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反先前索钱的势利嘴脸,反而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当下欧阳霁心就软了,“好,谁叫我疼女人,该扣、该扣,那先来签约。”趁机吻上她的唇,占了一点便宜,车子才又继续开往目的地的方向。
当晚,的确出乎欧阳霁意料之外,华晓玫的能耐果然不容小觑,一出手就是一顿豪华法国料理,吃得他脾胃大开。
就连欧阳月那个等着看戏的刁嘴死丫头,都对她竖起大拇指崇拜至极,直说他走狗屎运捞到宝,还在一旁扬风点火猛要他付钱,真是吃里扒外!
不过说真的,有了她的陪伴,他顿觉人生圆满,也慎重的编织起家中有个女主人的美景。
只是,接下来几个的夜晚,他借故亲近她,却总是被毫不留情的踹下床。
另外一项酷刑,就是她颁定的生活公约、收费标准,种种条文款项,多得足够把他逼疯。
休假中的她每天早上会为他张罗早餐,挑选衣服、领带,然后体贴的扣上每一个扣子,包括腰带扣环,真是体贴如妻子。
“刚刚的早餐是地中海式的,喜欢吗?”
“很好吃。”他满足的回味刚才口中的鲜美。
来到他房间,她熟练的打开衣橱,“今天天气不错,穿这件水蓝色的衬衫,还有搭这条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比较清爽。”
“嗯。”欧阳霁全然接受,她的时尚眼光向来不赖,偶尔还会帮他采买一些行头、配件。
他们认识好一阵子了,撇开支票不说,除了为她标下龙银外,他几乎没买过小礼物给她,反倒是收了她不少礼物,真汗颜!
此时,她已经俐落的为他扣整衣扣,打好领带,连腰带都扣上了。
每一天,他都被这样的幸福迷醉得无法自拔,感觉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下一秒,她便用小托盘送上服务帐单,脸上依然漾着甜美的笑容。
还没离开家门,几张白花花的钞票就不见踪影……欧阳霁叹着气走向玄关。
华晓玫又从厨房拎着便当盒走来,“今天是吃蒜苗培根炒饭,到诊所记得放入冰箱,中午放到微波炉微波三分钟就好。”
“我知道。”又悲又喜的心情每天都要上演。
中性帅气的欧阳月抓抓头发,手上同样拿着便当盒,“大哥,鞋子穿那么快作啥?钱还没付就想落跑?”
“很抱歉,刚刚才付过。”
欧阳霁这家伙总是跟着她起舞,成天索讨他的钱!真是养老鼠咬布袋。
“No、No,”华晓玫摇摇手指,“亲爱的,刚刚那只是早餐费跟服装费,午餐费你还没有付呢!”
“什么?!”欧阳霁差点厥过去。
欧阳月嘲笑似的走来玄关,她粗鲁的顶开欧阳霁后穿上鞋子,然后十分恭敬的掏出钱包、抽出钞票,“谢谢大嫂,我要上班去了,最近因为有多起绑架勒索案在侦办,所以不回来吃晚餐了。”
“那我帮你留宵夜?”华晓玫体贴的说。
欧阳月又多抽出钞票补上,“谢谢大嫂。”
从未见过妹妹这个吝啬鬼从钱包掏出钱还如此客气过,“你怎么付钱付得这么心悦诚服的?”真是奇迹。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家务有给制,你听过没?何况昨天大嫂请我帮她倒垃圾,还不是慷慨的给了我付出劳力后应得的金钱,比起你惯于压榨我的作法,这实在合情又合理,坐享其成的家伙才该遭天谴。”欧阳月睨了他一眼,“大嫂再见——”她说完准备开门闪人。
“诶,你光跟她说再见,到底有没有把我这大哥放在眼底?欧阳月,你少窝里反,我跟她还没结婚呢,你干么大嫂、大嫂的叫得那么亲昵?”
