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季裕棠不由分说就吻了她。
有没有人说过,安郁茜身上有一种魔力,就是让人无法跟她生气,还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呵护的魔力,她有着恶魔的因子,也有天使的本钱。
她没有反抗,一派温顺的让他这么疯狂的吻着自己,其实,她也早已深深陶醉其中。
对于亲吻,季裕棠比谁都还拿手,被他这样吻着,应该很少有人会抗议吧!
许久,他离开满眼迷蒙的她,用着沉醉低哑的嗓音说:“不能再继续下去了,走,我带妳去吃点东西,饿了一个晚上,会把身体搞坏的。”
她双颊嫣红的笑着,任他牵着自己离开工作室。
季裕棠呀季裕棠,你还真是又耐心又温柔!不再加个十分,真是说不过去。如果可以,将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安郁茜在心里说。
“裕棠,你真好。”她撒娇的从身后抱住他,咯咯的笑着。
他当然好,交往过的女人哪一个不称赞他。
季裕棠握紧她的手,宠溺道:“傻瓜……”
失眠了一夜,都是季裕棠的温柔把她搞得晕头转向,害她一夜都怀抱着愧疚想着他,每每在快要进入睡梦之际,就被“我是不是爱上他了?”的鬼念头吓得清醒,以至于睡眠不足,脾气也就跟着暴躁起来。
“都是你,教我说那什么吃素的鬼借口,害我又去啃了一堆草,幸亏我机伶,记得模一块你老婆的爱心鸡肉三明治带回家当宵夜。”
一大早,安郁茜就不停对着贺德嘀咕,念得他耳朵长茧。
她不喜欢吃生菜色拉,感觉那是给牛吃的。
当然,她没说昨晚她还趁着季裕棠咬着难以下咽的草时,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偷偷躲到厨房嗑了半个鸡肉三明治,要不然贺德又会骂她阴险。
“停,已经一个早上了欸,妳还不休息啊!”贺德掏掏耳朵,决定还是先吃午餐好了,“今天午餐要吃啥?”
“不会把冰箱里的东西拿出来热一热啊!”赖在位子上的她继续翻着她的摄影杂志。
贺德认命的接受指令行事,在安郁茜身边,他就像是一个没尊严的小苞班,尽避他还年长了她两岁,偏偏一碰上威风凛凛的安郁茜,他就只能五体投地,伏首称臣。
“哇,安姊,妳什么时候叫的饭店外烩?”他咋舌的看着那堆饭店级的美食,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的好口福。
她从杂志里抬起头来,“外烩?没有外烩啊!”
“那这些是什么?松露牛排、焗烤明虾、烟醺鲑鱼……别唬弄我说这些全是妳做的,因为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
她撇下杂志,眼睛发亮的靠上前去,浏览过眼前的色香味,露出赞叹且神奇的表情,随即骄傲甜蜜一笑,“小贺,季裕棠是个奇迹,男人界的奇迹。”
“妳说……这些都是他做的?”
安郁茜点点头,“看来的确是,除非他找个大厨师去当枪手。”
“哇靠,这回捞到了。”贺德疯了似的朝这些食物进攻。
“臭小贺,给我住手,那是我的──”
趁着其它同事还没回办公室,两人对着美食抢成一团,刀呀叉的差一点就成了谋杀的工具。
贺德不断的吮指回味,连餐盒都拿起来舌忝。
“欸,你不要那么恶心好不好?”她笑着轻斥。
“很好吃啊,季裕棠真让我刮目相看。”
安郁茜单手支颐,嘴角微微扯笑,满脑子的思绪澎湃发酵。
目前双方战况势均力敌,季裕棠显然祭出狠招了,想用美食把她迷惑!
说实话,他厨艺的确精湛,实在叫人很难不对他崇拜,况且他人长得帅,个性温柔又体贴,要不爱上他更是难上加难,但是,这么轻易就对他俯首称臣未免太没格调了……
不行,她不可这么早就心软,至少得再发一球,最好能够早早收服他,因为和派翠西亚的约定不但包括要让季裕棠爱上她,还得甩了季裕棠,不把握进度,是会错过的。
“小贺,男人最不能忍受女朋友哪些行径?”
贺德认真的思索须臾,小心的看她一眼,“嗯……很多欸,可是我怕妳会杀了我。”
“不会,快说,说得好有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贺德就是那位宿命下的勇夫,“骄纵撒泼,不给男人面子,夺命连环叩,成天问你爱我吗?疑神疑鬼、忽笑忽哭的神经质,侵犯领地、把家里弄成蕾丝城堡,还要男人跟着一起穿恶心的粉红色,还没结婚就当黄脸婆……”他十分认真的细数女人的各大恶行。
听他一大串的话,安郁茜突然觉得,要甩掉一个男人其实比吃饭还容易。
他突然愣了一下,十分严肃的说:“安姊,太可惜了,和派翠西亚的这个赌注显然我们吃亏。”
“怎么说?”她停止思绪的睐去一眼。
“虽然屏风很珍贵,但是遇到一个好男人也同样珍贵啊,那可不是钱买得到的,偏偏妳到头来还得甩了他,真可惜,要不然我就可以得到妳的庇荫,三天两头吃到大餐,咳,可惜喔可惜……”他哼唱起来。
“小贺,吃多了大餐会变成肥猪,大餐偶尔吃吃就好,平常吃得清淡才会长命百岁。”
“那我宁可短命一点。”他转过头又问:“怎么样?他对妳很不错了吧,纵容妳的坏心还为妳精心料理大餐,接下来妳又要出什么怪招?”
“让我想一想。”
她还没决定,还要想一想,然而不可避免的,小贺说的话的确已经在她心里微微发酵。
虽然屏风很珍贵,但是遇到一个好男人也同样珍贵啊,那可不是钱买得到的……
稍稍心软,随即她又坚定的猛摇头,驱赶这念头,看来现在就只有战斗可以稳住她的心。
她二话不说的抓起电话拨给派翠西亚,“喂,是我。”
“干么,安大小姐来讨饶啦!”派翠西亚还在记恨那天她径自挂电话的事情。
“关于我们的赌注,说分手不难,但是要如何证明他爱上我?我要知道妳的要求。”
“唔……”她沉吟须臾,“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让我听到他对妳说我爱妳三个字就行啦!当然他要说『嫁给我』,我也不反对啦!”
“好,我知道了,妳会很快得到妳要的,而妳也该把我要的准备好。”
币上电话,安郁茜酝酿着再一次的交手。
假日的清晨,季裕棠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昨夜为了工作加班到凌晨,以为今天假日可以大睡特睡,谁知竟有不识相的家伙来打扰他,尽避满肚子鸟气,睡眼惺忪的他还是匆匆套上一件外套,赶忙出去开门。
“谁啊──”最好这家伙有正当理由,要不然就休怪他下手太狠。
霍然一开,门外那张挂满笑容的脸蛋叫他想抓狂也难。
安郁茜穿着一件灰紫色的小洋装,外罩黑色大衣,休闲又优雅的伫立在他面前,脸上洋溢着笑容,叫人喜爱,只是……
嗯?她是想要卷款潜逃吗?带这么多东西──
“郁茜?妳……”他一脸吃惊。
不等他发问,她已经笑容可掬的走进他的屋子。
“你还在睡ㄏㄡ!瞧你,眼睛只睁开一条线,好像是被草割过似的。”
季裕棠拍拍脑袋,关上门,“妳去哪儿了?大包小包的。”
“去买了好东西!”她神秘的一笑,四处扫看一回,“哇,你房子又大光线又充足,住在这里一定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