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颓然的挂上了电话,原本沮丧的神情在想到了某些事之时,双眼突然亮了起来。
对了!她怎么忘了呢?他不是有告诉过她,他在“雷氏企业”上班吗?也许她可以去那里找他也说不定。
不过……这么贸然的跑到他的公司去找他好吗?会不会影响到他啊……
她真的有些犹豫不决,她的个性就是这样,总是无法一下子拿手定主意。
“不管了!就这一次就好了。”她如此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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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小姐,对不起,妳说妳要找谁?”总机小姐问着站在她面前的俞芽芽。
“我想找一位叫雷拓的先生,请问他有在这里上班吗?”
懊死的,她该不会找错地方了吧?不然那位总机小姐的脸色怎么这么奇怪啊……
也对,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雷拓”这个人的存在,他怎么可能和她说真话呢?俞芽芽有些自嘲的想着。
手爬了爬她的头几下,然后又模了模耳朵。“对不起,我可能找错地方了。”
她很快的就打了退堂鼓。
她正想转身之时,总机小姐唤住了她。
“等等……小姐妳说妳要我雷拓雷先生是吗?”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你们公司有这个人吗?”
“有啊,就是我们总经理雷拓,不过请问妳有预约吗?我们总经理一向很忙,上头也交代要见总经理得事先预约,要不然麻烦妳在纸上写上妳的姓名及电话,我帮妳打电话上去问问看好了。”
“总经理……”
这三个字几乎要炸得她脑袋开花。
她真的是受到太多的惊吓了吧!她找的“情人”竟然会是一间大公司的总经理,这……不可能!
如果他是这么有钱、有威望的人的话,那他做什么当个“情人”啊……
“怎么了吗?”
不,也许这个雷拓与她那个情人雷拓是不一样的人。
“呃……我想再请问一件事……”她还是在纸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总机小姐笑笑。“请说。”
“我想见的那个雷拓皮肤黑的就像黑人一样,请问你们总经理也是这样吗?”这是他最大的特征了。“对了,他的头发也有些微髦。”
“听小姐妳这么形容,我就知道妳要见的真的是我们总经理了,我们都私底下笑他黑的就像黑炭一样。”
丙然!她的双腿软了,她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俞小姐,妳还好吧?”总机小姐关心的说道。
既然他的身分是总经理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有资格再跑来这里见他了。
“呃,不用了!就当我没有来过好了,我不见雷先生了,谢谢妳。”
她转身离开了雷氏企业,而总机小姐在看了她的背影几秒钟之后,还是打电话上楼给雷拓的秘书。
“总经理,刚才总机说有一位俞小姐要见你。”
“俞小姐?”
是芽芽吗……他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可能吗?她会来这里我他?!
“叫俞芽芽?”
“是的。”
不过她到这里来找他做什么?她不是与她前任男友复合了,应该就没有他容身的余地了吧?她的世界里头已经不需要他这位假情人的存在了。
假情人只是假的,论情论爱都是假的,时间一到什么都空了。
“她有说什么吗?她现在人还在楼下吗?”
他接过秘书递来的活页夹,脑子里头全都是俞芽芽的事情。
“不,走了。”
“走了……”
听到她离开了,雷拓的眉头皱得死紧。
她不是要见他吗?怎么来了又走了?那她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啊,真的是个奇怪的女人!
“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听总机小姐说她挺奇怪的,原本她是要见你没错,但是一听到你是『总经理』这三个字就走了。”
这……雷拓握紧了拳头。虽然认识俞芽芽没有几天的时间,但是她个性单纯、想法也简单,他根本不用猜就知道她为何会听到“总经理”这三个字就离开了。
他只告诉过她他在这里上班,根本就没有说出他的职称,她一定是以为她只是来找个普通的职员而已,却没想到他的身分竟然是这么的高。
“总经理”这三个字令她却步了,他知道!
她一向胆小如鼠又爱哭……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差不多半个小时前吧,总机小姐说看到她坐出租车离去的。”
原本雷拓是想追下楼,但是一听到她已经离开半个小时,他就知道追不上了。
无所谓,下班再去找她吧!问清楚她到底为何到这里来找他,她不是已经拥有一个真情人了吗?与她一同过情人节的真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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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台北的那一段时间就像是梦一样,回到南部她就知道梦醒了,她又变回那个原本的命芽芽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艾丽斯一样,在仙境里头玩了一阵子,她恨快乐虽然也很伤心,不过与雷拓在一起的日子她的喜大于悲,他给她的都是最好的。
原本她还想再见到雷拓,但是他可是堂堂的总经理,知道他的身分她就知道自己与他不可能了。
难怪他可以带她去许多社交名流出入的高级店里头、带她去一餐贵的要命的餐厅里头吃饭,却连个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应该没有把那些钱算在他的钟点费里头吧,不然怎么可能只有区区六万元而已……
只不过若他的身份是总经理的话,那做什么要兼职当个情人呢?他是太无聊了想找些乐子吗?
还是……“雷氏”要垮了,需要他这个总经理出去赚点外快?!
呵呵……她被自己脑袋里头那个可笑的念头给逗笑了,他怎么可能需要赚外快啊,如果这两个让她选的话,那她会选第一个。
算了、算了,她已经远离台北那个繁华之地了,回到她的家乡……
这里什么都没有!
“芽芽、芽芽——”俞芽芽的娘在一旁喊着她。
“做什么啊?”
回到这里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们家的亲戚都说她变得漂亮、成熟了。
“我不是叫妳摘个莲雾吗?妳做什么在发呆啊……”俞母非常不高兴。
俞芽芽从回到南部之后,做事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叫她采个莲雾也都采不好,有时连烂掉的也一起采了!
要不是自己的女儿不用花钱请她工作,她早就把她给骂回去了。
“呃……对唷、对唷,我都忘了。”她的头上数了个斗竺,再模鱼下去可能会被她老娘的口水给淹没。
“对不起……”
“芽芽呢?芽芽呢?”
“三婶婆,妳找芽芽做什么啊,她在后头摘莲雾。”俞母见到是三婶婆,连忙应声着。
“美枝啊,妳还让她在那里摘什么莲雾啊!妳知道妳家来了个贵客耶……”三婶婆三八兮兮的说道。
在乡下地方亲戚总是住得近,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例如隔壁的鸡被偷了、芒果被偷摘了,总是会传得大家都知道。
“贵客?”俞母愣了愣。“我们家一向都没什么贵客来的啊……”
他们交往的对象都是一些乡下人而已,也不会与权贵扯上边。
“我们也知道啊,不过刚才真的有一辆车子停在妳家的门口说要找芽芽呢,那辆车子上头还有一只豹子,下车的男人全身黑的就像黑炭一样。”
“黑炭?不会吧!”
懊不会自己的女儿在台北没几日就得罪人了吧?这可怎么得了啊。她有些紧张。
“那现在那位先生人呢?”
“妳家的老头子正在招呼他,妳要不要让芽芽回去看看啊,说不定是她的朋友。”
“朋友……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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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什么情形啊,俞芽芽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老娘只告诉她有贵客来了,叫她不要再采莲雾,立即赶回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