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会员,走吧!”
杜子骞主动握住她的手,一路杀到地下室的运动空间,里头多得是一家子来玩的热闹景象。
正当她四处探看的当下,忽地,一个小女孩穿著直排轮鞋,十分帅气的在跑道上急速奔驰,小小的身影快速的擦过她的身边,随即瞬间消失在另一端,这让她是又惊又赞的,连忙拉着他的手问道:“欸,杜子骞,你会不会,我想学。”
“简单的可以,花式可能就不行。”
“教我,我一定要学会。”她展现旺盛的企图心。
他低笑,“那走吧,先去挑双鞋。”
生平第一次套上直排轮鞋,黄若齐摇摇晃晃的,连站都站不稳。
“等一下,先把护具戴好。”杜子骞十分坚持的将她从头到脚都用护具包裹妥当。
“这样我好象端午节的粽子。”有点小驴。
“总比到时候摔成汉堡好。”
“噗哧--杜子骞,你还真幽默。”她开心的笑了。
整装完毕,杜子骞小心翼翼的带领着她往前滑行。光是要进入练习场地,她大小姐就不知道摔了几次。
“你不要紧吧?”他关心的伸手要拉她。
“没、没关系,我一定可以的。”搭上他的手,她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来到场中,杜子骞拉着她,详细的告诉她身体重心、姿势,以及脚步的配合,然后用缓慢的速度带领她一道滑行。
“哈哈哈哈,好好玩。”她很开心,不时仰天大笑。
杜子骞领着她来回的练习,虽然场中都是十分熟练的小选手,但是黄若齐还是玩得不亦乐乎。
“欸,子骞,你别管我了,我自己来试试。”
“真的?”他有些担心。
“当然是真的,一定可以的。”她自信满满。
杜子骞顺了她的请求,放开手让她自行练习,然后他则是在场中跟小孩竞速,顺便看照着角落的她。
好不容易来回练习了几次,她总算稳定些,便试图在速度上追求进步,但是场中的小孩像横行的航天飞机,窜来窜去的,任她怎么追都追不上,只有一再狠狠的摔在地上。
“啊--”一声惨叫后,她整个人趴平在场地上,幸亏双手来得及抵住下巴,要不然她真要摔成没下巴的女人了。
这时候,一双穿著黑色直排轮鞋的小脚丫滑到她身边,小小的身子用一种取笑的脸孔瞅着她。
“哈喽……”她勉强打招呼。
“阿姨,妳真是个笨蛋,学了那么多次还是摔个狗吃屎。”小女孩说完,随即一溜烟的窜离,留下百口莫辩的黄若齐。
啥米,这个小萝卜头竟然骂她是笨蛋?!
她气呼呼的攀着栏杆爬起来,杜子骞正好来到她身边,“妳还好吧?”
“不好,杜子骞,刚刚那个小萝卜头竟然骂我是笨蛋,真是太伤人了!”她激动的嚷嚷不休,“我要报仇啦!”
看她气得像小娃,让他更想宠她,“看来,只能这么办了。”
“啥?”
不由分说,杜子骞突然打横抱起她,“我帮妳雪耻吧!”
不明所以的她,紧紧攀住他的脖子,“嗄?!雪耻?”
