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伤心藏在坚强的外表下,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她缩着身体,偷偷的躲起来哭。
怎么辨?他该如何安慰她?
魏仁允发现,当自己撞见她不肯轻易示人的脆弱一面时,自己竟无法潇洒的拿了钱就走人。
他想……最少该让她止了泪水,他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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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要去哪里?”
爱君才刚抹净了泪,收拾好低落的情绪,将告别这一切,踏出她人生的另一步之际,没想到就被人逮个正着,而且还是那个替代新郎。
奇怪了哩,他不过是她花钱买的人,他管她那么多做啥?她要去哪,难道还得跟他报备吗?
爱君懒得理他,把礼服一搁,人就要走了,而那白目男……他干么啦?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他是想死比较快是不是?爱君用眼神狠狠的射杀他,但他显然是不死的蟑螂,在她狠冽目光下,竟然还笑得很灿烂!
“你到底想干么啦?”最后爱君拿他没辙,狠狠地栽在他过分阳光的笑容之下。
“新郎、新娘要敬酒了,我们俩快出去吧。”
“敬酒!你会不会太入戏了一点?我只要求你当个替身新郎,免去我出糗的难堪,你不用做到这种程度的。”还要陪她去敬酒!让她死了吧。
“没开系啦,反正我又不加你钱。”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出去啊。”面对一些无关紧要的人,勉强的挤出笑脸,说着言不及义的应酬话……拜托,她都要离开这块土地了,干么还这么累、这么虚伪?
“那是你的朋友、同事耶,你身为女主人,当然得出去招待他们,让大家尽兴而归。”
“是哦?”她狐疑地看着他,怎么觉得他好像玩得很起劲的样子?
“走啦。”他脸上堆着笑脸,拖着她跑。
爱君拗不过他,又不想告诉这白目男,她想溜了,因为这一点都不关他的事,所以——
好吧,她捺着性子,再陪他一会儿,等敬完酒之后,她发誓,她就要快马加鞭地离开这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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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新郎好帅哦!爱君,你是上哪去钓个这么好看的帅哥来当老公的呀?”
“新郎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有没有哥哥或弟弟呢?”
“如果有的话,也帮我们这些依旧还小泵独处的朋友介绍一下嘛。”
拌功颂德的赞美声,频频不断的涌向刚结婚的两位新人。
爱君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迫不及待地想来敬酒了,瞧瞧他乐成这副德行,他根本是在享受众人拥戴、证美的表情。
他给她差不多一点,别表现得像他真的是新郎一样好吗?
他只是被她临时抓来替代的,OK?他干么这样极尽恶心之能事地在巴结她的朋友跟同事?
看,还恶心巴拉的夸她同事人长得真漂亮。他以为他在干么啊?跟一堆陌生人,还能玩得这么开心?
这个人真是有病。爱君真想现在就走,懒得理这个白痴,而就在她晃神之际,不知道哪个天兵天将发起的活动,一时之间,几乎是所有的宾客全往他们这里移过来。
他们想干么?
爱君吓得连退两步,而他——
可恶的他,竟然把手摆在她的腰间,
他想死是不是?
爱君狠狠的瞪他一眼,而他依旧笑得很痞、很灿烂,像是很得意现场的鼓噪。
大伙击掌叫着,“玩亲亲、玩亲亲……”
不会吧!他们要她跟这个犹如陌生人的男子玩亲亲?
“噢……”爱君笑得很尴尬。“各位,现在要闹洞房的话,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吧,太阳还高挂在天上耶。”她力持镇定,但却挡不住愈来愈大声的鼓噪。
“玩亲亲、玩亲亲……”
噢,让她死了吧!
她为什么要跟个陌生人接吻?而这个白痴,还不帮她解围,竟然跟着兴风作浪,揽着她的腰,叫了她一声亲爱的。
“我们如果不顺从大伙的意思,可能无法过关。”
他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真要接吻吗?
爱君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在她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的脸就凑了过来。
她差点窒息。
这个王八蛋,他真吻了,而且还是热吻她足足长达一分钟那么久!她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的舌头占领她的芳唇,让他好闻的气息攻掠她的鼻腔,然后藉由她的鼻子窜流到四肢百骸。
他又让她惊讶一次了,因为她一直觉得男人很臭的,没想到他才刚刚完成一桩婚礼,又在大太阳底下杀了一条黑鲔鱼,而他非但没有她想像中的汗臭或是鱼腥、血腥味,他还好闻得过分!
这男人是天赋异禀还是怎样?他怎么能……怎么能像个双面人似的,每一次都给她不同的感觉?明明像个爱玩车的赛车手,可在转眼间,却又能变出一道道的好菜,而且还是边跟她进行婚礼时,边对二厨交付命令完成任务,而就在她以为他只是个很厉害的厨师之后,他又像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以优雅之姿降临在她的生命之中……
他到底是谁?
就在她被他吻得昏天暗地之际,突然觉得这个男的好复杂。
“噢,天呐,爱君脸红了!”有人鼓噪。
“有人见过爱君脸红的吗?”又有人问。
“没有。”众人惊异的回答。
爱君在大伙面前的形象,就像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见过爱君骂人、吼人吗?有,而且次数多如牛毛,但见过爱君脸红吗?答案绝对是没有。
“噢……可这是有始以来的头一遭哦!新郎官,我们爱君这么爱你、在乎你,你可得好好的珍惜她,一辈子都不许让她哭。”大家起哄。
爱君觉得受不了,而他——
他竟然还跟着人家起舞,点头说:“我知道。”
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
拜托,演完了这场戏,他们两个就分道扬镳、各走各的,从此以后,人各一方,互不相干了耶,他知道什么?
爱君像看外星人似的看着他,而他们两个四目凝视,在外人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噢……好恩爱哦!”
哪个死三八,眼睛月兑窗,她明明是在瞪他,怎么会是好恩爱?爱君一脸的莫名其妙,然后又听见有人鼓噪着,要魏仁允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
“你发誓,如果你没做到怎么办?”
噢,不要吧,叫他发誓?搞不好待会儿,他还要跟她加钱、索取费用,那怎么办?她才不想再浪费钱了。
“不用了……”爱君适时地站出来阻止。
而那个神经病,她都已经替他说话,跟大家说不用了,他竟然还站出来说:“OK,我发誓。”
“你发誓?!”爱君的声音顿时拔尖了两度。他发什么疯啊?“你干么发这种誓?”他们俩的关系,只比陌生人好一点耶,他干么承诺一辈子不会让她哭?
“哎哟,爱君舍不得了呢。”
“爱君好爱新郎官唷!”
闻言,爱君差点晕倒,因为事情根本就不是他们所想的那回事。她才没有舍不得呢,只是觉得要一个陌生人发这种誓有点可笑而已。
“爱君,你不能这么宠男人啦,该让他们表现诚意的时候就得让他们适时的表现一下,这样才能知道他究竟有多爱你啊。”
问题是,他一点都不爱她,她跟他只是陌生人的关系罢了。只是这样的话,叫她怎么能说出口?
偏偏这个臭男人在这个时候还来捣蛋,他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捧着她的脸,说:“我愿意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