只见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轻蔑,“咳!我有承认你是我大哥吗?反正她即便嫁给别人,我一样可以称她一声大嫂。你别吃饭不给钱,当你在吃霸王餐啊?丢脸!”
“你——”他气得差点拿起鞋子砸向她。
“欧阳,快点给钱,要不然你看诊会迟到的。”华晓玫强忍着笑意提醒。
莫可奈何,欧阳霁掏出钱包,“喏,你的家务有给。”他抽出一张大钞塞到她手心。
真是好手段,还没过门就已经把欧阳月收服得服服贴贴,两人沆瀣一气。
他套上鞋子出门前,不忘拉过她狠吻一回,吻得她脸颊酡红、娇喘连连,并在她最迷醉的时刻抽身离去,以示抗议。
好,算你们狠,不过我欧阳霁也不是省油的灯,总有一天把你拐回家当黄脸婆,至于那个吃里扒外的欧阳月,有机会一定替她找个乞丐老公嫁出去,要不然嫁到马达加斯加岛和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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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避付钱时很哀怨,但是被照顾的感觉真的很棒,每天他都一下班就狂奔口家,诊所的同事还以为他要赶场约会呢!
周末的夜晚,好不容易捱到下班,欧阳霁撇下大家的盛情邀约,迫不及待的飞车回家,就为了前天允诺她要去礁溪参加温泉节。
欧阳霁轻快的吹着口哨回家,打开门后,几盏黄灯的客听一派宁静。臭阿月一定又跟那呆头搭档去扫荡走私了,至于那个女人呢?
快步的走向客房,虚掩的房门泄出一阵柔美的音乐,他嘴角微扬,“这么惬意的在听音乐,难怪会没听见开门声。”
抬起手正要敲门时,从门缝瞟到的景象让他顿时喉咙紧缩,身体僵硬如尊石膏像。
华晓玫背对着房门,坐在床上盘拢着湿发,口中伴随音乐轻声哼唱着,白皙窈窕的躯体仅着贴身衣物,是victoria’sSecret!
欧阳霁把头贴在墙上,一脸备受煎熬的样子,犹豫着该不该非礼勿视。
犹豫之际,华晓玫已然拿起一罐金色瓶身的J’adore香水乳液,姿态优雅的抬起修长的腿,横搁在梳妆抬前的椅子,用沾满乳液的细腻双手逐一按摩她的腿。
倾身的当下,肩带微微滑落,更添风情。
他几乎要冲上前去拉起她的肩带,然后用棉被密实的裹住她的身体,以免他控制不住兽性吃了她。
靶觉两鬓的冷汗直冒,再这样痴看下去,他一定会痛苦身亡。欧阳霁大气不敢吭一声的推开门。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眼睛始终专注在她的动作,直到他一掌撑上了床,一手勾起她的肩带,华晓玫才惊觉他的闯入。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开门声?”她手忙脚乱的掩住胸前的春光,盘拢起腿,将浴袍拉拢。
“好香……”没有回话,他阖眸一嗅,充斥的是她身上的香氛,带着魅惑的性感。
她以为诊所周末也是八、九点才休诊,没想到他却提前归来。
“先出去,人家不知道你会这么早回来,还没准备好,”她连忙推开他的脸,“让我把头发弄干就出发。”
欧阳霁勉强的漾出笑容掩饰澎湃的心情,“好吧!”故作自然的起身退去。
然而到了门边,他又歪回到她身旁,用着渴望的口吻说:“我们今天别去礁溪好吗?”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的耳朵,让人发痒。
“为什么?”她轻笑的闪躲着。
“因为我不想让你走下这张床。”
话落,他的吻已然袭上她的耳畔,还抢先一步抓住她抗拒的手,获得全面的掌控。
“欧阳霁别这样,你要付出代价的。”
他的眼神深邃黑沉的凝视她,他的掌心则像烤过的铁,紧紧扣烫她的肌肤。
“欧阳霁先放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她央求着。