“对,抱稳了。”他们两人随即追逐着前方的小身影。
风速在耳边呼啸,黄若齐开心的喊着,“再快一点,我们就要追上她了。”
沿途不少小朋友都对他们露出惊喜的笑容,还猛挥手替他们加油。
“快一点,杜子骞,还要再快一点--”那一刻,她把眼前这个男人抱得好紧好紧。
超越了小女孩,杜子骞一个急速煞车,他们双双倚在栏杆上大笑。
“赢了、赢了,我们赢了。”她威风的睐着涨红脸的小女孩。
“叔叔不公平。”小女孩快快不乐的走了。
黄若齐孩子气的噘着嘴,对小女孩扮鬼脸,然后主动对他凑上一记亲吻,“不公平的感觉真好--”
轰的一声,杜子骞震慑的凝看着她。
“怎么了?”她被他瞧得有些怪。
他微微发赧,匆匆别过脸。
“杜子骞,你干么又脸红了?”她顽皮的拧拧他的脸。
杜子骞神色凛然的抓下她放肆的手,讳莫如深的眼紧紧锁着她。
目光就这么凝视着,瞧得两人心里直慌。忽地,他一把扯过她,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蓦然吻上她的唇,她双手楞在半空中,眼睛眨巴眨巴的呆掉。
直到分离,她有老半天都还在恍神,喃喃的说:“你怎么吻我了……”她的唇好烫。
杜子骞尴尬的抓抓头,眼睛四处的胡乱扫视,不期然的对上她,两人都别扭的低下头去,纷纷故作忙碌的解着护具。
许久,他们回过脸重新看着对方,双手紧紧的交握,不多话,便是一记天雷勾动地火的缠绵之吻。
一旁许多小朋友纷纷掩嘴低笑,“男生爱女生,羞羞羞……”
是啊,杜子骞这男生爱上黄若齐那女生了。
沙滩上,一只双人吊椅轻轻摆荡,黄若齐穿著白色纱裙蜷缩在椅子上,亲昵的倚靠着结实的胸膛,一片饱满丰厚的唇正欲吻上她……
“笑,待会老娘铁定叫妳笑不出来。”一只无声无息的手扭住她的耳朵,声嘶力竭的大嚷,“黄若齐,妳马上给我醒来!”手使劲一转。
“啊--好痛!”她活像是火烧似的从软床上跳了起来,一阵尖声嚷嚷,这才看清楚扰乱她美梦的竟然是她老妈。
“痛,知道痛才会清醒。”黄母得意的抆腰说道。
“老妈,妳干么啦,人家睡得正好,妳一大早把我吵醒作什么?今天是礼拜日耶。”她正在跟帅哥接吻欸,竟然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吵醒她的美梦!她一手伸去索讨,“还我,还我一个梦境大帅哥啦!”
一记爆栗送上脑门,“死丫头,赶快起床给我梳洗打扮,老娘我今天非抓妳去相亲不可。”
“喔,什么?!”黄若齐瞪大眼睛。
“相亲、相亲、相亲……”黄母任性的把话复诵了几回,不忘叮咛的推了她一把,“快一点啊!”随即甩门离开。
起床气还未消退的黄若齐,一坐在床沿。
“嗯……相妳的大头亲啦!”她抓起枕头发泄似的扔了一地。
不行、不行,她才不要跟老妈挑选的家伙相亲,依老妈数十年不长进的眼光来猜,那家伙铁是个急需整形的个案,搞不好还是个手戴劳力士、满口金牙,开着黑色奔驰车,穿著花衬衫、Lubenten(路边摊)西装的暴发户咧!那她岂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想到那种惨况,黄若齐火烧的跳下床,然后十万火急的冲向浴室梳洗打点,满脑子想的不是待会要穿什么衣服,而是待会要怎么逃难去。
十分钟后,她扎起马尾,背起她的行李,一路从二楼蹑手蹑脚的模下楼。
“死丫头,妳穿这样想去哪里?”眼明手快的黄母一把抓住她的马尾。
“妈,人家今天还有事,我要跟我男朋友去约会。”她陪笑着脸。
“男朋友?!妳几时冒出一个男朋友了?黄若齐,我警告妳最好少搞花样,上楼给我换一套象样的衣服。”
“妈,人家真的有男朋友了啦!”抓住门把她抵死不从。
“哼,妳这臭丫头画了上万次的大饼,我是不会再相信妳了!我早警告过妳,嫁夫当嫁富贵者,妳不要以为找个帅小子就想跟人家天长地久,老娘我才不会任妳去发神经。”
“妈,我不要啦,妳不能逼良为娼啦--”
咱的一记巴掌甩上她的脑门,“妳这死丫头,竟然把妳妈说的跟老鸭似的,上去换衣服,妈妈的朋友,啊就是那个阿姨的儿子,是个事业有成的好青年,侍母至孝,家里环境又好,这样的好对象妳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