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最近特别好,很久没吃炸药了吧?”素有冰块之称的宫城耀二挑明了说。
常常战台枫说不到几句话就火气、杀气齐着来,不是闷闷喝酒就是摆着臭脸,说的话像是三年没刷牙似的臭,就连阿迭也说过他根本是吃炸药长大的,可最近他好像转性了,温驯许多。
“对,没吃炸药,都吃你家的饲料,所以脾气跟我家小栗一样好。”看到宫城耀二,讹诈小栗笼子费用的梁子他可记得清楚了。
爆城耀二只是耸耸肩,浑然不见愧色。
看来他的脾气真的好很多,若是以往,他拳头可能已经挥过来了,今天还知道卖弄点幽默。
“欸,你是不是交新女友了?”山丹迭问。
“你们看我像是那么肉欲低俗的男人吗?干么非得有新女友才能高兴?”
“你根本就是。”山丹迭跟宫城耀二不约而同的给予肯定的回答。
“靠,你们真是见不得人家好。”
“对了,听阿迭说你家对门搬来个新邻居,怎么不带来跟大家介绍介绍?以前小丽的爸爸不也会来跟我们喝点小酒。”宫城耀二随口问。
“宫城,人家解岚是个生活单纯的小姐,哪敢随便跟台枫出来喝酒。”山丹迭莞尔一笑。
“啥,女的?”宫城耀二一脸愕然。
等等,冰块脸这是什么表情?战台枫搁下酒杯,“怎么,我的邻居不能是女的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觉得危险。”
“是谁危险?”山丹迭闷笑问。
“当然是对方危险。”宫城耀二十分诚实。
“宫城耀二,你这死日本鬼子有种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到外头随便吆喝一声,大家一人一口口水就把你这可恶的日本人给淹死?”战台枫很不满的嚷嚷。
好歹他也是个素行良好的男人,风流不下流,就算繁花绿丛过,也是片叶不沾身,素来格调高尚的他断断不会染指良家妇女的,至少他是这么告诫自己。
“炸药补充得这么快?”宫城耀二用冷冷的口吻挑衅说。
“揍人会更快,你要不要试试?”
山丹迭赶紧出面圆场,“唉,你们两个就是这样,聊个天也这么杀气腾腾的,明天都来跟我扛一箱退火气的水果,省得你们火气这么大。”
“是他太欠扁!”战台枫瞪了宫城耀二一眼。
“对了,解岚做啥工作的?常常看她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去市场买东西。”
“画儿童插画的。”战台枫随口应。
“浪漫的职业,很适合当谈恋爱的催化剂。”宫城耀二下了评语。
“宫城耀二,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成哑巴。”这个宫城存心跟他过意不去。
“原来她是插画家,难怪特别灵秀。”山丹迭抚着下巴沉吟。
听了他的话,战台枫的下巴差点没月兑臼。
灵秀?哈哈哈哈……
阿迭是瞎了眼还是变驴了?
