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得出结论。
“你是说我方才是安慰你?”
烈千莳看着他,难道不是?
“是……”南宫御没多做解释,稍后他轻轻叹了口气,“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你知道吗?”
讲到这个,烈千莳苦笑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啊……”南宫御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间笑了起来,而后耸耸肩,压低了笑声,因为那些充当押解者的蓑衣人都以惊异的眼神瞧着他。
“你怎么了?”烈千莳问。他这人有趣,为何莫名其妙受到牵连也会如此开心?难道他……随即摇头,不可能的。
“我只是觉得好笑啊……”南宫御理所当然地说。
“好笑?”烈千莳不懂。
“你不觉得吗?南宫御道,“你被抓了,而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被抓……”
烈千莳听到他这么说,也忍不住抿唇而笑,“是挺滑稽的……”她人本就长得倾城倾国,此时舒畅地笑着,分外有种迷人的味道。
南宫御盯着她,不觉痴了。一种连两人都未察觉的情愫悄悄地将两人密密地围绕起来。
“呀……”突然地,烈千莳脚下一滑,就要跌向地面。
南宫御几乎是立刻伸手探向她的腰际,轻轻一拉,将她拉离了跌向泥地的危险,烈千莳顺带也被拉进了他的怀中。
鼻端缭绕着幽香,清雅恬淡,但却蛊惑人心。
南宫御一时怔怆,只顾贪看眼前容颜,忘记了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他们做这样的举动。
烈千莳被南宫御揽住后,便早就忘记了身处的环境。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他将她揽在怀中,丝毫没有不妥之处,没有感到一点异样,仿佛理所当然,感觉如此契合。心口怦怦跳着,脸上热气蔓延,但心中却再次确定,这不是偶然,他们的相遇不会是偶然。
他看她的眼神中有着迷惑,有着沉醉,更有着欲挣扎却最终放弃的渴望。她能在他的眼底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样清晰、那样深邃。
扶住他臂膀的手微微颤抖,心,也在颤抖,因为也许从今往后她所要面对的是与以往全然不同的人生。
如果他现在问她,她会直接告诉他这句话——
她,烈千莳,喜欢上他!喜欢上他这位甚至还未知晓姓名的男子。
很神奇是不?很不可思议对不?
其实并不,当她意识到自己心底的认知时,脑海中唯一的感觉是:这就是了,这就是她出嫁之前遇上他的原因,就是她的盖头选择掉落在他面前的原因!
“快走!”耳边忽然传来粗鲁的喝声,烈千莳皱了皱眉,很不高兴此时被打断。他眼底的迷惑还在,她敢肯定,他还未理清自己为什么不放开她的原因。
南宫御顿了顿,眨了眨眼,之后才看清楚眼前的新娘子正眼也不眨地看着自己,而他的手,还依然放在她的腰上。
他们此时的动作,若是让喜娘瞧见,必定又要狠狠地瞪他了。
南宫御松了手,指尖慢慢地与她的腰分离,他的眼却未放开她的——她眼底清澈的笑意,还有她的脸上闪动着的惑人光华。
那光华,竟然闪耀了他的眼。
南宫御立刻避开视线,双手敛后紧紧交握,眼眸直直盯着前面人的背影,不敢再放肆地瞧着烈千莳。
要命,手指微微颤抖,指尖仿佛仍留有她身上的温度。而他的一颗心猛烈跳动,面上更有些狼狈。
啊,他是中邪了吧?从第一面见她起,就中邪了吧?她那双星眸中所闪动的神采,竟然能将他的心神给吸引过去。
烈千莳笑得很灿烂。
他的身子有点儿僵硬,手仿佛在颤抖,眼睛根本不敢再瞧她。嗯,感觉上是个好现象哦,她敢保证,如果她与他接下来还有机会并肩的话,他绝对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常。很公平啊,不是吗?她喜欢了他,而他也同样会喜欢她,这才好嘛,否则她一厢情愿可就无趣了。
只不过,就不晓得他是否要花很久才会喜欢上她,希望不要太久,她不喜欢等待。
在山路渐渐好走起来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飞霞帮的门前。
“停!”军师一挥手,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
守在门日的两人见到是杜路懑,立刻行礼,尊敬地道:“军师,你回来啦?”
杜路懑笑呵呵地点点头,问道:“帮主在不在帮内?”
“回禀军师,帮主和夫人正在大厅等候军师……”军师冒着大雨带了小队人马出去,帮内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做什么。而现在回来时,却多带了一大堆人,而且人群之中还有一个身穿喜服的新娘子,情况真可谓怪异,但他们可不敢过问。
“很好!”杜路懑转身,依旧带着狐狸笑容来到烈千莳和南宫御身前,“两位,得罪了……”只见他面色一变,迅疾出手点了两人的穴道。
见两人面上发怒,杜路懑才又笑道:“这是不得已而为之,请两位见谅。”他们的功夫他是见识过的,他们若要逃走,他可没把握再逮得到。
“哼!”烈千莳冷笑,“卑鄙……”
杜路懑也不生气,径自朝手下喊道:“你们几个将他们送到一室去……”然后又吩咐道,“阿威阿武,你们带着这两人跟我走……”
听闻他的话,喜娘惊恐起来,“小姐……小姐……”她叫着。
“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烈千莳安慰着她,心中并无丝毫惧怕。
喜娘含着泪,边走边回头。
杜路懑也带着两人往另一边进了飞霞帮的大门。
“你要将喜娘带到哪里去?”烈千莳问道。他刚才说的一室是什么意思?他们会不会对女乃娘不利?
走在前面的杜路称停下了脚步,“一室,我说过了……”后又想起什么,“哦,我忘记了,不好意思,一室的意思就第一间牢房……明白了……”
仰了仰头,烈千莳没好气地转首看着南宫御,但却见他正东张西望,不晓得在望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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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杜路懑神清气爽地来见飞霞帮帮主展自誉。
一见到军师杜路懑,展自誉立刻抛下手上的书册,问道:“怎样?”
杜路懑笑呵呵地坐到一边,端起茶喝了口,才道:“恭喜帮主,人我已经带来了……”而且还顺便附赠了几人。
展自誉大笑着拍桌而起,“好!”
“不过……”杜路懑犹豫着,展自誉挑眉要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帮主,”杜路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还顺便多抓了一个人……”没经过同意,若帮主怪罪下来……到底那人与飞霞帮及龙峥亥毫无关联啊。
“多抓了一个人?”展自誉奇怪。军师杜路懑一向精明办事又有分寸,怎么这次出马会……“谁?”
“嘿嘿……”杜路懑不好意思地笑,“一个可以说无关又可以说关系重大的人……”
展自誉听得稀里糊涂,“你在说什么?到底是谁?”
“是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我们可以用来对付龙峥亥的男人!”他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没错。
“哦?”展自誉感兴趣了,“但却为何要抓他来?”既然与飞霞帮是友非敌,理当邀请才是,而军师方才用的字眼是“抓”?
“这个么……”杜路懑神秘一笑,“他虽然能帮助飞霞帮对付龙峥亥,但是对付的方法可不是与我们一般……”他越说越难懂,展自誉干脆让他一次说清楚。
杜路懑继续道:“可以这么说吧,那个男人可能会让龙峥亥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