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要怎么批啊?她拿着这张纸不停的思索着。
“敢问姑娘想要求的是什么?嗯……你不用说,让老夫告诉你。”
她在阡阡开口之又补了这句话,谁不知道她要求的是什么,姑娘家十个来求签,有八个都是求姻缘的。
“你是求姻缘的对吧?”
范阡阡点点头,原本对叶维音还有几分怀疑,不过一看他能猜得这么准,让她很佩服,也就有七成相信叶维音的话了。
“好,既然这样,在下就用姻缘的测字法来解这个妙字,姑娘仔细听好了。”她捻着胡子,“妙字可以拆成『女』及『少』两个字,意即年轻的女子可以用妙字来形容,会写出这个字的人当然是对美丽的姑娘家。既然是要求姻缘的话,在下可以铁口直断的说,姑娘,你一直以来就有很多追求者,而且都是名门公子,不过至今还没有是因为芳心全系在一个男子身上,在下说得对不对?”
当然了,这全都是她乱唬烂的。
范阡阡犹豫的看了严少谷一眼。
“然后呢?”
“你想问你和意中人的未来是不是?以这个妙字来说吧!你们一定可以结为连理,就算那位公子现在可能对你无意,可是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之后他绝对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这真的吗?”
“当然。”
嗟!当然是假的了!她在心理补了一句。
“表哥,你觉得他测字测得怎么样?”范阡阡兴奋的问。
“一派胡言!”
叶维音才懒得理会严少谷,随便他说,反正她现在只等着收银两就行了。
范阡阡大方的递了一锭银子给叶维音,便挽着严少谷的手离去。
而叶维音则是在他们走后迅速收了摊,因为要骗人就只能骗一次,同样的招数很容易就“凸槌”!
*****
“爹、娘、小弟,我回来了!”叶维音回到那间茅屋。
“怎么了?你说想办法去弄银两,该不会去做什么事吧?”
“这怎么可能?我没有做坏事。”
她摇摇头,将那锭银子放在桌上,她是不知道古代人钱是怎么计算的,也不知道手中的银子到底有多少价值,“这样够不够?”
邵大牛看到桌上的那锭银子,双眼都亮了起来,“这……这……君君,你上哪儿弄来这锭银子的?”
“这有很多吗?”
银毕竟比不上金,所以叶维音真的很难判断价值,毕竟银制饰品在台湾都卖得很便宜。
“有啊、有啊!这可是够我们交租及让我去大夫那里抓几帖药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没想到就这样让她胡搞瞎搞,也能弄到一笔“钜款”。
“姊,有了这锭银子,我们以后的生活都不用担心了。”
“对了,君君,你到底上哪儿去弄到这锭银子的?”
“我啊!”她搔搔头,“我去摆摊子帮人测字。”看他们三人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坦白说她顿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测子?君君,你会测字?”
“呃……”
叶维音觉得有些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当然是不会测字啊!
“君君,我们家境不好,你和小弟爹娘都没办法让你们跟着夫子念书,你大字不识一个,怎样会测字呢?”
“啊?”原来她还是文盲一个啊!“娘啊!你也知道我伤了脑子,撞到后一醒来就突然会很多东西,连字都看看得懂了。”
“真的吗?”
丙然,古代人比较好骗,看他们那种半信半疑的眼神,她十分肯定他们应该会相信她所说的话。
“只要撞伤了脑子,就算没念过书也会识字吗?”邵大牛不可思议的问道。
“不、不,爹,女儿的意思是说我刚好是这种情形,你可别让小弟不小心撞伤了头,因为我也不知道怹伤了头后会不会像我一样,也许可能会变成白痴一个呢!”
看邵大牛这种跃跃欲试的表情,她还真的挺为邵小弟捏几把冷汗。
“对啊、对啊!君君就是这么刚好,万一小弟撞成了白那可怎么得了啊?君君,你一个人在外头摆摊子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饭菜已经煮好了,快来吃吧!”陈氏招呼着。
“哦!好、好。”
*****
“开门、开门,我要见严大爷。”
租金也缴了,邵大牛的腿也快要治好了,她现在就是来找严大爷好好理论、理论的。
她原本向邵氏夫妻询问那立严大爷叫什么名字,他就姓严,叫大爷,还是另有其名?但是他们却是一问三不知,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跟着他们叫严大爷了。
“你这个野丫头是哪里来的啊?还不快滚回去,这里不是你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守门的家丁看叶维音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马上决定赶走她。
“喂!你们这几个严大爷的走狗,快给我开门!”看着大门关上了,叶维音不死心的用力拍着门板。“我有事要和严大爷谈你们快给我开门。”
懊死的,怎么会这样呢?她竟然连严大爷的脸都见不到,这要也如何找也理论?
“你找严大爷有什么事吗?”一个男性嗓音在她的身后扬起。
叶维音转过身,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你是什么人?”怎么无声无息的站在人家身后啊?该不会是个鬼吧!
表……嗯……现在大白天的,不可能是鬼!
“严府里的总管耿白。”
“原来是耿大总管!真是失敬、失敬。”
什么总管啊?她连听都没有听过,不过虽然没听过,但在这种情形之下,总得说些场面话。
“姑娘,你找我们主子有什么事吗?”
“有、有,很重要的事,希望耿大总管能代为通报一声。”她客客气气的说道,知道眼前的人不能得罪。
“严府上上下下的事都归我官,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
嗯哼!原来是严大爷的走狗啊!叶维音看耿白的眼神马上变了,加了一抺不屑的神色。
人家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既然如此,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是这样,不过人家可是个总管呢!也许真的可以和他好好谈谈,他说不定可帮她解决问题。
“耿大总管,事情是这样的,我爹呢……因为今年老天爷不赏脸,所以收成不好,勉强凑到一点银两可以缴地租,不过就不知道明年的收成好不好,希望耿大总管能请宅心仁厚的大爷网开一面。”
“不可能的。”耿白摇摇头,他先前就和主子讨论过这个问题。
“可这样对我们这些佃农不公平啊!我们也想努力耕作,但老天既然不赏脸的话,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关于这件事我实在是爱莫能助,缴不起地租就只有退租一条路可走。”原来她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严大爷的意思?”
“我们主子的意思。”
“我不相信,我要见严大爷,亲自跟他谈谈,我相信我有办法可以说服他。”叶维音十分有自信。
对于眼前这个小娃儿,坦白说耿白觉得她挺固执的,而且一般的小泵娘哪有可能像她这个样子呢?
一般不都是足不出户,在家里帮忙做一些女红、绣品什么的吗?她竟然这么有勇气想找他主子谈事情,真的挺有趣的。
就当是帮她一个忙好了,他会让她见见他主子,而所有的后果他全都会承担下来。
“你真的想见我们主子?”
“当然!”她用力的点点头。
“你拿什么和他谈?真的有办法说服他吗?”耿白再次问道。
“当然了。”这件事她一定要办成。
“好,你跟我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