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不是有幻想症,她是真的记得他,是他不对,真的忘记她了!
“要到电话了吗?”才一开门走入包厢,湛浩渊便调侃道:
“没。”尹克帆摇头,“不过我捡到一个大美人回来,真的是个大美人呢!”他故意在湛浩渊的身旁笑着说道。
“你跟他讲没用,他向来清心寡欲,要不是之前娶了老婆,我还以为他是和尚命咧!”忍不住向阳又开始炮轰湛浩渊。
娶了老婆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喜欢当和尚嘛!
“那不关我的事!”
“那绝对关你的事。”对于湛浩渊撇清事情的速度,他早巳习惯了。“那个大美人说她是你的——前妻!”
“前妻?”湛浩渊蹙紧了剑眉。
“你该不会连你的前妻是谁都不晓得吧……吴郁如,你的前妻!她要找你;向阳,我们走吧!别打扰人家叙旧。”
听到尹克帆这么讲,向阳也非常的识相,他站起身走在尹克帆的身后,在看到包厢外的郁如之时,对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与我记忆中的你不一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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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是他的前妻吗?湛浩渊严重的质疑。
眼前站着的是一位亮眼的小姐,头发烫成了大波浪,那原本清秀的脸蛋上了淡妆,增添了几分妩媚;再看看她的穿著,他眉头锁得更紧,他前妻郁如是不会这么穿衣服的。
一件鹅黄色的无肩上衣,露出了她优美的颈部线条以及不盈一握的小蛮腰,外头虽然罩了件短外套,却丝毫无法遮住她娇美的风情,反倒更引人遐想。
而腰部以下,更是夸张到过分!
她穿那是什么衣眼?一条缀了珍珠的豹纹超短裤,一双满是“破洞”的黑色丝袜,根本就是存心想吸引男人的目光。
如果她真的是他印象中的前妻,那他只能说,这段期间她的改变真大。
“你不讲话,那是要我先讲是吗?”没关系,提起勇气!反正她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没什么可以伤害她了。
她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企图抚平内心的伤心,“你知道我来找你做什么吗?”她问着。
湛浩渊摇头。
“我只是要告诉你两件事。”
“什么事?”好不容易,沈默了十几分钟的湛浩渊终于开了金口。
“第一、我到你的公司上班了。”郁如冷静的说道。
湛浩渊虽然感到讶异,却没表示什么,“第二呢?”
“第二就是——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说完这句话,郁如得意的笑了。
她从没能有自信的说出一句话,这是个很好的开始,她绝对可以达成她的目标!
湛浩渊不解为何郁如会这么说,先提出离婚请求的人不是她吗?现在她是后悔了,所以才说出这番话是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结婚三年,对于湛浩渊那种复杂的思绪她总是弄不懂,可现在不知为何,她竟然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离婚是我先提出的,为什么现在我还要你爱上我?”
“没错。”
“我很爱你,”鼓足勇气,她大胆的表白,“就算离婚之后,我也一样爱你,可是……我觉得这不公平!”
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我爱你,你却不爱我……既然不爱我,为何要和我结婚?我才不接受你只是突然有想结婚念头的这个烂理由!我不接受……”
她的懦弱,胆小,此时全都闪到一边去;
“所以呢?”她……怎么变回当初他刚认识的那个女孩了?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你重新爱上我、在乎我!”
“我们已经离婚了。”湛浩渊再一次提醒郁如。
今晚,他不知已经说过几次他与郁如早已离婚这句话了,他真的也很腻了。
“唔……”郁如听到他的话之后,低头思考了一下,“我当然知道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到现在还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是她的话真的太复杂了,还是他向来聪明的脑袋瓜变笨了?
“真的不懂。”既然已经求去,却再来找他告白,甚至要他再爱上她……她会不会想太多?
好吧!既然……她的前夫听不懂,她只好勉为其难的再解释一遍给他听,“我说最后一逼,咳咳……”她清清喉咙,
“请说,这一次我会仔细听。”原本惜话如金的湛浩渊,不知哪来的兴致,竟然和郁如开起玩笑来了?
“我说——我要倒追你!”
轰!
说完了这句话,她的睑瞬间就像有烈火在汪烧一般,火热得很,她低垂下头,困窘得几乎想找个地洞将自己给埋起来。
不行、不行……她不是已经为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了吗?
她再不要当个害羞的小女人了,她要大胆,她要敢做,敢说、敢爱,敢恨,这样他才有可能注意到她。
“听到了没?”她大声问,“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话,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爱上我!哼……”她用力哼了声,看似抬头挺胸离去,其实算是落荒而逃。
湛浩渊则先是有点讶异见着与他过去印象极为不同的前妻,对于她的穿著打扮,他更是非常的不满;而对于她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他更是不解、莫名,甚至产生了极度的兴趣来。
我说——我要倒追你!
你最好小心一点不要爱上我!
她说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盘旋着,奇怪?不是才跟她离婚一个多月而已吗?她怎么可能变了这么多?!
不仅是发型、穿着,连个性也都跟着改变了吗?
不对!他一开始见到她时,她好像并不似婚后那样的『温驯』,而是在接受了他的指令后,才开始变得毫无存在感;但现在……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过去的她似乎又回来了!
端起桌上的酒杯,他轻轻摇晃着,看着酒液在高脚杯缘画出的一道道波纹,他的心情意外的好极了。
不知怎地,他竞然开始期待起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让他爱上她了……
第三章
美好的早晨到来,郁如揉揉眼,十分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身,明知道九点要上班,可却还是提不起什么劲。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我起来了,不要再敲了。”她的眼皮还是几乎要睁不开。
她家是个很普通的家庭,真的是普通到不行的家庭……普通、平凡列写自我介绍时,都觉得写出来会茶毒别人的视力。
她家住在屏东县的乡下—很乡下的乡下,住的是地占二十五坪、三楼半的透天厝,虽说是透天厝,不过市价可能也没有北部的一问小套房来得值钱,
家里的人口也很简单,老爸是做水泥工的老实人,家里还有一块从阿公时代留下来种莲雾的田地,将近有五分。
不过因为真的是块“田地”——只有约莫一公尺的小路可以通行,所以地价一直下高,说不高是还抬举了,其实是想涨也涨不了;之前她家因为严重缺钱,她老爸曾经有把脑筋动到这块田上头,还将全家带到阿公坟前忏侮、掷茭,就希望阿公能原谅兼同意要卖地的事情。
结果——掷茭的结果,阿公是同意了,也原谅他们没错,地也欢欢喜喜的委托仲介托售,打算一分卖个八、九十万,然后扔掉仲介的佣金,还有四百多万的进帐,全家人就等着数钞票就好。
可,就是怎么想也没想到……她家的小田竟然已经到了不值钱的程度,一分五十万人家都还嫌贵,逼不得已,他们只好继续种莲雾。
老妈的职业则是“家庭主妇”,平常把家里整理得干干净净之余,就喜欢和左右邻居聊八卦,由于真的是乡下地方,人口很少,所以话题不免绕着那些八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