要说她天真可爱,他没话说,因为解岚很多时候的确是傻得天真,恰得可爱,至于灵秀……他敢肯定的说,她这辈子是很难,几乎不可能拥有这种气质。
“阿迭,我建议你去眼科一趟,好好把你的眼睛洗干净,如果解岚这个恰北北的丫头称得上灵秀,那么全天下的女人都是气质美女了。”
他可以承认她颇有姿色,但是灵秀这样的字眼,他万万不以为然。
“怎么,你们还是常吵架?”山丹迭耳闻过两人的对峙。
“偶尔啦,还不是小栗顽皮了点,不过说真的,她的手艺真的是有够给她好的。”才一天他便想念起她的手艺,要不是跟这两个王老五约好要聚会,现在的他会是酒足饭饱的躺在家里。
“看来你动作很快,已经巴到人家家里吃饭了。”宫城耀二凉凉的说。
知道他一定会胡乱想,好面子的战台枫连忙撇清,“欸,吃饭归吃饭,宫城,把你满脑子的婬秽思想收起来,人家有个男友在法国,我可不想捞过界,到时候被勒索我找你要钱。”
“原来已经名花有主了,真可惜。”山丹迭感到惋惜。
“只要喜欢,就算是有老公的,一样可以抢过来,男友不过是很微薄的一种关系。”宫城耀二一针见血的说。
“好,那就请宫城好好的去抢。”战台枫不想跟这两个笨蛋一块儿起舞。
可嘴巴上这么说,他的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老是想抓住什么似的,说真的,他还真想看看菱角嘴的男友是哪路货色。
看看?真只是看看也就罢了,偏偏他竞萌生一种百年难得一见,企图占为己有的。
战台枫在心里嘀咕,都是那张喋喋不休的菱角嘴,有勾引的嫌疑。
晚上七点了,解岚揉揉酸涩的眼睛,这几天赶画稿赶得她没日又没夜,幸亏有丰盛定时的三餐在支撑她的体力。
有时她会在心里嘀咕,自己这样赶画还真像个画匠,一点都没有画家风范,更称不上所谓的艺术家,不过,看见新台币入帐,她又觉得人还是活得真实、踏实一点好了,空灵超然的艺术家就留给男友这种天生具有才华的人来当。
“饿死了,先弄点东西来吃吃。”她搁下画笔走向厨房。
扎起围裙,熟练的挑洗着青菜,刀子在砧板上快速的移动,只见她迅速的烫了盘花椰菜,炒了盘洋葱蛋、什锦炒,再由电饭锅里舀出她的卤肉,一时间香气四溢。
说起作菜,她比作画还具有天分,随便一弄都是香喷喷的佳肴,画画反倒比较像是她的梦想,一种永远在追逐的梦想。
花椰菜涮过冰水后,鲜女敕的绿让人食指大动,解岚赶紧去洗把脸,准备享用她的晚餐。
可浴室的灯一开,她当场傻在原地动弹不得,崩溃的感觉朝她吞噬而来,浑身的鸡皮疙瘩毫无意外的浮现。
早上才拆封换上的滚筒卫生纸,此刻滚落在地板上,只见一地都是卫生纸,而罪魁祸首黄金鼠还把滚筒当作是牠笼子里的运动设施,使劲的跑了起来。
哇靠,牠当她的浴室是健身房吗?
瞬间,小脸蒙上了强烈的铁灰色,握紧双拳,她压低嗓音愤恨的低吼,“总有一天我要杀了妳,该死的小栗!”跟着不断的槌胸顿足。
傻气贪玩的小栗顿了下,停下来看了看,随即又欢天喜地的玩了起来,很显然的,牠把解岚的搥胸顿足看成了手舞足蹈。
与鼠沟通失败,解岚怒气冲冲的转身,杀气腾腾的打算前往对门找主人出面负责,寻求一个合理的赔偿。
“战台枫,来把你家该死的小栗带回去,要不然你会看到牠的尸体!”
纤手刷刷的连开两道门,她才跨了一步,却被外头那对纠缠的身影震慑的僵住脚步。
“呀?”她惊骇的发出一声愕叹,连忙弯身躲到铁门后连声嘀咕,“哪里来的偷情男女,竟然闯入公寓大厦妨害风化,污染我的生活品质,我得要赶快报警。”
等等,那个家伙有点眼熟,好像是……
捺不住好奇,解岚探出头窥视,是战台枫!
他、他竟然带女人回来,而且还如此饥渴的就在公共场所上演激情。
战台枫这个“不素鬼”!
“台枫,你是不是忘了我了?”女声娇嗔埋怨。
“妳像是会甘心让人遗忘的女人吗?”
应该没有人能够轻易忘了一个出门化妆像关公,穿的衣服像睡衣的女人,况且,他还亲自帮她操刀整形过,想要忘,很难,除非失忆。
“当然不是。”女人嫣然一笑,送上红唇激吻。
只见战台枫一手潇洒的将西服披在肩上,一手搭在身前女人的腰臀之间,他身前那个身穿橘金色贴身蕾丝洋装的女子十分主动的攀住他的颈子,不断的送上激情狂野的热吻,他则不抗拒也不主动的享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