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三个没用的饭桶,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要你们多拖延一段时间等我来表演英雄救美,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笨蛋﹗”
可恶﹗要不是车子刚好在路上爆胎,他也不会来迟了。好不容易布好局,现在一切都白费了。
懊死、该死、该死﹗
柯保罗恨恨的诅咒着。没关系,他还有办法,他一定要让邓裴侬那个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他转身正想离开,迎面来了三个混混。
“喂,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三个混混疑惑的站在柯保罗面前。
“你们?那……他们?”柯保罗愕然,难道邓裴侬那个女人真的受到攻击了?这三个人不是他请来的演员?
“你又请了别人?”三个混混一看到地上躺了三个人,立刻联想,也很愤怒的喊。
“没有,我正在纳闷他们为什么没有等到我来,原来不是你们。”
“是吗?”三个混混不信。
“我为什么骗你们,你们没看到我也没有救到人吗?这就可以证明他们不是我请的。不过你们为什么来得那么迟?人都走了才来有什么用?”
“少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是你自己说八点的。”
柯保罗无话,不敢和他们争。的确,以往邓裴侬都很晚才离开的。
“算了,钱我还是会给你们,这件事就算了。”他决定另外想办法,不想惹了一身腥却没捞到半丝好处。
*****
比聿虑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眉头几乎打结,眼神冷厉,嘴角带着一抹噬血的冷酷。
她伤得很重,如果不是她有功夫,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那此刻的她可能只是一具躺在停车场的冰冷尸体,想到这儿他的心就狠狠的揪紧。
心疼﹗他在为她心疼?
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上她了吗?
太荒唐了,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种火爆的女人呢?
他的眼光忍不住又飘向她,如果不是喜欢上她,那为什么看她失去原有的活力与生命力,全身伤痕累累的躺在那里,他会有一股想把伤害她的人碎尸万段的冲动?
毫无疑问的,他见不得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眼下,他怕是与这个火爆女八缠不清了吧。
嘴角弯起一抹罕见的温柔笑容﹐呵呵﹗这有何不可呢?这个火爆女人带给他很多的乐趣,他不在意将这种乐趣的时间延长,甚至延长至一辈子那么长。
床上人儿的申吟声让他凑近她﹐他坐在床沿,低俯着头,鼻与鼻几乎相碰﹐等她睁开眼睛。
邓裴侬觉得全身都好痛,缓缓的张开眼,当视线变得清晰时,她被近在咫尺的脸吓了一跳。
“你﹗”她低呼一声,想退后﹐却发现她躺在床上,没办法退后。
“身体觉得如何?”谷聿虑关心地问,对于她的不自在视而不见。
“好象被几百只马踏过。”她虚弱无力的声音连自己都讶异,“我怎么了?”
“妳昨晚被人偷袭,忘了吗?”
“喔﹗”她想起来了,“是你救了我,对不对?我听到你的声音。”
“对,是我救了妳。”他到现在仍很庆幸自己一碰到她的事就失去原有的耐性,昨晚要不是他等得不耐烦,勤劳的赶到她公司逮人,也不会发现她正受到攻击。
“谢谢你,不过可不可以请你不要靠得那么近?”邓裴侬客气地说。她觉得空气似乎都被他吸光了,害她觉得呼吸困难。也不想想她现在可是伤患耶﹗竟然还和她抢宝贵的空气。
比聿虑没有立刻退开,他发觉他很喜欢看到她局促不安的模样。
“给我一个理由。”他低低地说。
“什么给你一个理由?”她茫然不解。
“给我一个不要靠妳那么近的理由啊。”他促狭地说。
“你……我不喜欢,可以吧﹗别忘了,我现在可是个病人,你还跟我抢空气,害我呼吸困难。你快点走开啦,不要靠那么近。我都没办法呼吸了。”邓棐侬轻喘着,真的觉得呼吸困难,心跳加速。
比聿虑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和温柔,这个女人,难道没有谈过恋爱吗?
他直起腰,不再和她眼对眼、鼻观鼻。日子还很长远,他和她的关系他并不急着将之透明化。
“妳知不知道昨晚那三个人为什么要攻击妳?”他问。
“他们是说想借点钱花花。”
“可是妳不认为事情太简单了吗?”谷聿虑听出她话中有话。
“嗯,有点怀疑,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事实如何。”
他伸手温柔的抚模她的头发。“妳放心,我会查出来的。”
“你要帮我?”她十分讶异,他会这么好心?上次找哥哥还要她求的人,这次为什么这么自动自发?她连开口都不用。
“这么意外吗?”他好笑的看她张口结舌的模样。
“是有一点啦﹗”
“反正我现在闲得很,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谷聿虑故意这么说,只有天知道和他那群属下知道,侦探社里忙得天昏地暗。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咧?原来是没生意做了。”邓裴侬也不客气的调侃。
比聿虑也不辩解,他还不打算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变化。
“对了,妳受攻击的事我通知沉耕荣了,他说他立刻赶回来。”
“太好了,他因此回来的话,那我受这伤还真是值得。”邓裴侬咕哝着,“对了,你说要告诉我什么内幕,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我在考虑这件事是不是交给沉耕荣来管比较好?”
“拜托﹗他又还没回来,你没听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吗?事情愈早解决愈好,拖下去只会横生枝节,你到底说不说啊?”气虚,身子也疼,但她口气的火药味却很浓,没有因为声音弱了点就少了点火药味。
“是,大小姐,小的这就说,行了吧﹗”谷聿虑无奈的摇头,想要这个火爆女人有片刻文静实在很难啊﹗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说啊﹗”
“『堂皇』的孟堂轩,前天在一家休闲咖啡坊听到两个人正在密谋诈沉氏企业的荷包。那两个人,一个是沉氏企业的业务部经理,一个是你们下游厂商的负责人。”
“真的是这件事﹗”她早猜到了,“他们是怎么打算的?”
“合作一定要先评估,这家下游厂商以超低的估价获得沉氏企业的订单,但是他们打算以劣等的东西充数,谋取其中的差价。”
“他们把上面的人都当成傻瓜了吗?这么蠢的计谋,他们以为过得了关?交货的时候沉氏企业难道不会验货吗?契约上也应该标明得清清楚楚。必须依照沉氏企业所定的规格生产。否则沉氏企业不会收货,他们两人简直异想天开,想自毁前途也不是这种方法。”邓裴侬简直不屑到了极点。这么蠢的人,怎么还学人家使坏?没有本事就安分守己一点嘛,干么自曝其短来让人家知道他们蠢呢?
“也许他们有应变的方法。”谷聿虑说,虽然他也不看好他们的脑袋。一个会在公共场合讨论犯罪计画的人,实在是笨死了。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其实我早就发觉不对,那份文件被我压了下来。”
“妳打算怎么做?别忘了妳现在全身都是伤,大伤小伤至少要躺在床上一个月左右哪。”谷聿虑提醒她。她身上的伤有多处都伤及骨头,不卧床休息也不行。
邓裴侬愣了愣,对呀﹗她该怎么办?
“所以我说这件事就交给沉耕荣去处理,妳就安心养伤吧﹗”
“也只能这样了。”邓裴侬无奈。不过幸好这不是什么棘手的事,相信哥哥两三下就能解决,“其实你不像你说的那么闲,对不对?”她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