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要忘记她,她又冷不防的出现在眼前,还无视於他的冷漠,梁翔翻著白眼,他真是拿这女人没办法,她真是标准的好死不如赖活的信奉者。
躺在床上半晌,他又心软的拿起电话,准备叫客房服务送来点心,却发现她把电话线拔掉了,“琴绮萝,你这女人真是……”他为之气结。
穿著浴袍走出,见梁翔已经阖目歇息,不过一旁小餐桌上的热粥,让琴绮萝咧嘴低笑。
再装啊!坏男人,明明就心疼我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呀,普天之下除了我琴绮萝,谁还对抗得了你,我不赖著嫁你,这光棍你可就当定了。
饱食一顿,她总算心满意足的刷牙上床,忍不住贪看著几日不见的他。
眉棱骨上有著浓密的眉,眉下的眼睛不是凶狠狠的瞪视著她,就是冷漠的把她当成隐形人,英挺的鼻子,她曾与他分享著鼻息的呼吸,还与那薄棱的唇缠绵激吻数回,冰凉的唇蕴含著强大的威力,每每让她娇喘不已。
“看什么——”端详的当下,躺著的人倏然睁开眼睛,猛然的瞪视著她。
有一秒钟的惊吓,她随即镇定的凝视著他,“在看要怎么跟你说晚安。”说完,她凑近一吻,偷了他的香。
“不要闹了,琴绮萝——”粱翔抓过她,制止她的恶行,“你以为挑逗一个男人是好玩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好不好玩,总之我说过我的目标只有你,只要能让你的眼中有我琴绮萝的事,我都会努力达成,是不是挑逗就见仁见智了。”她追逐著他的目光。
“不可理喻。”甩开她,他下床喝水。
“梁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一如我喜欢你,可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强关著你的心,把自己逼成了囚犯。”
“你的自信倒是有增无减,是因为合约到手,让你的狂妄压抑不下吗?告诉你,男人吻女人不代表什么,哪只是无关情爱的吻。”他的脸色凛然得紧,像是在巩固著什么。
属於极光的女人不就是带点狂妄吗?在沸腾燃烧当下,追寻著人生的极致,寻找契合的那个人,琴绮萝浅浅笑著,一步步的走近他,带著馨香朝他袭去。
他在颤抖抗拒著,她知道……
“可我不这么认为。”
“难道你不怕我只是想玩弄糟蹋你的身体?”
她不发一语仰看著他,好半晌后才开口,“玩弄糟蹋卸去后,我是不是可以看见你的真心?”
话落,她踮起足尖,咬了他的喉结一口,攀起的双臂,象徵著决心。
梁翔猛然收紧双臂,把她揽近自己的胸怀,以吻封缄。
浴袍扯落后的袒果,两人真诚的面对,不再伪装,他激吻著每一寸的雪白,揉拧著她的敏感,让喘息月兑口而出……
攀附著厚实的胸膛,迷蒙又痴狂的感受著这互动的激情,下月复的酸麻直窜入心,掌心随之燃起火灼的炙烫。
腰杆在白玉腿间下沉倾闯,体内的热潮几乎要将她灭顶,谁说他是冰冷沁寒的,他的热就囚藏在那澄蓝的色泽中,等待极光的解放。
不爱吗?不爱又怎么掀起这漫天的情潮?
清晨曙光洒入,宽阔的背脊上贴黏著一张小脸,蹭啊磨的亲昵。
好凉的触感,每一贴近,颊上的凉总让她喟然叹息。
宽阔的背脊闪躲著,脸蛋儿就本能的贴近追逐,偌大的身躯已经节节败退至角落,得寸进尺的小脸依然阖眼追逐蹭去。
忽尔,似是濒临极限,宽阔背脊的主人跃下了床,火气旺盛的对著床上的祸首咆哮,“琴绮萝,你有必要跟我争夺这张床的小角落吗?”
