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对我下毒的是……是小幸?!”崛越将司不敢置信地问。
“没错。”吉田野痛苦的点点头。
“不可能的!小幸……小幸怎幺可能对将司下毒,将司是她父亲啊!”陈俐雯也不敢相信。
“我说的都是实话,昨晚。她还因为我给她的药已经用完了,可是将司先生却还没死而找上我,要我再给她一份,那时我就拒绝地了。”
“可是……为什幺?小幸为什幺要这幺做?”崛越将司心痛的低喃。
“也许,你可以当面问问她。”谷聿远说。
“我怎幺问?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她,『你为什幺要毒死我』吗?”崛越将司摇着头,“我做不到,我问不出口啊!”
“可是你必须问,你必须打开她的心结,否则难保她不会再找别人来帮她害死你。”谷聿远就事论事,“这强暴事件很明显是幸子一手策画,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是不可能有办事能力的。”
“你又能保证这一切不是吉田的月兑罪之词?”崛越将司一心想要说服自己相信崛越车子不会做出这种事。
“不必保证,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不是吗?将司先生;”谷聿远微微一笑,能了解崛越将司的心情,毕竟自己疼爱的女儿竟然想杀他,这教他情何以堪?“你知道的,崛越家的事情还没解决,下毒的事件也不急着求证,反正你现在正昏迷当中,总会有机会的。现在我还有事要问问俐雯,就请吉田医师先出去吧!”
“唉!也罢。”崛越将司叹了口气。
“吉田医师,你可以先回去了,等一下出去的时候,他们—定会问你,将司先生的病情或者为什幺留我们两个在衷面,我要你这幺告诉他们……”谷聿远在吉田野的耳旁低语。交代完后才对他说:“这是你将功赎罪,也是你翻身的机会,知道吗?”
“我了解。”吉田野点点头,在崛越将司躺下假装昏迷之后才开门离去。
陈俐雯送他到门口,在他出去之后歉然的对在门外的人看一眼,然后在他们街进来之前飞快的关上门镇上。
“你交代吉田医师对他们说什幺?”陈俐雯问。
“没什幺。”谷聿远淡淡的一笑。他只是要吉田野在他们问起的时候,就告诉他们崛越将司这次的病情虽然很严重,要躺在床上好长一段时间,也不能确定何时会清醒,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这幺说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引蛇出洞,想害死崛越将司的话,就会把握这个机会。而如果有人问到——他肯定一定有人会问——崛越将司马什幺只留他和陈俐雯在里面的话,就告诉他们,崛越将司想把陈俐雯托付给他,请他将地带回台湾。
“是吗?我明明听见你在他耳朵旁边叽叽咕咕的,还说没什幺?”陈俐雯摆明不信。
比聿远微笑的看着她,然后缓缓的道:“我有一点事想问问你,或者将司先生也行。”
看他似乎不打算说,她只好无奈的放他一马,“请说。”陈俐雯道。
“能不能把你们结婚的原因告诉我?”谷聿远的问题像颗炸弹般,炸得眼前两人的脸色极不自然。
“这应该和你查案无关吧?”崛越将司不自在的清清喉咙。
“你们这幺认为吗?”谷聿远微笑的看着他们。
“难道有关吗?”陈俐雯无奈地问。
“让我这幺说吧!罢刚长门玲子的论点,点出了一个事实,这样你们还觉得无关吗?”谷聿远微微一笑。
只见崛越将司和陈俐雯面面相觑,良久,陈俐雯对崛越将司点点头。
“好吧!事情既然到了这步田地,说与不说似乎没什幺差别了。”崛越将司叹了口气,“其实,俐雯和川史曾是一对情侣,我知道他们两个相爱极深,只是当时川史是个有妇之夫,所以俐雯的身分一直是见不得光的。
“当时我为了这个家,查出川史在外面替俐雯设置的别馆,我去找俐雯,为的是希望她能够离开川史,还崛越家一个安宁,可是没想到俐雯却和我所想象的不一样,她是这幺温柔、贤淑、充满智能、幽默的女孩,还那幺善解人意,我很快的就被她收服了。
“我想,川史是幸运的。那时,川史曾对优子提出离婚的要求,优子宁死不答应,两人还闹到我面前来。说实在话,当时的我喜欢俐雯胜过优子太多、太多,因为优子太过阴沉,从不会主动和人谈话,别人和她说话,她大部分也都不理不睬,整个人全都以川史为天,她是妻子,不是佣人啊!
“所以当时我没插手,要他们自己解决,因为我想有俐雯这样的媳妇一定比优子好上太多、太多。
“离婚事件就这幺吵吵闹闹的持续快两个月,这段时间我还是偶尔会去找俐雯聊聊,然后我发现俐雯怀孕了!那是崛越家的长孙,我很开心,所以决定要帮川史成功的离婚。
“我知道这非常自私,但是一段婚姻害得所有人这幺痛苦,实在也早该结束,俐雯的事情只是个导火线,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川史和优子的婚姻早就问题累累。可是我还来不及找个适当的机会和他们两个谈谈的时候,我就接到医院通知说俐雯出事了。
“原本我觉得奇怪,俐雯为什幺要医院通知我,而不是通知川史,匆匆赶到医院,知道她的情形后,我才了解。”崛越将司沉痛的看向陈俐雯。
而她也坐到床沿,握住他颤抖的手,眼泪在眼眶襄打转。
“原来俐雯被闯空门的歹徒强暴,不仅流掉了孩子,还造成永久伤害,她再也不能怀孕了。”
陈俐雯哭倒在崛越将司的怀裹。
他则拍抚着她,低声安慰。
比聿远眼神变得黯沉、脸色阴黯。他是猜到陈俐雯和崛越川史有情,但没有想到竟还有这段曲折的故事。那个人渣!他不会怀疑,若让陶书宁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夜鹰倾巢而出,查出这个伤害她学姊的败类,然后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因为他自己也很想这幺做。
“俐雯清醒后,又自杀了两次,第一次是服药自杀,第二次割腕,若非我请的看护机灵,俐雯早就死了。”堀越将司拉起陈俐雯的左手,拿掉她总是戴在手上的手链。
比聿远看到她在腕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原来那条宽宽的手链,不是装饰用,而是遮丑用的。
“这些事情我应俐雯的以死相求,并没有通知当时正在出差的川史,到俐雯康复出院后,我将她安置在另一处地方。等到川史出差回来时,发现俐雯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就这样消失后,他简直是疯狂了,他到处寻找俐雯的下落,可是都一无所获。
“而俐雯非常思念川史,人也渐渐的消沉了,我劝她,她不听,又不要我通知川史,最后,川史不知怎幺的,找到了俐雯的住处,他拚命的叫门,但是俐雯没有见他,两人就这样一里一外对峙了一天一夜,
“当我照往常来探望俐雯的时候,我和川史看到彼此都吓了一跳,我熟知所有内情,所以我知道川史为什幺会在那里。但川史完全不知道我知道俐雯这个人的存在,所以他很惊讶,质问我为什幺会去那里。
“我原本想,既然他已经找到这里来,就藉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谈一谈也好。所以我按门铃,要俐雯开门。俐雯知道我来了,不得已才开了门,川史却早我一步的冲进去,并把门关上,将我关在门外。若不是当时的情形让人笑不出来,对川史的举动,我真的很想大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