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在我看来,每个女人都差不多那种德性,在外表现是一回事,私底下却教人不敢苟同。”不过他的雨如不一样。
“所以,你的意思……”他知孟堂轩还有话。
“我认为,陶书宁一定还不知道耿宗儒是她继母的儿子,否则以她的个性,不会就这么不闻不问,任由陶氏落入他手中。”
像想到什么似的,唐樵突地大叫,“对了,我听说她和耿宗儒最近处得不好,原因不明。有没有可能她已经知道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放心,反正接触后总会知道的。”
“那我是不是得去安排会面的时间和地点了?”
“麻烦你了。对了顺便要求陶千金也要列席。”
“为什么?她不参与公司的事的。”唐书樵不明白他的用意。
孟堂轩笑说:“陶氏既要求‘堂皇’的真老板出面,‘堂皇’当然也有权利要求陶氏。别忘了,陶书宁虽然不管事,但是她却是真正握权的人,因为她姓陶。虽然陶氏现在不是她在言事。”
“我会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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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在孟堂轩百坪公寓里,却有一场小型的风暴正在酝酿。
“君慈,你们今天怎么没上课?”雨如疑惑地问。
“新学校是上五天课的,礼拜天和礼拜六休息。”
“新学校?什么新学校?”雨如声音紧绷,已有所觉。
“咦?孟叔叔没告诉姑姑吗?他帮我们转学校了。”君慈正觉奇怪,正好看见孟堂轩从书房走出来。
“雨如,想不想出去走走,今天天气很适合郊游,正好孩子们也不用上课。”他坐在雨如身边,轻抚着她新长出来的头发。她的头发长的很快,才一个月的时间已有十公分左右的长度,柔细的触感,让他常常忘我地轻抚着,爱上了那种感觉。
他正兴奋地计划着他们的第一次出游,以至于没发现雨如不善的脸色。
“是啊!托你的福,他们今天不用上课。”她知道自己应该感谢他,毕竟若不是他,他们一家不知该何去何从。但是,她气他什么事都自作主张,请特别护士;帮她付清房租;结束租约;搬家,这些她都无话可说,毕竟那是“不得不”的举动,但——转学……
他甚至没想过该告诉她一声。
孟堂轩似乎注意到她不快的表情,也接收到君慈打的Pass。
“你在生气吗?是为了我帮孩子们转学的事?”
“恭喜!你答对了!”她讽刺地鼓起掌来。
“我只是认为‘健宁’是所好学校,而且它可以直升,学校有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只要平常成绩能够标准,就不用参加高中联考。直接升级。以后,他们就不会有那么重的课业压力了。这不是很好吗?”
“‘健宁’?那所私立的贵族学校?你疯了!我哪有能力供他们读那所学校?”雨如惊叫了起来。
“我有能力啊!”
“你有能力那你是你的事,我不能永远接受你的援助。”
“为什么不能?我愿意啊!”对她的见外,孟堂轩有些生气。
“不能就是不能,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希望你能把他们转回原来的学校。”
“学业费我已预缴到他们小学毕业,群慈是一年半,君修是三年半,君贤是五年半,现在转走太浪费了。”
“你……不能退吗?”
“不能。”其实根本没这回事。
“好了,别生气了,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好吗?”她叹了口气,挣扎着。
“是!以后什么事都一定先告诉你,OK!”
“好吧!原谅你。”雨如终于被他逗笑了。孟家的小型风暴,到此告一段落。
“那,你到底想不想出去走走?”孟堂轩重拾先前的话题。
“想是想,可是……”她很想出门,可是她犹豫着,毕竟她是瞎子,什么都看不见,怕会扫了大家的玩兴。
“想就好,没有什么可是的,放心,我来当你的眼睛。”他温柔地说。
吆喝着孩子们准备东西出门,又在吴妈准备好野餐篮之后,他放了她和特别护士天假,一行五人开着吉普车往郊外去。
“我知道一个地方,保证没有嘈杂的游客,纯私人的‘游乐区’。”
其实那是他位于梧桐山的一栋别墅,房子不大,一百二十平方左右,大的是庭院,近千坪,各种设施应有尽有,动静皆宜。那是他婚后打算居住的地方,离学校也近。这也是他帮孩子们转学的原因之一,那里是他的城堡。
车子驶入车库后,三个孩子们分工合作的拿着所有的东西,孟堂轩则抱起雨如,岂知又惹来一阵抗议。
“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忘了你的脚不方便吗?我抱着走快多了,而且孩子们正迫不及待地想参观我的城堡呢?更何况——我喜欢抱着你。”最后一句话他在她耳边低语,惹得雨如羞红了脸。
“谢谢你。”最终她说道。
“谢什么?”
“一切。”她诚心地道。
“可惜,我想听的是另外三个字。”他暗示她,他已经决定,今天一定要让明白自己的感情,而他也想知道她心底到底对他有何感觉。
“对不起吗?”她不解地问。
孟堂轩暗叹了口气,再等会儿吧!今天一定会有机会的。
孩子们聪明地选了一个好地方,平坦的划地上已铺上餐布,没有树木的遮荫。渐入冷冽的初冬,露出难得出现的阳光,将积留在骨子里的寒意一扫而光。
雨如被孟堂轩放在餐巾上,她听着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和孟堂轩浑厚的笑声。这些都是治她优郁症最好的药,听着听着,她几乎都忘了失明的痛苦悲哀了。她躺了下来,让阳光微风轻吻她的脸。
她岂会听不出他所暗示的三个字是什么,但,她不禁想,可能吗?会看上一无所有、带着三个孩子的她吗?而且,还是瞎子。
除了谢意、歉意外,她能将爱意出给他吗?
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呀!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再失去她的心,那她将会万劫不复的。
她该冒险吗?
“想什么?”孟堂轩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温暖,好……幸福。”
突然,他轻吻上她的唇,“我爱你,雨如。”他温柔的低语。
“你……”她惊讶又感动地不能成语。
“别告诉我你感觉不到。我的一举一动,每个呼吸,每次心跳,都一直告诉着你,我爱你呵!版诉我,你爱我吗?”他期待着,竟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害怕。
“我……我爱你,从醒来后第一次接触你就爱上了你,可是……”
“真的?哇!太棒了。嫁给我,好吗?”
“可是……你为何会爱上我?我只是个瞎子呀!”她不安地问。
“胡说。”孟堂轩斥责她,将她拥入怀中,扫去她的不安。“你的失明只是暂时的。一定会复明的,你放心。”
“我知道你安慰我的。”
“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在安慰你?”
“我想,我的眼晴一定不乐观,否则在听完报告后,你不会不告诉我。既然你什么也不说,就是怕我难过才隐瞒的,对不对?”雨如想确定自己的假设。
“我真该死,竟然没体会出你的不安。听我说,事情绝不是你所想的。检查的结果的确在我意料之外。”他将医生说的源源本本地告诉她。“没告诉你,是因为知道你正期待着能马上手术,然后恢复光明,因怕你听了结果会失望,不知该如何启口,才暂时不说,到后来也一忙就忘了。对不起,这些日子害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