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扶着他进屋。古妈上前来,脸上也泛着激动的红光。
“一封信!一封给明慧的信!在族谱的封面有个夹层,里头有一封给明慧的信呀!”叔公激动的大喊。
迸明慧和古爸愕然的对看,一同转向古妈。
迸妈激动的直点头,小心翼翼的把信捧出来。
明慧接过信,信封上写着古明慧三大字,旁边还有附注:古家后代子孙,无论任何人发现此信,请于西元一九九七年八月三日后,交给出生于西元一九七五年台湾的古明慧。
八月三日?就是好友与爱人双双罹难的日子!
仔细看这笔迹,天!这分明是……可能吗?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古明慧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打开它。
明慧吾友收信愉快。
意外吗!震惊?看到了这熟悉的笔迹?别怀疑,真的是我——阿雪,你的好友。
处理这封信想让它保存千年不坏,实在是个难题,我只能涂上一层层的腊,希望它有用。若是又能适时的交到你手上,那就真是侥天之幸了。
写这封信,主要是为了告诉你两件事:
一、如你现在所见,我很好。在那次车祸后,我的魂魄来到宋朝,依附在刚死亡的柳筠筠身上,这是命中早已注定的,我现在非常的幸福,而且怀了四个多月的身孕,所以,别再把罪过往自己身上揽,你并没有害死我,反而我现在的幸福是你促成的,我要好好的感谢你,所以送你一个好消息,也就是并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
那就是有关盖依的事——
扒依?!迸明慧心中闪过疑惑和希望,拿信的手颤抖不已。
我知道飞机失事时,你也认为你害死了盖依,我可以告诉你,没有,盖依人在这里,宋朝,所以你别伤心,只要用心等待,你们总有相逢的一日,而且我相信很快。
扒依也在等待着,他好爱好爱你呀!经过这次的生离死别,我相信你不会再傻得躲起来吧!人生短短数十年,没有多少时间让你浪费了,而且,送我到这里的“命运婆婆”告诉我,你和盖依是命定的爱侣,所以安心的相守吧!
至于盖依离奇的际遇,等你们重聚后,再由他亲口告诉你,保证精采绝伦哦!
我不知道这封信何时会被发现,订下交信日期是怕这封信若是太早被发现而泄漏了天机。也有可能这封信到你手中时,你和盖依早巳重逢,或者你们已经垂垂老矣!也或许正好能让你放下绝望伤心的心,不管如何,都是我目前惟一想得到能帮助你的方法了。
最后,祝福你,我最好,也是惟一的朋友,永远幸福、快乐。
阿雪
迸明慧热泪盈眶的捧着信,几乎痛哭失声。
阿雪,她的好友呵!我也祝你永远幸福,阿雪……
***·
欧阳雪拿着刚写好的信,腻在古云飞怀里。
“你想,明慧会及时收到这封信吗?”
“会的,一定会的,命运婆婆是站在你这边的呀!”古云飞打气的对她说。
“希望如此。”看古云飞一身外出的打扮,欧阳雪支起微凸的肚子,“你要出门?”
“嗯!城里的酒楼出了点事,我必须赶去处理。”古云飞解释着。
“峻恒不是去了吗?”她记得他出门时是说城里的店号出了事,要去处理。
“他是处理银楼的事,也不知为什么,这几天常有些怪异的江湖人士到咱们的一些商号闹事,所以我和峻恒才决定一人处理一处,看看是谁在和咱们作对。”
“唉!爹娘和雪儿到大伯家,云倩和子扬又俊蜜月还没回来,今天我又又自个儿看家了。”欧阳雪真后悔叫云倩他们去度蜜月。
“找迎春陪你啊!不然,你刚才不是才又喊累吗?你睡一觉,我午膳前一定赶回来。”
“算了,我睡一下好了,你出去时记得吩咐他们别来烟雨楼哦!我怕吵,有事我会拉铃叫人的!”最近她很浅眠,不好入睡,而且有丁点声响就会被吵醒,一被吵醒就又睡不着了,所以她睡觉时,百公尺之内都不准有人打扰。
“好!我会交代下去的。”扶她躺好,古云飞在她唇上留连了好一会儿,才勿匆忙忙的跨出房门。
骑着“浪子”,才进城未久,就瞧见风峻恒快马奔驰而来,经过他时速度并未慢下来,只对他大喊,“大哥!快回堡,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大嫂有危险了。”
迸云飞马上掉头。
不可以,筠筠绝不能出事。他全身发颤,策马狂奔。“浪子”似乎也意识到主人的急切,全力的往古家堡飞奔。
***
欧阳雪慵懒的侧卧床塌上,正想入睡时,却突然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诡谲的气氛,倏地睁开眼,刚巧险险的避过直刺心窝的利刃可却伤了手臂,一阵剧痛让她翻身下床的速度慢了下来。
“翩翩?!”欧阳雪绕着桌子躲着,在看清来人时惊恐的大喊。“你不是……”
“没错,我是被古云飞赶走了,他还放话不准我接近古家堡的势力范围内,否则杀无赦。你们有没有想过古家堡的势力拓展的范围有多大?那不是存心要我无容身之地吗?既然存心逼死我,我也要找你一同赴黄泉。”柳翩翩凄厉的神色令欧阳雪胆寒,利刃又逼近眼前。
情势对她实在太不利了,方圆百公尺之内确定是没有人的,叫人铃的绳子又离她太远,她没有保命的功夫,肚子里又有个小生命,闪失不得呀 狘br />
“云飞……马上就回来了,你……”血已经染红了她整只衣袖,正一滴滴快速的滴在地上。
“哈哈哈,他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等他赶回来,见到的只是你的尸体。”
不可以,为了孩子,她不可以死。
欧阳雪当机立断的往门外冲,蓦然,背上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脚步一个踉跄,她下意识的护住肚子,不顾背上的伤口,用背部着地。她顺着跌倒的力势滚了几圈,撞上了花园里的假山才停止。
她的头开始昏沉,双眼模糊,她知道自己失血太多,整件白衫都已经染红了。
不!她不能死呀!她死了,孩子怎么办?云飞怎么办?
救我,云飞!她申吟着,看着柳翩翩举起刀,在她胸口挥下第二刀,她痛得尖叫出声。
柳翩翩咭咭怪笑着。
天呀!柳翩翩疯了!柳翩翩在享受折磨她的乐趣。
“你老是护着你的肚子,该不会是……怀孕了吧?”柳翩翩诡异的笑着,举起刀,对准她的月复部,正准备刺入她月复中。
不!别伤害我的孩子!
倏地!在刀光劈下的瞬间,一枚竹叶破空而来打在刀上,震得柳翩翩丢刀伤腑,她惊叫一声还来不及有下一波的行动,古云飞已应声而至,一手轻揽过满身血迹的欧阳雪,骇然的看着奄奄一息的她。
倏地!他眼神一闪,精光暴射,运足十成功力一掌劈向柳翩翩。
“你该死!”他狂怒的喊。
随着他的怒吼,柳翩翩的身体则像具破布女圭女圭般向后飞腾而起,撞上两丈外的大树,掉落在地,口吐鲜血。
“嘿……嘿……黄泉……路……上有她……同行……值……得……”鲜血再次狂喷而出,不久,她即气绝而亡。
迸云飞没有多加理会柳翩翩,只小心翼翼的将欧阳雪扶抱在怀,心疼的看着她,而风峻恒则快马去请大夫了。
欧阳雪痛得醒转过来,惊惧的双眸在看到古云飞时,释然的再度闭上。
“筠筠!”他撕心裂肺般的狂喊,“不准!我不准你离开我,听到没有,我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