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猜的没错,卒小恋真的出事了,而且事情非常严重。而,该死的,救辛小恋的惟一希望居然系在游春身上。
南海墨于黑灵珠!
这该死的南海墨于黑灵珠!
嵇言冷阴沉地坐在后院的石阶上,闷闷不语。明朗的日光与他脸上的阴霾相比,形成强烈的反差。
游春啊游春,为什么她会是救辛小恋的人呢?
聂魄啊聂魄,为何他是他的朋友,却有可能要成为敌人呢?
惶临走之前告诉他,那南海墨于黑灵珠有个奇特的功效,那是能救辛小恋的原因,而他却没有告诉他,那功效是什么,只是说,最好不要让游春去救人。否则他会后悔。
惶不认识聂魄,他自然是帮着他的。但——
后悔?为什么?难道游春会出事?!
游春会出事?在救了辛小恋之后?!
惶话中的意思好像指的就是这个。为什么?为什么会出事?!
天哪,矛盾,该死的惶,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就走,想挨揍吗?
嵇言冷的眉,越拧越紧,越拧越紧……
“你在想什么呢?那么不开心?”游春老远就看到他的愁眉苦脸了,好像被什么困住了,眉心直打结,都快成死结了,所以她好心地来帮他舒展一下眉头,阳光多好,板着一张脸多难看。
“嗯?”嵇言冷继续出神中。
“瞧,都发傻了,一定是出了问题了,说,你有什么疑难杂症,本大神医一定会为你排忧解难的,放一百个心。”她拍胸脯保证。
“啊……”她在干什么?
“喂,好歹我在逗你开心,你就不能笑一下?就会发呆吗?”
“谢谢。”嵇言冷暂时将疑问与烦心事放在一旁,因为他未来的小妻子说要帮他排忧解难。
“谢什么——不过,能笑总比哭好,是不?”对他温柔的话没辙的游春,只好没话找话说。
“是啊,你说得对。”
“那么,你不再烦恼了?”游春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没了,烦恼没了。”
“我挺厉害吧?”她笑了起来,阳光般的灿烂。
“厉害!”嵇言冷突然顿住了,“你脖子上的是什么东西?”黑黑的一团,是什么?
“哦,这个啊……”游春伸手,勾出一条细绳,而那细绳上,有很多颗圆润小巧的黑珍珠!“你猜呢?”他一定猜不着。
“珍珠?”他的脸刷地白了。珍珠——黑色的。
“哇——”游春睁大了眼睛,“你真厉害,一猜就中。”
“这珍珠,很珍贵吧?”他探手,拿了一颗在手中把玩。游春因为他的动作而不得不靠近他,两人的距离因此拉近了。
“我不知道。”哦,她没办法呼吸了,他非要那么看吗?若要看,她摘下来整串给他看就是了,现在这样……不好吧?
“是吗?”他低低地问了声,也没要答案。
“喂……”游春虚弱地叫了一声。
“嗯?”
“你要看,我拿下来给你,这样……”脸又要火烧了,唉……
嵇言冷闻言,抬头,不期然撞到了游春的额——
敝异的气氛围绕在他们周围,周遭似乎充斥着不一样的气息,还略带了浓重的,暧昧的味道。
“你你你……”游春结巴,因为他的突然临近?他干吗这么盯着她看?不仅如此,还要将那串黑珍珠拿在手上,是想勒死她还是怎地?她真的快没办法呼吸了,还有那快跳出胸腔的心脏!
哦,老天!
“游春……”他的话音,有些沙哑。
“啊?!”咽了咽口水,他怎么了?
“黑珍珠是怎么来的?”他突然煞风景地蹦出一句。
“啊……我爹,给的……”游春依旧心不在自己身上。所以不明白他的话——却直觉地回答了,而她此刻听到的,只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和他有些浓重的呼吸。
“……”嵇言冷笑,暂时先放下这个问题,知道是游季,那么他或许能在他那里找到答案。而他想做一件事,一件在第二次见了她之后就一直想做的事。
“游春?”
“啊?”她快成应声虫了。
“我可以,吻你吗?”
轰!脑部充血过度——
游春此刻的嘴巴相信就是一个拳头也塞得下!
天啊,他……他说什么啊?
哦,她要昏了——是她听错了吧?
“可以吗?”嵇言冷继续问着,呼吸,依旧急促。
“……”
嵇言冷唇角勾起一抹笑,她没摇头,就代表同意咯?
吻吧,反正她迟早是他的人。
谁会反对他吻自己的未婚妻?!
没人反对就是同意——
“嗄?”游春在嵇言冷轻轻地将唇贴上她的之后,脑袋中一片空白,火辣辣的感觉再次降临,这回不止是降临脸蛋,唇上的感觉更加如火烧。烧啊烧,像有烧掉她神志的意味。
事实上,她现在还有神志吗?
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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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魄,聂魄……”都九公气喘吁吁地想要直接冲了进来,但是,却被花圃外的木门挡住了去路,他只有高声叫着,以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但是,他喊了好几声之后,仍然没有得到回响。
“到哪里去了?”翘首以盼良久后,都九公开始气馁了,也许聂魄真的不在,而另外一个人即使能听到他的叫声,也没办法来替他开门。
“聂魄……”他不死心地又叫了一次,“真不在?”都九公不免咕哝:“不在,那就是你没福气了,唉,希望我下次来时,还来得及……”但愿了,但愿老天爷能可怜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
摇头半晌,都九公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从身后的竹篓里拿出笔墨,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将之贴于木门上后,离开了。
他能否看到这个消息,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第七章
有人想要走,有人却拼命要留,以至推来拖去,浪费了大好时光。
当时,古用和古小敏是迫切地希望嵇言冷能够留下来,好让他们报恩——其实无非是要增加某个人与某个人的相处机会罢了。而嵇言冷,饱含意味的眼觑了眼始终在一旁、不拿正眼瞧他们的游春后,才含笑摇头。
尽避百般挽留,却仍然留不住他要走的心。开玩笑,未来的小妻子都摆出那样的醋脸来给他瞧了,他如果还想娶她的话,最好马上就溜!
迸用的心思他岂有看不出来之理,但是也因为这样,他不愿多做停留,他必须将游春安然地早日送到游家,然后嘛,自然是美美地成亲。
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聂魄的心上人还需要游春的解救——在弄清楚惶留下的疑问后。
终于,摆月兑了缠人的古家父女俩,嵇言冷不免吁出口中的气,恩人?呵,不止他一个吧?却为何只是他来受这份罪?另外一个呢,该死的于萧烟,下次要他加倍尝尝这种味道。
“你还想留下吗?”游春突然爆出这么一句,将嵇言冷好不容易抹去的汗又冒出来一些,
“没有!”她还在不舒服?“我巴不得快快离开这里。”回到游家。
“哼。”游春别扭地别开眼,但掩饰不住激烈的心跳。她不会忘记昨天他对她做的事,而一看到嵇言冷的脸,她的脑海中就会出现那一幕,挥也挥不掉,只能任由它继续肆虐她早已不平静的心房。
那样的对待,她不是没见过,但却是第一次亲身经历,感觉……还不赖,只是,脑袋有点昏昏的,浑身热热的,很不舒服,像要炸开一样的感觉。但,令她今日一直不是很开心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她想要知道为什么?
曾经撞见过姐夫同样地对待姐姐,而当时懵懂的她曾问姐姐,她的回答是,等到她长大了,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