瞧,眼前的双人床,左半边空荡荡的冰凉,右半边勉强塞下他的身形,偏偏那女人却死命的贴近,叫他翻身不得,就怕压伤了她,搞得他一晚侧睡不得舒坦。
“啊?怎么了……”琴绮萝被雷劈似的醒了丁点。
他看著她雪白身躯上的红点处处,全是昨晚两人欢爱的证据,一恼,抓抓头发进浴室去沉淀心情。
他还是把她吃了,明明说要远离女人的,却还是不敌她的美丽,在她面前沦陷弃守。怎么办?万一她就像是另一个母亲,或是大哥的女友,他该怎么办?
无解,他打开莲蓬头,让冷水冲洗去他的烦躁。
琴绮萝拧拧脸,想起昨夜的一切,得意跃上她的眉眼,只是,有些酸疼……
对了,他嚷我做啥?不睡得好好的吗?套上浴袍,她犹带迷糊的闯进了浴室。
“啊!洗澡怎不说一声,人家只是想问你嚷我做啥——”捂住眼的双手不老实的露出指缝,贪看了那身好体格。
梁翔将她的诡计看得透澈,一把扯来了她,让她也尝尝冷水椎心的刺激。
“啊——救命啊!好冰的水——”她惊声尖叫的想逃窜,无奈却被牢牢的抓住,“梁翔,快放手,很冷欸——”
他贼贼的笑著,因为报了抢床之仇,他的嘴角高扬著一抹得意。
已成了冷落汤鸡的琴绮萝抖著身,终於自立救济的关上了冷水,然后一头朝他胸前巴去,索取温暖。
“你这可恶的男人……”湿淋淋的头发让她看起来一脸狼狈。
梁翔难得心情大好,帮她拨去那头湿发,露出抗议的凶脸,他感受到捉弄人的快感,也明白她人生的乐趣所在。
“还笑!梁翔,你真可恶、可恶、可恶……”她拚命的赏他一顿拳头。
一抹邪笑后,手掌揪住她的放肆,托起她的下颚,覆上炙热的吻,顿时昨晚的再现。
旋开水龙头,洒下的不是冷水,一股温暖洗涤著两人,怀中的女人终於不再嚷嚷,吐出的是娇喘与呐喊……
这天,已不是工作的日子。琴绮萝裹著被单靠在他怀中,好奇起他小指上的戒指。
蓝宝石称不上顶级质地,戒指简单得毫无款式可言,可是他却十分珍爱,由她赏玩却不愿让她取下。
“给我——”她要求著。
“只是一枚廉价的戒指,女人不都爱钻石?回台北我让沈秘书帮你挑一个Tiffany的。”他旋手阻止她强行取夺,“相信我,这真的不值钱。”
“我只要它。”她坚持著,“金钱买得到的物质,你可以买给任何女人,可是心却只能留给一个人,它就像是你的心。”
“别闹了。”他回避。没错,这就像他的心——他没胆给任何人的心。
“告诉我戒指的故事。”她直觉他这么重视它,一定是有原因的。
跨坐在他腰上,她逼著他不得不正视她的目光,须臾,她温柔的抱住他,“梁翔,你有没有兄弟姊妹?”
他迟疑许久,“有,一个大哥。”尾音还发颤著。
“真好,我上头全是姊姊,而且年纪都足以当我母亲了。”她用鼻尖顶他,“你们感情好不好?”
“很好、很好……”他的语气有丝怅然,“小时候我父亲工作忙碌,都是哥哥照料我,带我上学玩耍。”他说著说著,想起兄弟的相处,几乎要失笑出声。
他脸上有著深深的怀念,她一把捧著他的脸,认真的请求说:“你一定很喜欢他,拜托你带我去见他,我也想要认识他,想要有个疼爱我的大哥,好不好?”她像猫似的赖上他的肩。
突然他浑身僵硬,眉又紧紧的蹙起,“不行——”
“为什么?”琴绮萝想抗议,却让他痛苦的脸给震慑,“梁翔……”
撇下她,梁翔下床从西装口袋拿出香烟,迳自点起烟,遥看著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