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停止了荡秋千。
“恶魔怎么会有良心呢?呵呵……”他取笑着。
“易嵩,我才不是恶魔!你不要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我。”她只是比一般人更贪、更小气而已咩!她又没有坏到像恶魔一样。
“我找不到人比妳更适合恶魔两个字了。”
“那你真是抬举我了!”她瞪着,原来在他心里她是这么坏啊?她现在终于知道了。“这场戏我实在不想再演下去了。”原以为有钱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事实证明她错了。
哎呀!如果易嵩的母亲就像电视上演的那些贵妇人,一来先问她的家世、二来再狠狠的羞辱她的话,那她也许还能继续演下去,但错就错在她太善良了。
她的善良让向来吃软不吃硬的她戏演不下去了。
“妳应该知道妳已经没有退路了吧?”都已到这个地步了,他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抽身。
“我当然知道。”她恼怒,“我只是觉得我扮演的不好。”
“不,妳很好!”他握住她的手,“没有人比妳更有演戏的天分了。”
哇咧!他这句话是在调侃她还是真心的在夸奖她啊?她真的是一点都听不出来。
“算了,我不想和你谈下去了,不过我得确定一件事。”
“什么?”
“事成之后我是真的有九百万可以拿吧?”不要到最后,她为了九百万签下结婚证书,之后就下堂了,那可就太不值得了。
“当然,我说话一言九鼎。”突然,易嵩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些,背后的闪光让他警觉心大起。
“我们该回去了!”
“为什么?”
芷菱完全没察觉到危机,只觉得与易嵩坐在这里谈天的感觉还挺好的,虽然他说的话没一句正经。
“这问题挺难回答的,简单来说吧!现在晚了,就算我不是衣冠禽兽,但是有美女坐在我身旁,我的肾上腺素还是会急遽的分泌。”
肾上腺素……
她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这与肾上腺素又有什么关系?
易嵩知道她不懂,因为她那张脸看起来就像傻瓜一样,他也想好好的对她解释一番,但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尤其还有看不见的敌人在背后。
“回去了。”他从秋千上起身,牵起芷菱的手。
一被他碰触,芷菱立刻打了个冷颤。奇怪,刚才那是静电吗?还是什么?不然她怎么有被电到的感觉?
直到她坐上车,仍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老板。”
芷菱敲了敲易嵩办公室的门,径自开门走入。
“嗨,昨晚睡得还好吧?”易嵩每天的心情几乎都很好。
“不好!”她板着一张脸。“一点都不好。”
“请问我亲爱的芷菱,有什么事困扰着妳吗?妳说出来,也许我可以为妳分忧解劳。”
“别拿你对众多女友的那一套来对我。”油嘴滑舌的,看起来就是很讨厌,
“我只是有事要问你而已。”
“请说,在下洗耳恭听。”
“什么叫肾上腺素急遽的分泌?”她听不懂,所以很呕,他的一句话让她整夜难眠。
“哈哈……”他笑了几声,“妳不晓得啊?不过,既然妳不晓得的话,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吧!免得吓到了。”
“不会,我胆子还算大的。”她坚持一定要知道。
“好吧!那就是--我会兴奋!”
四个字让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两颊红通通的,就像红苹果。
以往不管他和她开什么玩笑,她总是能摆出一副冷脸来,但现在……该死的,她的心跳跳得比以前都快。
如果他往后三不五时就来一下像今天的“惊喜”,说不定她的心脏会因为耗损太快而提早报废,而她也很快的升天成佛去。
“你,你在开玩笑的……”
Stop!别再跳了,她几乎快要不能思考了。
别再跳?她是神经有问题吗?叫自己的心脏别再跳不是要自寻死路?
这话同时也让她冷静的脑子一下子忘了沾油而卡住。
齿轮转不动了!
“请问我美丽的秘书,妳是如何判断我是开玩笑或是认真的?”看她手忙脚乱,连说话都在颤抖的样子,真是有趣极了。
如果说芷菱是个小魔女的话,那他就是十恶不赦的撒旦,主宰黑暗世界的一切。
魔女是逃不过撒旦的手掌心的,只能任其摆布罢了。
“你的表情让我这么判断。”她握紧了拳头冷道。
“哦?原来我还是有表情的,我以为我一向都是一号表脸。”他以为自己的修为到家了,看来还得再努力一点才是。“芷菱,妳手上拿的那个牛皮纸袋是要给我的吗?”
他也没瞧她将纸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只是一直拿在手上,看来她是真的气疯了吧?平常她都会先将东西“丢”上来的。
“如果不是要给你的,我做什么拿进来?!”她的语气很冲,这根本就是以下犯上的不敬态度。
他向来好脾气,不同她计较她的大不敬。
“好、好,请息怒,既然是要给我的,请问可以给我了吗?”他谦卑得几乎让人误以为他才是她的部下。
“喏。”
她将它丢在桌上,而易嵩也拆开了那只密封的纸袋。
从里头拿出一张张照片后,他脸上的笑容立即敛起,并立刻将那些照片收回纸袋。
“芷菱,妳先出去。”
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妳先出去。”
他挥手,等她退出办公室后,才重新将纸袋里的照片拿出来。
他冷冽的眼神扫了这十多张照片,这些全都是昨晚他与芷菱在公园里被偷拍的。
那些闪光,他有察觉……只是没想到被人跟踪这么久了。
他不否认曾经得罪人,毕竟做生意得罪人是在所难免的,不过用这种恐吓的手段……
哔哔……哔哔……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按下通话键。“姚谦,怎么有空找我呀?”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不同于易嵩的音调,姚谦回话的语气冷漠到极点。
“你派人跟踪我!这是对朋友该有的作为吗?”
罢看到照片时,他的脑子转了不下五、六遍,就是没想到会是姚谦做的。
“从没有送过礼物给我的你,第一次送就送这么大的礼,坦白说……”易嵩笑了几声,“有点吃不消。”
“真不好意思,我能给的也只有这个。”他也没想过第一次送给朋友的竟然是如此厚礼,“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样。”
“你想威胁我什么?”
“你应该知道你有什么值得我下此手段的。”
“真狠哪!”
看来他真的是捡了个麻烦回家了,姚谦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如果我不给呢?”
“别怪我没提醒过你,除非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紧陈芷菱。”姚谦威胁着。
“你的目标是她?”这可真的不妙了,“对她下手对我构不成什么威胁。”
“真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姚谦的冷笑声,易嵩觉得刺耳极了,“拿一个我不在乎的人来威胁我,这未免太可笑了点。”
“你到底在不在乎,之后就知道了。”
“她--陈芷菱喜欢你。”
他说出芷菱对姚谦的爱慕,明知姚谦不可能心软,但还是姑且一试,“这样你也忍心对她下手吗?”
“那是她的事!你考虑看看,我的电话号码你知道的。”
“我不会交出她的。”这有违他的原则,“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该我的就是我的,就算她要寻求庇护,也不该是在你的羽翼之下。”姚谦冷冽的说道,“交出她,我们依然是朋友,我会为这次的事件亲自登门向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