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骞……”她醉眼迷蒙,无助的唤。
杜子骞对自己的疯狂不受自制很是懊恼,往墙上一碰触,黑暗被灯光驱走,把他从氤氲的中拉出,胸口的起伏泄漏出他仍是激动的情绪。
“子骞?”她撑起身子离开长桌,眼神迷蒙。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妳不规矩。”他歉疚得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黄若齐却下依的从身后抱住他,“今天我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为了躲开,杜子骞一个转身离开餐厅,却意外发现客厅的桌上,还有几只红酒空瓶。她喝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难怪变得如此大胆热情,她根本是醉了。
“妳买了多少酒?”
“才六瓶,没有很多啊!”她揪着他的衣服不甚清楚的答着。
“六瓶?!”杜子骞惊觉不妙,走近查看,桌下只剩两瓶,扣除餐桌上那一瓶,她大小姐一个人就喝了三瓶,难怪她处处不对劲儿。
“对,我本来还想多买一些的。”她紧紧的抱着他。
“若齐,别这样,妳喝醉了。”她醉了,他竟差点下流的占她便宜。
“没有、没有,你总是不碰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啜泣低哭了起来。
“不是这样的,听话,我、我还有个工作得赶进度,妳瞧,我还把计算机带回家来了不是吗?所以妳现在去睡觉,然后我去工作,好不好?”他努力安抚她,还把工作拿来当作搪塞。
“我不管、不管……”她恼得瞪大眼,直跺脚,还不断的拉扯自己的衣服。
杜子骞赶紧帮她系好身上的衣带,她扯他就系,“听话,快住手,若齐--”
“不要、不要--”酣醉的她生气他的阻碍,遂打了他一巴掌。
“若齐!”一把抓住她的手,他试图让她不要把自己月兑个精光。
“不许你工作,我咬你!”醉人儿张嘴就咬,“我就是要勾引你,就是……”
谁知她发起酒疯来会这么冥顽固执,他们一路拉拉扯扯的在屋子里纠缠,冷不防的,柜子上一件摆饰品掉了下来,正巧砸在杜子骞的脑袋瓜上,痛得他直想骂脏话。
眼见情况无法控制,他只好心一横,往她颈上劈了一记手刀。
“若齐,很抱歉。”
“唔--”刚刚还争闹不休的人,随即发软昏厥。
杜子骞顺势一接,把她抱到床上去,然后头疼的考虑着,该不该打电话叫徐秀礼来照顾她。
左思右想,他决定明天再说,今天晚上,就别打扰人家了。他模模鼻子自己善后这一切的混乱。
当他蹲在地上收拾时,一想到她的醉言醉语,“勾引?嗤--”又觉得哭笑不得。
清晨六点,登的从床上弹坐起身,黄若齐的脖子、脑袋疼得叫她有些堪不住,直蹙眉。
眼神还迷迷蒙蒙的搜寻着这屋子时,杜子骞端了一杯水来,“渴了吧?”
她纳闷的瞅了他一眼。他怎么知道?不过她还真是渴了,遂接过来牛饮下肚,一杯水终于解了她的渴,只是她还是觉得浑身都疼。
“谢谢。”边抹去唇上的水。
“下床梳洗一下,然后出来吃早餐。”
“这是哪里?”
他浅扯着嘴角勾起弧度,“我家,妳忘了吗?”
“你家……”一长串的画面胡里胡涂的闪过,可却没让她理解什么。
“快来,淳和跟秀礼也在,晚了会被他们吃光的。”
“啥?”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也在?黄若齐真是越来越迷糊了。她动了子,只觉肩膀好痛,脑袋像要炸开似的。
杜子骞走后,她揪着脑袋,拚命的回忆着睡前的一切。昨晚是情人节,然后她想要勾引他,然后在等待中酒一喝多,连他啥时候回来的,她也迷迷糊糊……
“嘿,妳终于醒了。”徐秀礼走到房里。
她哭着脸说:“我头疼得像要炸了似的。”
“妳宿醉活该,听说妳昨天一个人就干掉四、五瓶红酒,妳酒女啊!”徐秀礼狠狠的拧了她一把。
“啊,真的吗?!我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她不敢置信。
“天晓得妳怎么了。”真是被她打败。
“那我有没有发酒疯,有没有作出什么糟糕的事情?”黄若齐拉着她追问。
“有没有发酒疯我们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妳该作的事情没有作。”李淳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模到门边来了。
“比如说?”
“比如说妳应该把杜子骞吃了,而妳却没有。”他投以无奈的眼神,“我一大早拉着秀礼杀来,就是想要来助妳一臂之力,准备让杜子骞来个百口莫辩,结果就看到他一个人狼狈的睡在客厅沙发,然后该死的笔记型计算机还放在桌上,一副熬夜工作的蠢样,而妳在他房里呼呼大睡。大小姐,我以为我们昨天有共识了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昨天我等他等了好久,一个人无聊就想说先喝点酒,我甚至连他几点回来的都不知道。”
“看,白白错过一个好机会,原本预期今天妳就可以得到Tiffany钻戒,结果现在啥米碗糕也没有。”
“啊,那不就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她一脸失望的看着徐秀礼。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天晓得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举起双手一脸无辜。
“啊……怎么会这样。”黄若齐卷起棉被,不住的哀鸣。
“干么不吃早餐,光围在房间说话?”
见杜子骞再度走来,三人连忙噤声。
“怎么了?”他感觉异状,然后把质询的目光锁定李淳和。
“喔,没有,什么也没有,我们在讨论什么是治疗宿醉最好的方法,不过显然都是些不可信的偏方,不足以采用。”他一把拉起徐秀礼,“我们先走了,早餐就留给两位自个儿享用。”说完便一溜烟的落跑。
才溜到门口,眼明手快的杜子骞左手一把拉住李淳和的衣领,然后把右手伸到他面前。
“什么?”李淳和问。
“你知道是什么,拿来。”他态度坚定的看着他。
“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啦!”抵死耍赖。
“钥匙,我家的钥匙,昨天若齐进来的钥匙,也是你给的吧?”杜子骞冷冷的问。
先是有女人意外出现在他屋子,然后又在睡梦中看到有人拿钥匙开门进屋,那是何等恐怖的事情,偏偏他全遇上了,而搞鬼的不是旁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呢!
“哎呀,不过就是一把钥匙,干么索讨得比啥都快!欸,你明明心里都认定人家了,就差个婚礼来名正言顺,干么连把钥匙给她都斤斤计较的,真不像个男人,要讨你自个跟她讨去。”
一旁的徐秀礼附和的猛点头。
杜子骞翻了一记白眼,“我是跟你讨若齐手上的钥匙吗?我是讨你手上的那把钥匙。”他厉声说道。
这个李淳和就爱跟他唬弄来唬弄去,给三分颜色就大开染房。
闻言他攒紧口袋,“不能给,这钥匙是杜娘交给我的,说要我三天两头来探望探望你,免得你光忙着工作,什么都忘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理直气壮,不等杜子骞再说什么便火速闪人。
见好就收,见不好就跑,这可是他李淳和在杜子骞身边打滚多年的好习惯。
跑了李淳和,他没好气的回屋,一转身,黄若齐就站在那儿。
见她脸色还不是顶好,“不舒服吗?”
“我昨天有没有胡闹?”
他睐了她一眼,语带保留,“没有,妳很乖,醉了就睡下。”
“可我肩膀好疼。”
肩膀疼……杜子骞心虚的瞥她一眼,然后又匆匆低下头,“可能是睡姿不当引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