
一个流浪汉通常不会引起路人的注意,就算有,人们也会立刻避开,远远的绕过他,就像现在一样。
一名邋遢的男子窝在墙边,与四周的高级住宅一比,显得异常突兀。偶尔几名住户经过,也是皱着眉嫌恶的快速走开。
当谷聿忧的车子驶过那名流浪汉身前时,没来由的,他微蹙着眉,分神的看了一眼。
“怎么了?”路蓁疑惑的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只是个流浪汉罢了,是什么原因让谷聿忧皱眉?
“没什么。”谷聿忧淡淡一笑。纵使心中觉得有那么点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奇怪,这里什么时候有流浪汉了?”她有点不解。
“流浪汉到处都有。”
“也许这个人以前住在这里,现在落魄了又回到这里缅怀过往也说不定。”
“何以见得?”他想知道她为什么有这种想法。
“看他的衣服啊!虽然又绉又脏,但还是看得出来是名牌货,光是一件衬衫就要好几千元呢!”
“吱”的一声尖锐煞车声响起。像是被人当头棒喝般,谷聿忧终于了解为什么那个流浪汉会给他不对劲的感觉了。
“哎呀!你干什么啊!”还好她向来有系安全带的习惯,否则一定会撞上挡风玻璃。
“你真是天才!”他突然紧紧的抱她一下。
“你……”路蓁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怔愣的任由他抱着。
“会开车吧?”谷聿忧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会啊。”她呆呆的答。
“很好,那车子就交给你,你先开回去,我临时有事要办。”他打开车门下车,弯身要她坐到驾驶座上。
“你要去哪里?”路蓁急问。
“乖,先回去。你放心,不会有事的。”谷聿忧将车门关上,从车窗外催促她开车。她担心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纵使那日后她刻意对他冷淡且保持距离,非必要不和他交谈,但他知道她仍是关心他的,依然抛不掉那早已深藏的情感。
“你到底要做什么?不能跟我说吗?”她降下车窗,探出头来。不知怎么回事,她心里隐隐觉得不安。
“如果顺利的话,我这个保镖的工作就要结束了。快回去吧!”谷聿忧催促她离去。
看着车子驶离后,他立刻快步往流浪汉坐着的地点走去。如果他猜得没错,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秦士伟。一看到那个人,他就觉得不对劲,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却被路蓁一语道破。
原来,他老觉得不对劲的原因是那双鞋,那个流浪汉穿着一双叫价上万元的意大利皮鞋。是啊!一个落魄的流浪汉,怎么可能穿着名牌衬衫和意大利皮鞋?
来到方才见到流浪汉的地方,谷聿忧四处看了一下,却看不到人影。人呢?该不会是跑了吧?可能吗?那个人如果是秦士伟,可能这么机灵吗?
可恶,白忙一场,现在可好,他怎么回去?这种地方可叫不到计程车。
手机突然响起,他赶紧接听。
“谷聿忧,哪位?”
“呵呵呵……”不怀好意的笑声从彼端传来。
“你是谁?”谷聿忧蹙眉,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我是谁?呵呵……你不是在找我吗?”男人的声音夹杂着阴森的冷笑,听起来令人异常不舒服。
比聿忧眼一眨,知道了对方是谁。
“秦士伟。”
“聪明、聪明!不愧是谷大侦探,真让我佩服。”泰士伟优闲地说。
“你知道我?”这倒让谷聿忧意外。
“鼎鼎大名的谷氏侦探社,我看只有像路蓁那种无知的女人才会不知道你们的大名。”
“不许你这么说她!”谷聿忧冷冷的警告。
“啧啧啧,真想不到啊!那种无用的女人,哪里值得你这么为她?”秦士伟故意问。
“她的好不是你这种人渣可以了解的。”谷聿忧怒道。
“是吗?我知道了,也许她在你面前有不同的表现,我真想尝尝她的滋味啊!”秦上伟婬秽的笑着。
“你做梦!”谷聿忧简直怒火冲天。这个人渣,路蓁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怕被他弄脏了。
“是吗?我倒不认为喔。”
“有我在,你动不了她一根寒毛的。”
“呵呵呵!你就这么有把握吗?”
比聿忧听出了不对劲,难道……
“你是什么意思?”
“真可惜啊!要不是她现在正在‘休息’,没有办法开口的话,我真想让你听听她的声音。”秦士伟假意惋惜地说。
“他?谁?”天!不会是他以为的那样吧?谷聿忧不祥的感觉更强烈。
“呵呵……才说你聪明,怎么这会儿又这么笨呢?我说的当然就是你不可能让我碰到一根寒毛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