蚌性火爆的邓裴侬哪禁得起他这样对待,她是好心安慰他耶﹗不领情就算了,还这么冷言冷语,看着她的眼神彷佛说她是个神经病似的。
“你这个人真是差劲,简直是狗咬吕洞宾。我可是好心的安慰你,你不领情就算了。”她没好气的说,头一甩,看向窗外。
绿灯亮了,谷聿虑让车子向前。
“安慰我?小姐,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需要妳的安慰?”他实在搞不清她的脑袋结构,为什么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他需要安慰的想法?
“我知道你死要面子,才不会承认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可是你的眼神是暪不过我的,这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她损他,带点自鸣得意,却在不自觉问心隐隐的刺痛一下,就在她说他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的时候。
“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谷聿虑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手上的方向盘一个不注意,偏向安全岛,幸而他的反应一向敏捷,及时将方向盘抓正,挽回了他们这两条小命。
“喂,你不想活也不要拖着我一起死啊﹗”邓裴侬吓到了,在车子驶回“正途”的时候,愤怒的对着他吼。
“想死的是妳吧﹗”他眼神冷酷的瞪她一眼,“妳哪来那荒谬的想法?我何时爱上什么不该爱的人了?”
“我有眼睛会看。”
“我看妳的眼睛需要给医生好好的检查一下。”
“哎呀﹗早知道你不会承认的啦。”邓裴侬一副先知的模样。
比聿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叹了一口气,“好,那请妳解惑,我爱上哪个不该爱的人了?”
“真要我说出来?”
“请说。”他几乎是咬着才说的。
“就是那个邱小姐喽。”
邱小姐?他们共同认识的姓邱的小姐,应该只有邱雨如一个吧﹗这么说来她所说的“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指的就是邱雨如喽﹗天啊﹗这个裴侬,她的脑袋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还是她的线路有问题?她怎么会以为他爱上邱雨如呢?
他的不敢相信看在她的眼里变成了被说中心事的惊愕,她该为自己的神机妙算得意的,可是心里却反而觉得闷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她生病了?改天真的要到医院做个健康检查才行。
“被我说中了吧﹗”她甩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佯装出很得意的口气说。
“疯子。”谷聿虑冷冷地说。
“喂,你不要恼羞成怒嘛,我说过我不会张扬出去的。”她安慰他。
“我管妳张不张扬出去,就算妳要去登报纸刊广告我也不在意。”她只会得到孟堂轩的报复罢了。
邓裴侬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他的表情像是很受不了她似的,难道是她想错了吗﹖
“你真的没爱上邱小姐?”她疑惑地问。
“我说邓总经理,妳为什么会认为我爱上了邱雨如呢?”这是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你的眼神啊﹗”她说得很理所当然。
“我的眼神?”原来他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啊?他怎么从来不知道呢?谷聿虑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愿闻其详。”
“你的眼神平常都是很冷漠的,有时甚至完全没有情绪反应在里面。但是你看着邱小姐的时候,眼神就变得很温暖、很温柔了。”邓裴侬感觉到他的不高兴,连忙老老实实地说出来。
原来如此,谷聿虑算是恍然大悟。不过她错了,他是看那个小婴儿,不是看邱雨如,而那个小婴儿就在邱雨如的怀里,难怪她会误解。其实他对邱雨如是有别于其它人没错,但那并不是爱情,也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那种感觉源自于邱雨如不畏艰辛独立扛起照顾三个幼小侄子的重担的欣赏和佩服。不过这个女人为什么看得那么清楚?她不看婴儿看他做什么?
“妳放心好了,我没有爱上邱雨如。”谷聿虑突然露出一个微笑。
叫她放心?邓裴侬古怪的看他一眼,这句话好象有点奇怪。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爱上谁又不关我的事﹗”
“是吗?”他淡淡的轻哼,“我说『放心』的意思是说:妳不用担心我会难过,因为我并没有爱上谁。”
“真的?”
“不假。”
“好吧﹗那算我多管闲事。”邓裴侬从他肯定的语气中了解,看来真是自己会错意了。
“妳的确是。”谷聿虑也不客气的赞同。
“喂﹗你真差劲耶,再怎么说我也是一片好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她开口骂道。
“小姐,是妳自己说的,而我只是顺从妳的意思罢了。”他嘲弄的看她一眼。
火大的瞪着他,邓裴侬无话反驳,因为人家说的是事实,所以只好有气无处发的憋在心里气坏自己了事。
比聿虑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意,她的心思他是看得一清二楚,不过他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唇舌。
“晚餐还没吃,肚子饿了吧?”他问。
“不会。”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过不争气的肚子却在此时咕噜地叫着,让她颜面尽扫。
“看来妳的肚子比妳的嘴巴老实。”谷聿虑调侃着。
“要你管﹗”邓裴侬火冒三丈的吼,然后没好气的命令,“送我到你们公司楼下,我的车停在那里。”
哼﹗她才不要和他一起用餐呢﹗就算饿死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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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正努力捺着性子,等着对面的男士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后甜点的女人,不就是那个发誓“饿死也不要和他一起吃饭”的邓裴侬吗?
“拜托﹗你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吗?”邓棐侬终于忍不住低吼着,不过她很识相的压低声音,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妳不知道吃饭要细嚼慢咽吗?”谷聿虑故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他当然知道她急什么,也知道若不是他以沉耕荣失踪案有眉目的消息做钓饵,她也不会心不甘情不愿,勉为其难的来和他吃这顿饭了。
“已经够细够慢了,难道你没听过男人吃要像『虎』,坐要像『山』,走路要像『龙绞水』吗?”她很想将他的饭后甜点砸到他的脸上,让他吃个痛快。
知道她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谷聿虑拿起餐巾擦擦嘴,终于结束这一顿为时一个半小时的晚餐。
招来侍者撤下餐盘,示意侍者可以送来他们的餐后酒。
邓裴侬一口气喝干了侍者送上来的RUSSIAN,看着谷聿虑慢慢品尝着,火气又扬。
“快说吧﹗我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干耗。”
“『俄罗斯』这种鸡尾酒甜度够,所以喝起来很顺口,但是它的酒精浓度较高,妳这种喝法实在很危险。”
“是吗?”邓裴侬不在乎地说。其实她很少喝酒的,所以酒量不是很好,对酒也不了解。不过她倒看出他的酒和她的不一样,“你的和我的不一样。”
“哦,我的其实也是『俄罗斯』,不过加入了咖啡利口酒,所以也变了个名称,叫做『黑色俄罗斯』。”谷聿虑拿酒杯轻轻的晃着。
“『黑色俄罗斯』﹖那是不是也有『白色俄罗斯』﹖”她不是很认真的随意问,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是有啊,加入女乃油之后就变成『白色俄罗斯』了。”谷聿虑淡淡一笑,看出她的不胜酒力。
“你懂很多吗?”
“也没有,因为我大哥对这方面很懂,我常喝的几种酒类。他曾介绍过,所以我才略懂一点皮毛,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甩甩头,邓裴侬想甩掉那种浑沌的感觉,好让脑袋清醒一点,不过愈甩,怎么头就感觉愈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