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以为爸爸将董事长的位子交给你,你就可以在公司里作威作福,连上班都偷懒,你伟大,下午三点多了才来上班,哼!老头子真是瞎了眼才会把公司交给你这贱人生的私生子。”孟玉莲刻苛地说。
“出去!”孟堂轩冷酷的眼神锐利地盯着好,依然是波纹不兴地冰冷语调。
“该滚出去的是你这个杂种,这个位子是我的,你没资格坐这个位子。”
不再浪费口舌,孟堂轩直接将她拎起来,往门口走。
“放我下来,你这个狗杂种,你想做什么?啊……”孟玉莲的咒骂在一声尖叫后中断。
孟堂轩直接将她丢出办公室,不理会跌个狗吃屎的孟玉莲,便通知警卫。
“马上把她押出去,下次谁让她进公司大门一步,谁就滚蛋,听清楚了吗?”他冷酷无情地说完,便走进办公室,隔绝了孟玉莲连串的咒骂声。
“梦云,进来一下。“他按下内线。
“是的,董事长。“何梦云,现任董事长秘书,她手底下尚有三名助理秘书。
不一会,叩门声传来,孟堂轩走到落地窗前注视着下面的马路,二十层楼的距离让所有的人事物都变得很渺小。
“进来!”他平淡地说。
大月复便便的何梦云开门进来,直接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扶着圆滚滚的肚子,对着孟堂轩的背影说话。“今天真是戏剧化的一天,好精彩!“
“你还好吧?宝宝乖不乖?”他没理会她的嘲弄,关心地问。
“唉!怎么你和书樵一个样,见面头一句话就是这么说。”她抱怨着。
“书樵是老公,他问是关心你和宝宝。我是你老板,我问是因为我得注意还有多少时间找新秘书。”
能让孟堂轩拿下“冷血铁面”面具的人大概只有两个,就是唐书樵和何梦云夫妇了。
唐书樵是他的至交好友,交情有近三十年了,打一出生,他们就一起玩到大。何梦云则是他介绍给唐书樵的,没想到两人一拍即合,现在孩子都快落地了。
“堂轩,那个撞你车的女人处理好了吗?这次似乎花了较长的时间。”何梦运这种说法是保守了点。其实过去的三次事故,孟堂轩根本连句话也没开口,直接要陈伯叫律师过去谈,前后所花的时间通常不超过半小时。
这次,有什么不同吗?
“她……受的伤不轻,我离开之前她还没清醒。”他显然没注意到话里不自觉流露出的担忧,但何梦云发现了。
“那她的家属呢?有什么要求?”
他摇摇头,又转身望着窗外。
“摇头是什么意思?需要书樵出面吗?”唐书樵就是孟堂轩专聘的律师。
“不用,她……他们不同。”
“他们?”
“我不想再谈这件事了,把今天的事报告一下!”他语调转冷。
何梦云耸耸肩,翻开速记本。不谈就不谈,有何不可呢?反正她的管道多得是。
她将今天的会议结果、拜访的客户、电话一一报告,只见他眉头愈皱愈紧。
嘻!待会还有一件让他眉头打结的事。
“好了,今天的公事就是这些了。”她合了本子。“另外,老爷子打过电话,要你今晚回家一趟。”
“知道了。”
他心里有数,孟老头要他回家的原因,不外就是有哪家千金受邀晚餐,说白点就是相亲。
其实说句良心话,孟老头对他算是很错了,为人也很受人称赞,公私分明,也没势利眼,这点最难得了。只是他尚未原谅其欺骗母亲的行为。
当初,孟飞达到美国出差,结识了留学中的母亲,当时她只有二十一岁,情窦初开,两人陷入热恋,在他出差的两个星期当中,私订终身。
他并没有告知母亲他已有妻女,出差结束后,他就回国了,母亲也放弃了学业跟随他。回T省后才发现爱人早有家室,原想快刀斩乱麻,不料却发现珠胎暗结。舍不得月复中骨肉,又得不到家里亲人的谅解,不得已,只好当了他的小老婆,过着见光死的生活。
从此,母亲没有真正高兴快乐过,她只有在独生子和朋友玩的忘我时,才会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看着他们玩耍。
然后,在自己十七岁时,她离开了人世。享年三十九,她可说是抑郁而终的。
虽然他遵从母亲的遗愿,回孟家认祖归宗,但她未叫过孟飞达一声爸爸,他还未原谅那男人。
快速批了几个卷宗,结束了今天剩余的工作,孟堂轩打开私人电脑,开始他个人的时间。
他算得上是个超人。除了掌管“飞达”这个庞大的集团外,他还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发展自己有举的事业,且经营得有声有色。更难得的是,他并未动用“飞达”一分一毫,全赖自己一手创建属于自己的电脑事业,它的市场与“飞达”完全不一样,所以将来不怕别人说闲话。
这几年接了董事长这个位子,将“飞达”带上另一个颠峰,算是报答了孟飞达的生养之恩吧!他从未恋栈这个位子,等时机成熟,他会头也不回的离开,孟玉莲想要就给她,败光了家产也是他们的事。不过不是现在。
在电脑里传递了几个讯息给公司,顺便发布几项命令后,私人的时间就结束了。他抬头看了桌上的钟一眼,六点十分,是该准备准备,回那个家吃顿饭了。
孟老头记不取教训,就别怪他三番两次让他和她难堪。“她”当然就指不知哪家的千金喽!
在回位于天母的孟家别墅途中,孟堂轩的思绪转到医院的人儿。
她还没醒吗?为何陈嫂没有任何音讯呢?想必是吧!
那三个孩子呢?晚餐可有着落?饿着了吗?那么长的时间守着错迷不醒的姑姑,内心应该很恐惧的吧?
猛一回神,他咒骂自己。他是怎么了?为何绕着那一大三小转呢?道义上他已仁至义尽,他不该再想着他们,他的事已经够多了。
车子驶进孟家大门,陈伯直接车开到主屋门口。
他一进入那华丽不凡的大厅,孟玉莲那尖刻的声音马上传了过来。“唉哟,咱们孟大少爷还知道回家啊!怎么今天的晚餐特别丰富,时间到了又不开饭,原来是在恭候大少爷大驾呀!你好伟大,每个人都得等你。”
孟堂轩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转向孟飞达。“怎么孟家会让一只疯狗进来家里乱吠,佣人是怎么看门的?”
孟飞达嘴角微扬,对于儿子这种气死人的幽默已经渐渐习惯,也能从中得到乐趣。
“你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个贱人的……”孟堂轩终于看向孟玉莲,那饱含威胁的冷冰眼神让她倏地住了口。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待在这里做什么?你天天往这里钻,你图的是什么?这里没说话资格的是你,你已经不是孟家的人了,少在这里作威作福,回徐家去管好自己的老公,别让他在外头残害良家妇女!”孟堂轩冷酷地说。
孟玉莲被说中痛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老公徐家良的风流账是一清二楚,多次被强暴未成年少女也都让徐家利用权势用钱批发掉。
但是知道归知道,大家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就好了,一摊开来说,那可是太难堪。
“爸!你看你的好独生子说的是什么话,你可要替我作主啊!”一个三十二岁的老女人,用十六七岁小女孩特有的撒娇身段,让人看了真觉得恶心。
“其实,堂轩说的也是事实!好了,你们都别吵了,别让客人等太久,阿珠,到楼上琴室请太太和陶小姐下来,准备开饭了。”孟飞达一声令下,暂时止住了这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