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的心灵赔偿费又要多少?”
“五千万。”
“去你的五千万,你随便开口不是六位数也要百来万,我又不是王永庆的儿子,长久下来付得起吗?”
“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签约答应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只对你的前女友慷概,我讨厌你!”
“不可理喻。”二话不说,欧阳霁转身弯腰扛起她,俐落的将她甩上肩。
脚一腾空,她的脑袋倒栽葱,腰就挂在他肩上。
“啊!你又这样,快放我下来——”华晓玫气得大声嚷嚷。
“不要,谁叫你竟然跟别的男人说说笑笑。”被醋意充塞心胸的他抓住她光滑匀称的腿,冷不防的还在她的俏臀上一拍。
“哥,救我啦!你看他又这样可恶,我要你明天就把他开除,让他失业去公园流浪。”
扮!她在喊谁哥?
“你叫谁哥?”他愣愣的放下她问道。
“你刚刚要揍的男人。”一把将香水百合塞回他怀中,她气呼呼的拉拢裙摆,大步走回严国瑞身边。
“喷喷,我想我不该把妹妹交给你,因为你是个危险人物,我这未来的大舅子当不成不打紧,搞不好还要赔上一只手、挨一顿打,太血腥了。”严国瑞看着自己的手掌佯装害怕。
“你们是兄妹?!”他的表情呆了呆。
“怎么,不行啊?”华晓玫挑衅的说。
“你姓华,他姓严,怎么会是兄妹?”欧阳霁本能的质疑。
“谁规定兄妹就一定要同姓?八股的蠢男人。”她对他嗤之以鼻。
“那你为什么都没喂我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华晓玫的火气高居不下。
“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啊!”
“很抱歉,男未娶女未嫁,谁是谁的还没个准,我还赶着去找寻我的真命天子,麻烦你这花心大萝卜闪开一点,好狗不挡路听过吧?”
好,这个女人不只是抢钱婆,还是是个番婆子,他不跟她吵,从学长这边下手总行吧!
欧阳霁赶紧陪着笑脸靠上去,“诶,学长不要这样记恨嘛,我们好歹共事不少年,人家说不知者不罪,刚刚一切都是误会,我怎么敢剁学长的手,你是我们牙医界的典范,有多少病患还得倚赖,我怎么敢做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虚伪!”华晓玫态度极其轻蔑。
虚伪的男人最讨厌人家说他虚伪了,偏偏她还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来,真是气死人了!
“我虚伪,你还不是假仙,明明爱我爱得要死,还要拿乔,我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过来跟我回家,要不然你就完了!”
“可以,把钱拿来。”她手掌心举得高高的,那副索钱的嘴脸又出现了。
“你没有钱是会死啊!”
“对,没有钱就表示你诚意不足,那我干么还跟你回去?”
“华晓玫——”
“哥,咱们走,跟这个讨厌鬼罗嗦这么久,我肚子快饿死了。”睨了欧阳霁一眼后,她踩着高跟鞋蹬蹬的离去。
“欧阳霁我得先走了,我妹妹爱钱的毛病你也看到了,这我爱莫能助。”严国瑞无奈的耸耸肩,闪人去。
就这样走了,一点面子也不留给他,怀中的香水百合残缺的倾倒着,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回到家,欧阳霁坐在沙发上猛抓头发。
“干么污染家里的空气?”欧阳月忍不住想踹一脸大便的哥哥一脚。
“欧阳月,我心情不好,你少惹我。”
“又在大嫂那儿吃瘪了?”
难堪的心情被料中,他十分激昂的赏妹妹一个大白眼。
“我只是希望在她心中的位置好歹也要超越金钱一丁点,结果,她还是只看钱不看人,我一定要想出方法让她彻底觉悟,然后痛改前非,以后不会再那么爱钱。”
“很难,除非……”
“她明明就爱我,怎么会很难?你有什么方法是吗?”他虽不相信她的脑子,不过就当作是死马当活马医好了。
“用你的命去当赌注,最近这一、两个月发生多起牙医师被绑架勒索的案件,也许下一个就轮到你,到时候就看大嫂会不会惊觉到你比钱还重要,然后从此改掉爱钱的恶习。”
“咳,就知道你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当我没问。歹徒又不是白痴,就算要绑也知道该绑严国瑞那条大鱼捞得才多,怎么也不会绑我这受雇的小牙医。”
他起身回房,不想再浪费时间跟妹妹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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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瑞牙医诊所
“发什么呆?”严国瑞笑问。
“哪有,我在休息看杂志。”欧阳霁故作认真。
“是吗?只是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倒读文章的功力?”
“这是一种内力修为。”欧阳霁从容潇洒的把报纸扳正。
几个护士纷纷窃笑着,但一看到欧阳霁责难的目光射来,全又都别过脸去。
“不看总行吧?”他搁下杂志。
“诶,帮我一个忙。”
“又要出国开会啊?”
“不是,晓玫昨晚又莫名牙疼了,早上来诊所看过没事,可是现在又开始犯疼,但我待会有个预约的病人要看走不开,你帮我送药去给她,她现在请假在家休息。”
欧阳霁拿着药袋一阵犹豫,最后说:“好,我马上去。”
“我家在哪,知道吧?到了就上八楼,我会打电话跟我母亲说一声。”
“有车马费吗?”
“有,回来给你。”严国瑞把他措出诊所。咕!车马费,这家伙果然中了晓玫的毒。
欧阳霁开着车子直往她家。
他把车子停放在公寓大厦的附近,又透过警卫通报才上了八楼。
“你好,我是欧阳霁,帮华小姐送药来。”
吕书华开门让他进门,“欧阳医师请进,晓玫人在房间休息,你走上楼的右手边那间就是。”
欧阳霁上楼后轻敲她的房门,许久没人应声,他只好迳自推开入内。
我的妈呀!这女人的房间简直跟皇宫没两样嘛!
“别说你吓到,我天天看都觉得夸张,这里头全都是他继父跟国瑞买给她的礼物,家里就这女儿,两个男人轮流宠她,所以她才会有些任性。”吕书华端着一杯水、一杯咖啡随后进来,坐在床沿喊着好不容易入睡的女儿,“晓玫,起来吃药了,欧阳医师帮你把药送过来了。”
“唔……”她痛苦的睁开眼睛。
今天不知道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牙齿从昨晚就疼,而且比以前还疼。
“我来。”他搀扶起她,在她背后垫了枕头,接过吕书华的水跟药,递给她。
吕书华有事先下楼忙,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怎么又牙疼了?不会是智齿又长歪压迫到臼齿吧?”他用手指顺顺她的头发。
“怎么会是你来?我哥呢?”
“学长下午有门诊,我最闲,所以我就送药来喽。”
气氛顿时陷入僵持,半晌后——
“那,你好好休息,我……”有个计划要告知她。
“你这样就要走了?”华晓玫蹙起眉头。
他不是很闲吗?竟然马上就要走,真是个没诚意的男人。
“你不会是舍不得我走吧?”
“少臭美,你快滚吧!”她从丝被下伸出一只脚,冷不防的踢他一下。
他眼明手快的握住她的脚踝,“你都这样报答你的恩人吗?”
“你是哪门子的恩人?”她用另一只脚踢着他的手,试图拯救自己被箝制住的脚。
欧阳霁紧盯着她,嘴边漾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手缓缓的自她脚踝往上抚去。
“住手,你在干么?欧阳,把你的手拿开!”她惊讶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