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都不想去是吗?”
“没错。”她只想在家办公,怎么样,他没辙了吧?禀瑜一副得意的表情。但她大概不知道什么叫做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她笑,他跟著笑,笑得禀瑜的脸都僵掉了。
“既然你哪里都不想去,那我们就待在家里好了。”
“什么!”禀瑜惊跳起来,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议这种不要脸的事,大白天的,他还满脑子思想,他可不可耻啊?
她瞪他,没想到他还笑得出来。“你想在哪里做?厨房?客厅?还是浴室?”
不要脸的男人!他简直可耻又可恨!禀瑜气得把所有的公文档案都摔在皮椅上,拿著香奈儿的外套气呼呼地出门,而马地不以为忤,很快的跟上她的脚步。
他就知道这一招一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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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带著她去看电影、喝咖啡,渡过了一个他自以为浪漫的星期天。
但说句老实话,她现在只想骂脏话,因为她觉得好无聊,但她不敢再问他,他什么时候才要回家,因为他一定会笑咪咪的反问她,她真的那么爱他吗?竟然才出门短短的几个小时,她又迫不及待的想回家跟他!
听到这种答案,她是气得快吐血,但跟个不知廉耻两个字怎么写的外国人讲礼仪,她好像是在对牛弹琴,所以不提也罢,他要是真的那么喜欢作白日梦,说些好话来安慰自己,那也是他家的事,她懒得理他,但,从此以后她倒也学乖了,不再主动提起要回家的事,但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半了耶,他还不想回去吗?
她瞪著他看。
马地却还拉著她的手四处跑,说他肚子饿了。“我们找个地方用餐。”
禀瑜觉得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不想再陪他玩下去。她甩掉马地的手跟他说:“要吃饭你自己去。”
“我……”他张口欲言,她却不让他有机会开口。
“你没钱是吗?我有。”她将几张纸钞塞进他上衣的口袋。她这样做已算是仁至义尽。“我希望你说过的话,你能做到,在平常的日子里你少来烦我。”至少礼拜一到礼拜五,她必须有时问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甩掉他这个大麻烦。
“再见。”禀瑜快步的跑开,像是唯有尽快逃离马地身边,她才能好好的喘一口气,倒是马地——
他的表现很奇怪,他没追上去,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是先回他的住处拿东西再回她家。
马地气定神闲地拨了通电话给他的属下,问问看他事情安排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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懊死!台湾的治安真的差到这种地步了吗?八点不到,那些为非做歹的人全跑出笼了!
想想,这也不稀奇,毕竟现在社会新闻一堆被抢、被杀,可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她这个时间如果真碰到什么歹人、宵小,似乎也不足为奇,但,她怕的是在后头跟踪她的人,他们要的不只是钱。
禀瑜加快脚步,想尽快定出暗巷,但下一秒钟她就被两个高头大马的大汉给围住。
他们两个全都蒙著面,一看就知道要干坏事,所以怕别人看见的模样。
懊死的,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禀瑜!”
她都快晕了之际,居然听见有人叫她。
她一回神,看到马地向她跑过来。他这个笨蛋,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就样没头没脑的跑过来,他找死啊!
“快胞!”她叫他走,但马地却浑然不知发生什么危险,兴高采烈地提著一袋宵夜回来。
那两个歹徒本来只想绑她一个,现在可好了,买一送一,她跟马地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人给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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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徒将他们两个人蒙著脸打晕,丢进箱型车里,一路往山里驶去,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们醒来,已在一间小木屋里。
“现在是怎么回事?”马地被绑得莫名其妙,他手里还死命拎著他打包买回来的宵夜。
禀瑜懒得理他,她企图用被绑著的双脚站起来,但她才使力,身子便往旁边倒。该死!竟然倒在他身上,而他还有时间笑!
禀瑜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们被绑架了呀。”他虽不是台湾人,但是这种被绑的知识还是有的,他也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但是慌乱无济於事。“你还是先想想看我们为什么会被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只是个单纯的生意人又不混黑道,我能得罪什么人?”
“这可不一定,照我的资料来看,你这几年因为做生意而不择手段,被你整倒的公司不计其数,你得罪过的人可多了,还有,你在冯家的人缘并不好,你靠著儿子大权在握,早有人看你不顺眼,这样一数来,哇!你的敌人没有一百也有十几、二十个。”
“你找死是吗?”怎么她听他讲话像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在。“你别忘了你也被绑,如果我有事,你别想活著回去。”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他们两个现在倒真的同在一条船上,祸福与共。於是马地开始仔细推敲歹徒的身份。“我觉得他们只是单纯的绑匪成分居多。”
“怎么讲?”
“因为如果是你以前整倒的公司派来的,那么他们还会不把你毒打一顿以泄心头之恨吗?”
没错。他分析的是有几分道理。
“再倘若他们是冯家的人派来的,他们铁定二话不说先杀了你以谋取冯家的主控权。”
“但他们没那么做。”
“所以说他们绝不是冯家派来的,只是见财起义的歹徒。”所以这下他们倒可以先放下心来,因为还没交涉赎金,他们就不可能先杀了肉票。
“哎呀!”马地惊呼,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禀瑜跟著心惊,两个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怎么了?”
“我买的面准糊了。”他在心疼他稍早买回来的宵夜。
禀瑜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担心你的面!”
“问题是,这面凉了不好吃耶。”马地两眼直盯著被自己丢在木桌上的面食,他发现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肚子饿了啦。
“你想他们会不会给我们东西吃?!”他问。
她则濑得理他。
“你说要是我们想上洗手间,他们会不会让我们去?”他又问。
这一次禀瑜是索性闭上眼睛,当做她没听到他在问什么,但他喋喋不休的聒噪声则继续在她耳畔响起,要是在平时,她早就一个巴掌打过怯,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吵归吵,但在这非常时期,竟意外的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因为他很吵,所以她耳畔全是他的声音,她就没多馀的心神去想像歹徒下一步要怎么对待她。所以——算了,他要吵就让他吵吧。
“喂,你睡著了啊?”他见她闭著眼好久了,忍不住用脚去戳戳她。
她动都不动。
“你不要装睡,我想到一个法子可以逃走了。”
“真的?!”她两眼倏然张大,撞进她眼帘的却是他得意扬扬的笑。该死的,他骗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时间玩!”
“我是说真的,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这一次她不再喜形於色,要高兴可以,她得先听他把计画说了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